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字体:

洛阳花嫁(扬州三奇花之一)(25)

她真的无辜到极点,一切都是他说了算,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,可迂腐的礼教偏认定她是放浪形骸的坏女人,欲加之罪千百种。

社会对女人真不公,做错事的人可以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,而她这个受害者却是饱受言论的攻奸。

“奶奶的思想陈旧,不要和她一般见识,以后我不会让她来打扰你。”尉无栩将她抱坐在腿上。

杜丫丫也不想挣扎,由着他去,反正挣扎也没用,他还是我行我素,不接纳别人的声音。

“好麻烦,早知道就不同意嫁给你,瞧我惹来一身腥,干脆我们解除婚……啊——你咬我。”她捂着耳朵眼视他。

尉天栩一脸严肃,他并没有真咬疼她。“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,我不爱听你不嫁我之类的话。”

“讨厌啦!人家发发牢骚不行呀!人家好可怜,被欺负得好惨。”她偷偷地朝侍女眨眨眼。

小喜的把戏她知之甚熟,一听就知道经“专人”指导过,她不着加利用就太亏待自己喽!

“专人”不用说,就是狐狸天性的莫迎欢。

尉天栩若有所思地谈笑。“丫丫,打不还手、骂不还口非你本性,老实一点招来。”

真精。她娇咤地说:“她们有三个人耶!你奶奶我可不敢得罪,”才怪。“而二夫人太泼辣,不然我也不会受伤。”她拿出手伤话题以博取同情。

“魏姨娘受此教训,以后绝不敢轻举妄动。”他是看在天翔份上才不致做得太绝。

“哼!你和何纤纤是不是有一手,为何她非要嫁给你不可?恶心巴啦地要我叫她姐姐,什么同侍一夫嘛!她犯贱不代表我一定肯。”

同侍一夫?她还不如回扬州“逛街”,帮欢欢多攒点银两。

觉得受冤枉的尉天栩赶紧澄清。“那是她一相情愿,我从未给她承诺,我只爱你杜丫丫。”

“你……哎呀!肉麻兮兮。”她明明爱听却感到别扭。

“丫丫,你爱不爱我?”

“人家……人家……爱啦!”她羞得满脸通红,支支吾吾地以蚊呐声说出。

“没诚意,太小声。”他故意逗她。

杜丫丫眼一膛,轻捶他肩膀。“少得寸进尺,再罗唆这句话就成为绝响。”

“你喔!调皮。”他轻捏她的鼻子。“对了,天翔最近常来找你吗?”

“是呀!他好可爱,老是带些好玩的东西来逗我,说些堡内笑话让我开心,挺有趣的一个人。

尉天栩吃味地说:“说男人可爱是一种侮辱。”

“才不会呢!翔儿很喜欢我说他对爱呢。”

“翔儿?”他怪声怪气的瞥她一眼。

什么时候他们这么亲近了?尉天栩酸得脸发臭,心想回头要给天翔一顿好打,警告他别想打丫丫的主意。

兄妻不可欺。

杜丫丫瞧他怪里性气的,好笑地捏捏他的颊肉。“你不会在吃翔儿的醋吧!”

“你是我的未婚妻,我干么要吃他的醋,无聊。”他打死不承认自己在吃醋。

“因为你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堡务,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多,你嫉妒。”

嫉妒是很好的催化剂,它让情人的心透明。

“我会嫉妒他?”只是有一点想扁他而已。

死鸭子嘴硬,看我下狠招。“翔儿说他比你年轻、可靠,而且不会霸道的限制我一大堆东西,要我考虑考虑,他比你适合我。”

“什么?这死小于敢抢我娘子,我非把他给杀……咦!你在笑……丫丫——你戏弄我。”

闻言,尉天栩先是气得差点把腿上的佳人摔下地,等他慌乱地护搂着她的腰才膘见她嘴角的贼笑,始知被她摆了一道,露出嫉妒的丑态。

可是能怎么样,他可舍不得打她,只好继续纵容她的任性,谁叫她是他今生的最爱,注定是吃定他了。

“吃醋有益血脉活络,何况翔儿大部份时间都随同你娘前来,我不过学她唤翔儿罢了。”

尉天栩硬绷的脸出现一抹暗红。“就会耍着我玩,下回不饶你,”

“哈!才怪。”杜丫丫朝他吐吐舌头。“对了,害你和老夫人失和,你真的要为令表妹一事和她对立?”

好可爱的舌尖。

尉天栩咽了口唾液,下腹一阵闷烧,他好想狠狠地吻住她的唇,痛快的温存一番。

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,一旦吻了去便停不了,他禁欲太久了,自从三个月前在洛阳名妓苏宛宛处过了两夜后,他再也没有和女人有过肉体之欢,自然难以抑制。

回恨天堡当日,苏宛宛曾送帖邀他一聚,其中含意是昭然若揭,无非要他纳她为妾,接进恨天堡。

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,他不容许有人窜出搞破坏,命令文宣佑送去纹银万两,要她即日离开洛阳,不得再提起两人曾有的关系,以绝后患。

“纤纤快二十了,本已到了该婚嫁的年纪,不把她嫁远些,容易多生事端。”他感慨地一叹。

“不是你心里有鬼?”杜丫丫故意用怀疑的眼神瞄瞄他。

“丫丫——”尉天栩无奈地大呼。

☆☆☆

近戌时,晚风微凉,星子零落,半残明月刚挂上夜树梢头,书房内微透出几道摇晃光影。

忙着准备初七的婚礼,白天处理繁琐而复杂的堡中商务,稍一得空就整理宴客的名单和席宴,尉天栩根本没时间去用膳。

他疲惫地揉探后颈,稍作休息。

虽然忙得没多少时间陪未婚妻,但是一想到再过几日就能迎娶她入门,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,他就不时会偷偷的傻笑,惹得文、武护卫背地嘲笑他中邪。

“叹!还有三日。”这种数日子的生活多难熬啊。

门上传来一阵轻叩声,浓浓的饭菜香飘入书房,眼角瞄见一抹曼妙身影,他一喜,以为是社丫丫怕他饿着,端来饭菜。

但继而一想,那丫头比他还冷血,他忙得没日没夜,她是玩得不亦乐乎,叫他不由得嫉妒起她的两个待女和天翔。

幽幽暗香袭来,尉天栩眉头一皱,大概可清出来者是谁。

“表哥,你饿了吧!我替你送饭来。”何纤纤盈盈带笑地推门入内。

“先搁着,我待会再用。”他未抬头,聚精会神地提笔胜帖。

何纤纤娇柔地轻唤,“怎么成呢!饭菜要趁热吃,这全是我一手打理,你尝尝着嘛!”

她拿着雕花的象牙筷子,夹起一块梅酱蒸鸭进到他唇边,丰盈有致的身躯故意往他的手臂一贴,一上一下慢慢滑动。

不耐烦的尉天栩放下黑玉笔搓搓眉心,身躯有意无意的向另一侧倚,避开她明显的目的。

“纤纤,你在为嫁到幽州而勤学后艺吗?”他仍未看她,低头抚抚额。

她微微一僵,笑容变得空洞,“表哥,你非要我离开洛阳吗?”

“女孩家终得有个好归宿,幽州骆家是书香门第,在家世上不会辱没了你。”

既然喜好讲究门当户对,他就刻意为她安排一户适当人家匹配,以堵悠悠众口。

“为什么你不肯娶找,我配不上你吗?”何纤纤低柔的嗓音有些激动。

尉天栩想了一下才说道:“缘份是件很奇妙的事,无所谓相不相配。”

“缘份?我们无缘吗?”她不愿接受这说词。

“有缘千里自来相逢,无缘同在一处亦难生情,你走吧!不要再痴缠我。”他快被烦死了。

愈接近婚期,她的小动作就特多,一有空闲就借着奉茶送点心来接近他,一次比一次大胆,一次比一次放浪。

他一再喝退她,她总是不死心的换个方式死缠不放。

要不是看在奶奶及她将远嫁幽州的份上,他会让她尝到真正冷酷、绝情的滋味。

“那是因为你从不肯用心瞧瞧我,我不够漂亮吗?你抬头看看我。”何纤纤忍不住低吼,伸手扯拉他的手臂。

为了推开她,尉天栩气愤地站起身,入目一景使他眼神深沉一敛。“你在作践自己。”

寄秋小说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