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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教训某人之前,最好先想想自己的立常”他以什么身份出头?
游少槐见不惯段天桓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,当他的面与表妹亲亲热热,好歹顾忌他们的存在。
段天桓眯起狼眼问:“什么意思?”他的立场有何不对。
他还敢问。“她是我表妹。”
“嗯?”
“喂!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,要出手也要我这个表哥,你一个外人未免捞过界。”抢了他的权利。
嗅幄!惨了。何水莲暗自叫苦,想乘机开溜。
“老婆,令表哥好像不清楚我们的关系,麻烦你解释一下。”想“畏罪潜逃”?没那么容易。
“老婆?!”游少槐和唐云巧同时一讶,唐云巧方才正纳闷着段天桓的身份,为何没人知会一声?
何水莲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。“你们知道的,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站在神职人员面前,听他胡诌一些婚姻做不到的誓言,不就那么一回事。”
“何、水、莲、你、死、定、了。”
好有默契哦!两人口径一致。何水莲笑笑的耸耸肩,“放心,我会留个位置让你们垫背。”
“你想拉我们下水!”气急败坏的游少槐真想冲过去摇晕她。
“少槐表哥,莲儿知道你爱护表妹,不好舍弃我而独自逍遥吧!”她恢复以往恬淡的适然。
“云巧,你瞧瞧你表妹的阴险,一个人死不够还拖我们陪她一块死。”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被欺压。
唐云巧满脸哀怨地道:“你现在才体会到,我有‘割’肤之痛。”
瞧她伤痕累累就是最好的证据。
“是呀!我看得心也会痛,某人的心不知是不是化石,居然狠心地陷我们于不义。”比照两个女人之间的伤,他就无法平衡。
游少槐不甘、含沙射影的口吻令何水莲发噱。“化石很值钱,值得好好保存。
“可惜我缺少文化素养,很想拿一把榔头敲碎了它当盆栽饰石。”他要一块骨头有何用,人家还当他故作风雅。
“我会把它往火山底丢,以免恶鬼附身。”唐云巧说得更毒。
三个表字辈语意含糊的过招,不明究竟的段天桓深感有异,目标似乎是他。
“咳、咳!是不是有什么我应该知晓,却没人告诉我的事?我不介意你们其中之一拨空替我解惑。”
看他一脸凶相,多事反而不利。
你看我,我看她,她看他,三人以眼神互推,推到最后,女人连成同一阵线逼迫表哥出线,为女士服务是一种“礼貌”。
认命的游少槐清清喉咙拖延时间,思索该怎么用较不伤人的字句,以免坏了“姻亲”关系。
“我在等着呢!谁要发言?”
唉!当是积功德。“何家有个老太后,专制独裁五十年,你知道老人家都比较守旧、古板.他简直像在描述一出官阁大戏。一手专权,刚毅又擅于权谋,不甘潜伏于幕后,一心要掌控所有人的喜怒哀乐,不许有私人情绪。
古老家族有着赋予传统的神圣使命,不因时代的变迁而随波逐流,任由传统式微。而婚姻便是其一的坚持。
门当户对,青年才俊,企业表率,总而言之,孙婿人选必须是出身世家,背景“清白”,无不良纪录,荣登全球富翁排行榜的知名人土。
“不是你钱赚得不够,在老太后眼中,你是不学无术的投机客,高级流氓,亡命天涯的烂赌徒,一只不折不扣的沟渠老鼠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顿时惊狠的段天桓冷磐沉道,眼神如冰。
不为所动的游少槐有抹报复的痛快,“瞧,你现在的神情像个讨债的冤鬼,谁家的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一只素手及时覆上他的手背,阻止他爆发的怒气。
“何家太后中意风度翩翩,文质彬彬,温儒单雅型的男人,你认为你合格吗?”他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态。
段天桓冷笑地搂着心上人示威。“我是投机者、流氓、烂赌徒。可是我摘下了这朵水莲花。”
“呕,这……所以我说莲妹妹会死得很惨,你报本上不了台面……喂喂喂!别冲动,不信你问问莲儿,为什么她不敢坦白你们的婚姻状况。”
眼神不定的何水莲顾左右而盼,故意忽视三张等待的脸。她睡眠不足,不想回答。
“莲——”
飒!刮风了。“天桓,你可不可以让我先眯一下,我好困哦!”
“你真认为我构不上何家的门槛?”段天桓不让她逃避,臂上一紧。
“使用暴力的男人一定不是好丈夫。”她埋怨地扳开那扣紧的长臂。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他有一辈子时间证明自己是好丈夫,不急于一时。
她忍不住想叹气。“反正我们都结婚了,除非你是意志不坚的男人,人家随便挑拨就变心。
游少槐一股无辜,“莲表妹,你这个人家指的不会是我吧?”实话实说有错吗?
“你要对号入座,我也不好拒绝——你是表哥嘛!”何水莲说得很随和。
似笑非笑的游少槐可不想扯进“人家”的家务事。“云巧,肚子饿了吗?”
“我不……呕,是该吃早餐了。”一看到他眨眨眼的暗示,唐云巧会意的配合。
“一日之计在于晨,难得有空闲来威尼斯逛逛,我们一面坐船欣赏风景,一面享受意大利美食。”
多美好呀!自动休假还可以谈情说爱,何乐而不为。
“好久没出国玩了,我们买点纪念品回去……”唐云巧边说边随着情人走向大门。
游少槐走到门边,嘴角有抹不怀好意的笑容,看得何水莲心猛跳了一下,直觉他要开口的话定不经听,大有危机感。
“慢走呀!表哥,千万别回头。”
是慢……了一步。游少槐佯装吃惊的击了个掌,“哎呀!瞧我这志性,我来之前不小心漏了口风,何家太后已经知道你、被、绑。架、了。”
“什么?!”何水莲失了淑女风度的大叫。
“保重呀!表妹,乖乖回去露个脸,不然你很快会上头条,而且是举世皆知的社会版。”
一说完,他脸上洋溢着如向日葵般的笑容,毫不同情的挽着心上人步出民宿,迎接威尼斯的早晨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待空舟独对……无尽的解释。
美丽的水都,他来说哈罗了!
近乡情怯。一架直升机在停机坪上旋了一百八十度,安安稳稳地降落在何家后院。
高大健硕的男人长腿一跃下了直升机,反身呵护机上的佳人小心,腰肢一握轻盈地落地,站在纤柔的女子身边,他显得粗矿而霸气。
两行佣人衣着笔挺,恭敬地列队迎接,活像电影中豪门的噱头。
段天桓奇怪的问:“他们这样不累吗?”如果主人一天到晚出远门,那不是有哈不完的腰。
“何家传统,打我一出生就是这排常”她习惯了。
“你们需要用到一、两百位佣人?”天呀!好长的队伍。
她笑了笑,握住他的手,“他们是主屋的佣人,还有些工作较低贱的佣人不宜见人。”
合起来大概三百人而已——一间饭店的员工。
“我终于了解令表哥挖苦的好意,他怕我吓得腿软。”真是太浩大了。
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,活像做工细腻的机器人,一致的动作,一致的口号,丝毫没有属于人的情绪波动。
真亏她一住就三十多年,要他老早就逃出去自立门户,一日也待不祝
“你吓着了吗?”何水莲笑眯眯的望着他。
“老婆,相信你的眼光,我会为你屠龙。”他信心满满,只是路长了些。
一行人弯着腰像是……路祭。
“我家不产龙,只有一位太后奶奶,凡事顺着她,硬碰硬你讨不了好处。”火上加火,死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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