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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野列车(45)

作者:夏小酒 阅读记录


将她放到书桌上,他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角,双眸闪过笑意: “为了向你证明,我没有隐疾。”

梁浠彤用尽全身力气去掐他的腰,可是坚硬的肌肉让她根本找不到落点,这点力道对他来说,根本就是不痛不痒。

“那就去床上,”她认命地闭上眼睛,虽然刚开始有些痛,但后面她也觉得舒服,只是嘴上不想认输,没好气地嘟囔: “你真是好小气,一句无心之言,居然会记到现在。”

“就在这,床上会湿——”他低声轻哄,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更加难为情, “否则,我们还要换一次床单。”

下一秒,一条腿姿态强势的顶进她的腿间,方便自己站的离她更近一些。

他微微俯身,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,将她未说出的话,尽数吞入口中。

直至一吻结束,梁浠彤也没想明白,他到底是怎么从一撩就耳朵红,转变成现在这样霸道,纵。欲的。

浑身瘫软的她,被他平稳地抱到床上,闭着眼睛昏昏欲睡。

陆聿珩丝毫没有睡意,一寸寸把玩着她的手指,看似没来由地说了一句: “那个疤,是枪伤。”

梁浠彤蓦地睁开眼睛,神志忽然清醒过来,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,看向他的眼睛格外晶亮,小心试探道: “要不,展开说说?”

“还有力气听故事,不如再来一次?”陆聿珩见她好奇的目光,不禁感到好笑,别有深意地问: “你喜欢草莓味,还是桃子味?”

“我什么都不喜欢,”她立马闭上眼睛,像个乖巧小鹌鹑般缩在被子里,含糊道: “我睡着了。”

陆聿珩本没打算对她做什么,之所以会这样说,无非就是想吓吓她。

她似乎真的累了,但却又在困乏中,抓着他的手,问: “阿宋,你真的是第一次嘛?”

她瞌睡间还是觉得不相信,他那么会,怎么可能第一次。

知道她是心有疑问,他不免觉得好笑,这种事情,难道还需要撒谎不成。

“睡吧,”他轻抚着她的脸,露出淡淡的笑容, “你之前撩的那么欢,还不是跟我一样没经验?”

若不是念在她也是第一次,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。

翌日。

梁浠彤醒来时,太阳已经爬上了最高点,不用看时间都知道,已经到了中午时分。

她转身趴在床上,单手托腮,凝视着他的睡颜。

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洒落在他的脸庞上,勾勒出俊美的轮廓。他的眉毛舒展,深邃的眼窝中,双眼紧紧闭合,似乎仍在梦中。他的睡颜,比平时的淡漠疏离,多了几分柔软。

她眸光一转,起了捉弄的心思。

梁浠彤伸出手,刚落到他的鼻子上,还没等到捏住,就见他猛然睁开眼,一下子将她反压到床上。

“昨晚还说我小气,”他的声音有丝沙哑,带着刚起床的慵懒, “我看你还不是一样?”

言外之意,她还对他在古格王朝那日,趁她睡着捏她鼻子的举动,耿耿于怀。

担心擦枪走火,他没有继续在趴在她的身上,而是悠哉地坐起身,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来。

修长的手指系上衬衫纽扣,明明是再优雅不过的动作,可是她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,那手指在她口中搅弄的样子。

陆聿珩不知她心中所想,见她的面颊染上绯红,还觉得有些奇怪,询问: “怎么了?”

梁浠彤哪敢说出真相,只得摇了摇头, “没什么,可能有点热。”

房间暖气开很的足,她这么说倒也不足为奇,又听他问: “我们今天回拉萨?”

“这么快?”梁浠彤一愣,很快收敛起情绪,恢复如常,娇气地说: “我们在日喀则休息一日再走吧,好累哦。”

不等陆聿珩回答,她又补充说: “明天我们可以走G349国道,这样就能在沿途看到江孜古城,满拉水库,卡若拉冰川,羊卓雍措,最后到达拉萨。”

这点小要求,他自然不会拒绝,无非是多开几个小时的车而已。

两人吃过早饭,梁浠彤不想与他这种极度危险人物同在酒店,便提议去街头走走。

日喀则虽然是西藏的第二大城市,但其实市区面积并不大,只是单靠走路肯定不行,路边的共享电动车,正巧成了他们的最好选择。

梁浠彤之前没有骑过电动车,反而兴致勃勃,跃跃欲试。

陆聿珩先用微信扫码解锁了一台,推到她面前。

她没有着急,而是先从随身背着的包里,掏出了酒精湿巾,仔细擦了擦,才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,顺势坐了上去。

“油门在右手边这里,你轻轻拧一下,”他耐心讲解,不时给她做示范, “手按这里,就会刹车,不要怕,我扶着车子,你慢慢试试。”

梁浠彤会开车,又自小聪慧,学着骑电动车对于她来说,再简单不过,稍熟悉了下性能后,便可以与他一起骑着上路了。

两人穿梭在日喀则的街头,微风轻拂着发丝,吹散了烦忧和疲惫。他们的身旁是古老的建筑和独特的藏式风情,屋檐下挂着五彩的经幡,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芒。

在这座拥有六百多年历史的老城,留下了难忘的印记。

因为第二天要早早的出发,他们就在天黑前赶回了酒店,防止早上会手忙脚乱,便睡前将行李完全收拾好,而后躺到床上相拥而眠。

天光还没有大亮,已经吃过早饭的两人,正式出发,踏上前往拉萨的道路。

沿着G349国道行驶了不到两个小时,就到达了他们今日的第一站目的地,江孜古城。

江孜古城的面积不大,旅游开发也不完善,但是民风淳朴,还保留着原汁原味的藏式风情。

两人率先来到江孜古堡,这座古堡依山而建,是整座县城最高的地方,海拔约有4200米,站在顶端,不仅可以俯瞰整座县城,还能近眺对对面的白居寺。

还未上山,梁浠彤就看到矗立在下方的纪念碑,她读出上面的文字: “江孜宗山英雄纪念碑。”

陆聿珩轻轻颔首,为她讲解这段历史: “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保卫战,藏族军民在古堡上,与侵略者顽强抵抗,最终悲壮牺牲。”

他稍作停顿,又继续说: “有部电影叫《红河谷》,就是讲述这里的故事。”

梁浠彤正为这些英雄感到惋惜,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,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,又强势插进她的指缝间,与她十指相扣,交缠在一起。

他清了清嗓子,状若无意地说: “上山的路不好走,我牵着你。”

两人一起登上古堡,看到了战争遗留下的痕迹,也看到了悬崖边上的烈士纪念碑。

不知怎的,她看着他们交握的手,忽然想起了他胸口上的疤痕。

从古堡下来后,他们去了白居寺,正巧赶上了庙会。

僧人们聚集在天台,吹奏着法器,两人便和其他信徒,游客一起,挂上可以祈福保平安的经幡,又撒下了糯米纸制成的隆达。

梁浠彤双手合十,在僧人们的演奏声中,对着经幡虔诚许愿。

陆聿珩双手抱臂站在一旁,看着她认真的表情,淡声询问: “许了什么愿?”

“想知道?”她狡黠一笑,学着在扎什伦布寺外,他说话时的语调, “亲我一下就告诉你。”

他不慌不忙,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 “说吧。”

“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?”梁浠彤杏眼圆瞪,脸颊微鼓,语气有些懊恼: “不是应该问我的吗?”

“不是你让我亲的吗?”陆聿珩轻挑眉梢,伸手揽住她的腰肢: “听话还不对?”

她眸光一闪,招了招手,示意他附耳过来。

他好脾气地望着她,不仅等着看她准备说什么,还配合的微微俯下身子。

“我告诉你哦——”

她刻意拉缓语调,嗓音娇软,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: “说出来就不灵啦!”

陆聿珩动作一顿,旋即若无其事地站起身,满脸宠溺地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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