关灯
护眼
字体:
大
中
小
过一会儿,躺在床上的胡妙舞听见有人打开门的声响,她慵倦地拿起枕头底下的书本一扔。
“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妙舞,我好像没教你对人无礼吧!”轻轻柔柔的女音中含着笑意接住书。
“蝶姑姑――”
倏地张开眼,一张绝色出尘的笑颜立于床头,高兴过了头的胡妙舞忘了行动不便,猛地要下床……
“小心,丫头,别胡闹。”她后一勾,差点跌落的小人儿复躺平身子。
她笑了笑拍拍胸口。“好险,差点二度骨折。”
“看你还顽不顽皮,叫你别多事的。”胡蝶淡淡地轻点她额头。
“蝶姑姑,人家一直很听话,是你……就这样了。”她的视线七跳八地瞄瞄那个怪怪的男人。
“妙舞,你在看什么?”她故意一问。
“应该不是吧!他来探病。”她也挺无奈的,他非要跟。
“探病?”胡妙舞用完好的别一只手托着腮。“我认识他吗?”
“蝶姑姑,你发春了吗?”这是学生物的人的习惯用词。
“你怎么和梅儿同声同气,不能换个词儿?”不愧是蝶蝴谷养大的孩子。
“人家只想到这个嘛!难不成你要我用生物学名词,交配呀!”胡妙舞说得很无辜。
卫森冷视一室的凌乱。“这理发生战争了吗?”
“不,是猫狗打架。”她俏皮的回道。
微风一扬,像倒带的画面,地面上碎掉的花花草草和玻璃一块块地往上飘,回复回来的姿态,不见一丝裂痕。
病房内整洁如新,似乎不曾杂乱过,花瓶内的水清澈可透光,一抹微小白光在胡蝶指尖跳跃。
第六章
“小舞、小舞,今天有你爱吃的青江菜和绿豌豆……咦,我该不会走错房吧?”
满头雾水的韦长风倒回去瞄瞄病房号码,原本的兴致勃变成狐疑的神色,一再对照半躺在床上看书的身影和门板上的数字。
不会吧!他回去洗个澡,睡个觉,买个早餐回来而已,怎么世界变化这么大?
走近一瞧是个少见的美人儿,若是往常他必发动舌莲花的猎艳手法,誓要把此等绝色弄上床,好像入定的僧侣视若无睹。
“为了你的小命着想,我建议你退后两步。”这是肺腑之言。
她不杀生,也不希望有人因她而亡。
不听话的韦长风不退反进。“你是谁?”
“胡蝶。”
蝶蝴?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你说呢?”这书挺有趣,基因可以复制?
“我就是不知道才问。”
“等人。”
在病床上等人?多奇怪的逻辑。“美人儿在等谁呀!我可以效劳吗?”
“等我”“喔!等你……”他突地往后跳。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打哪里来呀!”像鬼一样无声无息。
“厕所”
“我说卫大总裁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,你懂不懂?”莫明其妙的躲在吓人。
咦!不对,他不是去了蝴蝶谷,怎么出现在医院的……厕所一个古怪的地方。
“垂涎别人的女人会死得更快,没人教过你吗?”该死的色胚子。
“我哪时有垂涎……”韦长风幕然觉得不对劲,比比床上的美人。“她是你的。”
“女人”
“我没同意,是他自行决定。”头未抬,胡蝶浸淫在书中世界。
“喋儿,看你的书。”
她微微地挑挑眉,不署一语。
“喂!兄弟,你该不会真从蝴蝶谷找来一只蝴蝶吧?”他玩笑地打趣。
“她的确不自蝴蝶谷。”看着她,卫森冷肃的眼盈满柔意。
“嘎?!你可别耍我。”诧愕的韦长风有一丝怔色。
卫森迷恋地凝望佳人专注的侧面。“我找到梦中瞳眸的主人,就是她。”
“蓝秋?!怎么办?”他脱口而出,来不及考量眼前的“传奇”。
“蓝秋?!?”胡蝶分心心地抬望望两全双唇紧闭的男人。
显然他们不愿告诉她答案。
“不许算,蝶儿,过一阵子我把事情解决了再你。”手快的卫森及时板覆住她弹算的指头。
“专制。”
他笑笑的亲密一吻。“我的优点。”
若不是专制奏效,她不会听从他的说服搭乘他的车北上,而是利用夜深人静时展翅“飞,悄悄地来探望她的小孤女。
即使她中不承认自己是蝴蝶仙子,但是不经意的表现已泄露真实,只是大家都不点破,收放在心里明白。
她不说,他也勉强,就当是两人公开的秘密。
他知道她对他是有情的,只是还有些心结在挣扎,假以时日必会自解。
聪明自持的女人不轻易,献心。
“天呀!世界未日来临前预兆,你居然会笑……哎哟±!干么打人。”真失礼,当他的头是钻石吗?
“我不能笑吗?韦总裁。”卫森在他鼻前挥动拳头。
他哪敢说不能。“我只见过你冷笑,见怪自然惊奇。”
“惊奇?”他眉一扬地坐在明蝶身侧揽着她。
“呃!口误,是惊喜才是。”韦长风捏了一把冷汗轻吁。
“嗯!公司的事你处理得怎样?”好香,她的蝶儿是只香蝶。
“公司的事……”他顿时眼冒问号。“你没回公司吗/”
天空飞来一朵乌云,打雷兼闪电地停在韦长风头顶,他犹不知死活。
“长风,我记得离开前把公司运作的棒子交在你手中,莫非我前脚一走你后脚马上用在女人身上?”
“我……呃……我很认真的坐了两天的办公室……然后一时捺不住就……兜风。”
他说得很?!
“你的风流性子几时能改,不把公司搞挎太对不起你的浪子心性是吧?”卫森严厉地一睨。
“冤枉呀!卫青天,我的自动休假是有适当地理由的。”别再拆他薪水了。
上回为了和金发波霸厮混一夜,结果和德国厂商签的合同因此而泡汤了,即使他地脑筋动快,签下日本长陵会社的订单,还是被罚减半年的薪水。
半年薪水不多也不少刚好一百二十万,害他少送了些礼物给女伴,承诺也缩水,法国大餐变成路边摊。
“说。”
“我撞了人。”
“撞了人?!”是巧合吧!
卫森自欺地当他是走错房,精神科在三楼。
“能不能问一下,原先住在五指山0七号房的女孩哪里去敢?”总不会被人赶走吧?
韦长风怀疑的眼神完全落在胡蝶的眼底。“是你撞了她?”
她“你是指小舞?”
“嗯哼!”她不做正面回答。
“我是为了闪一位孕妇才撞上一心救狗儿的她,你能换她在哪里?”他想他们指的是同一个人。
她们身上都散发一种神秘的灵气。
“的确是妙舞的作风,她一向冲动重于理智。”这回吃苦头了。
“你是小舞了……姐姐?”长得不像的姐妹比比皆是,但是两人同样出色得让人惊叹。
卫森恶笑的说:“不是姑姑。”
若他喜欢上小妙舞,在辈份上可要矮上截。
“姑姑__”惊讶的韦长风两眼微瞠,靠近好小声地问:“拜托,金庸的小说看多了是吧!姑姑是杨过的老婆。”
“你说错了,这位蝴蝶姑姑是我老婆。”卫森霸道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。
“兄弟,别整我了,我在公事上多有怠忽,可耍弄我并不好玩。”哪有那么年轻的姑姑,又不是小龙女再世。
“蝶儿真妙舞的姑姑。”瞧他呆滞的表情是过瘾,敢亵职玩女人。
胡蝶难得调皮的朝他一笑,“论辈不论岁,你不晓得我很老了吗?”
“呃……姑……”他叫不出来,面对一位比他小很多的美儿。“小舞呢?”
“她去拆石膏。”
拆……石膏?你有没有说错,她才上几天石膏,还不到拆的时候。“韦长风当她说着玩。
啊!糟了。
上一篇:怜心清莲(花缘记事簿之五)
下一篇:恋恋青梅(十二客花图秋之诗之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