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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花嫁(扬州三奇花之一)(21)



莫迎欢搂着杜丫丫拍拍。“放心,除非洛阳城被水淹了,我会带着纸钱去。”她忍住不落泪,要笑着送杜丫丫离开。

“欢欢,我好舍不得你和云云,你呀定要来看我,不能等水淹洛阳才来。”杜丫丫哭着抱住她。

“呸!呸!呸!我开玩笑你还当真。”为了丫丫的幸福,她不能心软。“尉天栩,你的未婚妻不要了?”

尉天栩走过来,拉开社丫丫的手臂。“走吧!不要哭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

“天栩——”她哭着投入他的怀抱。

在手下的催促下,他们步上马车。

莫迎欢带着灿烂笑容靠近马车旁威胁。

“性尉的,你给我好好地照顾丫丫,要是她有一丝损伤,我会带全中原的乞丐去踏平你恨天堡。”

尉天栩回以淡淡的笑,“姓莫的,你的口气真不小,我绝不会给你机会要回丫丫,她是我的,我爱她。”

我爱她。

一句十分撼动的情话带走哭泣的杜丫丫,留下远眺马车影子的两人。

“欢……欢欢,你哭了……”云日初怯生生地啜泣。

“住口,你都哭得一塌糊涂,我掉两滴眼泪过过瘾不成呀!”莫迎欢倔强地抹抹泪。

一份离愁,两份心情,一样难舍。

洛阳花嫁 正文 第八章

章节字数:10598 更新时间:07-06-22 13:36

洛阳恨天堡

“荒唐,婚姻大事岂可草率,栩儿到底在想些什么,真是糊涂。”

尉老夫人满脸怒色地坐在佛堂,尉家两位夫人分坐在她两侧,忙着奉茶和安抚。

“娘,孩子长大了自有他的思想,我们就顺着他去。”正室陈氏为自个孩子说项。

“大姐,你说这话就不对,也不知栩儿到哪找个姑娘来,人品、样貌咱们一无所知,万一是个不三不四……”

“贞玉,你不相信栩儿的眼光吗?”陈氏不悦地说道。

“姐姐言重了,我是为了栩儿着想,你也不想他娶个随便的女子进门吧!”

“是吗?你的出身好像也高贵不到哪去。”护子心切的陈氏不免口气有些冲。

魏贞玉脸一僵。“贞玉是个妾,自然比不上大姐。”

魏贞玉是已逝前任堡主的妾室,自幼在戏班子长大,一次为尉老夫人祝寿,恨天堡特别请了两个戏班子来表演,而她是其中一个戏班子的花旦。

连着三天的寿宴,她贪慕虚荣地勾搭上尉老爷,筵席散了之后,她便留下侍寝,从此不回戏班子当她的花旦。

半年后有了身孕,自然不得委屈尉家孙子而失了身份,她便由侍妾升为妾室,堡内下人称呼她二夫人。

她以为飞上枝头当凤凰,自此不可一世的奢华、骄纵,甚至凌虐下人,但当带着长子回乡省亲的大夫人回堡后,她的地位一落千丈,不再受丈夫宠爱。

即使七个月后她生了尉家次男,那段风光日子已不再,她只能施展媚术迷惑尉老爷,勉强在恨天堡占一席之地,享受高人一等的服侍。

好景不常,五年不到,尉老爷突然急病过世,一切重担落在年仅十二岁的尉天栩身上,她也失去了靠山。

“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,现在是栩儿的事重要,在这吵吵闹闹像话吗?”尉老夫人轻斥。

“是。”

尉象两位夫人呐呐地低下头,温驯的应和。

“对了,栩儿信上是怎么说着,那位姑娘性啥叫啥,是哪家的姑娘?”尉老夫人望向身后绝美的女子。

“姨婆,表哥的未婚妻姓社,闺名丫丫,其他没多写。”何纤纤的视线仍停在信笺。

她努力稳住打颤的手,不让旁人发现她心底的伤心,表哥心有所属的打击令她抑郁难欢,原本不展的眉宇更加深锁。

七岁来到恨天堡,至今已十二年,她一直在姨婆细心的教养下,以为终会成为他的妻子,谁知——

尉老夫人略皱眉。“丫丫?她父母是怎么想的,取这名儿粗鄙得很。”

“娘,丫丫这名儿很可爱,你想太多了。”陈氏怕婆婆先入为主的观念会为难儿子,连忙帮他说情。

“不是我嫌她名字难登大雅之堂,而是如此随便与男子订了盟约的女子,品行大概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
“这……小俩口情投意合自然舍不得分开,栩儿是你打小看到大,他的个性你还不清楚。”

就是专制、霸道,不理会道德规范,无视旁人的目光任意为之。

总而言之一句,就是目中无人。

“唉!任性的孩子,自作主张广散喜帖,如何向亲朋好友解释呢?”不豫的尉老夫人仍有一丝埋怨。

“栩儿自有分寸,他知道该怎么做.不会丢尉家的睑。”陈氏一向信任儿子的能力。

“希望如此。”尉老夫人慨然一叹,“纤纤呀!你就委屈一点。”

何纤纤虚弱地笑笑。“没关系,姨婆。”

“怎会没关系呢!由高高在上的正室夫人沦为妾室,这种难堪我很明白。”唯恐天下不乱的魏贞玉乘机落井下石。

“贞玉——”

总算让她逮到机会大做文章。“大姐.我有说错吗?你敢说和人共夫的日子不空虚、不寂寞?”

“我们的情形与纤纤不同,她有娘护着,栩儿不至于疏远她。”她是怨过丈夫的多情。

丈夫在她离堡回娘家之际纳妾,她的伤心可想而知,幸好她回堡后丈夫对她的疼宠依旧,偶尔才到新妾房里过夜,稍微可以安抚她不甘的怨气。

如今人已死,说再多也没用,一切都是过往云烟,不值一提。

“哎呀!大姐未免天真,娘能护她多少,栩儿可不是好商量的人。”魏贞玉等看着笑话。

陈氏头疼地瞧瞧脸色刷白的何纤纤,“你不要危言耸听,一切有娘做主。”

“闺房之内的事谁做得了主,可不要怪我心直四快。”

“你……愈说愈个像话,纤纤是个黄花大闺女,不要说些羞入的话。”真是没分寸。

还不就足男欢女爱,肩啥不好说。“纤纤早年死了娘亲,这些闺房之事总有人向她解说,难小成要她笨笨地躺在床上,等栩儿来教啊!”

“有理说不清。”陈年低声一喝。

尉老夫人手拿佛珠向何纤纤招招手,要魏贞玉坐到对面去,空出座椅让她坐。

心不甘、情不愿的魏贞玉扭扭腰,不敢反抗地让出位子,轻踩做作的莲花步,摇到对面冷清的椅子坐定。

“纤纤,我打算让你和栩儿成亲,你和……她同日入门,不分大小,你愿意吗?”

何纤纤脸微红,十分不安地搓着手。“姨婆,这并不是单凭我的意愿,主要是表哥同不同意。”

“男人嘛!三妻四妾甚为平常,哪有人不想坐拥齐人之福,栩儿是聪明人,不会想不通。”

“可是……杜小姐她不知容不容得下我?”她没有把握。

“容不得她容不下你,这个家还有我在,想成尉象媳妇就得守家规,不许她耍性子。”谢老夫人手上的佛珠转得飞快。

“姨婆,你对纤纤的疼爱我难以报答,我……”何纤纤有些呗咽地说不下去。

尉老夫人慈祥地拍拍她的手背。“我知道,我知道,你奶奶是我的季生姐妹,我不疼你疼谁呢?”

“姨婆——”感恩中带点悲伤地唤了声。

正在此时,一道兴冲冲的人影冲过佛堂,上气不接下气地捶捶胸口,直道——“回来了、回米了。”听得众人一头露水。

魏贞玉站了起来要他喝口水顺顺系。“翔儿呀!你说谁回来了?”

“奶奶、大娘、娘、纤纤表妹,大……大哥带未婚妻回堡了。”尉天翔说得比当事人还兴奋。

“噢!”尉老夫人微微沉吟了一下。“那位杜小姐长相如何?谈吐是否合宜?”

他抓抓头,不知该不该说实话。“呃!这个嘛,她很……特别、很有趣,说起话来简洁有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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