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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野列车(22)
作者:夏小酒 阅读记录
原来他衬衫之下的身材,这么好。
梁浠彤目不转睛的盯了半响,忽然反应过来, “你,你怎么不穿衣服?”
“家居服在客厅,”陆聿珩低声回答,看她还站在原地不动,催促说: “你不去?”
他的嗓音有些沙哑,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。
梁浠彤还没琢磨明白他的意思,动作机械的拿起换洗衣物,走进浴室,将门从里面反锁。
待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,陆聿珩长舒一口气,再也克制不住体内的暗流涌动。
方才她大胆又炙热的视线,烫的心头发麻,整个人都仿佛烧起来了一般,幸好有刚出浴的潮红做掩饰,才没让她看出端倪。
原是想给她一个教训,眼下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。
他擦干头发,又将家居服换好,转身离开卧室。
梁浠彤小心检查了一番浴室,没看到什么异常,才脱掉衣服开始洗澡。
水温恰到好处,从头淋到脚,洗去了一身的疲惫。
她发出满足的轻叹,随后竖起耳朵,仔细去听外面的声音。也不知是浴室的隔音太好,还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总之她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磨磨蹭蹭洗完澡,又将衣服一层层穿好,她终于走出浴室。
卧室内空无一人。
梁浠彤蓦地笑出声,原来他真的是虚张声势,胆小鬼——
“儍笑什么?”略带嫌弃的声音响起。
陆聿珩不知何时走到门口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梁浠彤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,彻底傻眼: “你从哪里冒出来的?”
她正想着该如何应对,眼尖的发现客厅里多了一张床。
“晚上睡觉不要锁门,把供氧流量调大。”陆聿珩突然开口,停顿了一瞬,又道: “没什么事,我不会进去的。”
说完,他转过身,按灭客厅灯,躺到了客厅的床上。
梁浠彤觉得有些迷茫,直到她回到床上躺好时,才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他本就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,之所以会开一间套房,除了想给她个教训外,无非就是担心她会高反,若是在晚上出什么事,可以及时发现。
她闭着眼睛,嘴角漾起一抹笑容,在心中暗暗感叹,他可真是个别扭的人。
-
或许因为前一晚没休息好,梁浠彤这一夜睡得格外沉,等她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了。
她洗漱完走出卧室,见到男人正端坐在沙发上,翻看酒店里的报纸。
“阿宋,”她元气满满的与他打招呼, “早上好呀!”
“嗯,”陆聿珩睨了她一眼,淡声说: “酒店的自助早餐都结束了。”
言外之意,已经不是早上了。
梁浠彤心情不错,不想与他计较,主动询问: “我们今天是去当惹雍措,还是去改则?”
“先不急”,陆聿珩见她要收拾行李,出言制止: “去吃饭。”
不着急走?梁浠彤虽有疑惑,但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,一切等吃过饭再说吧。
两人走出酒店。
陆聿珩朝着越野车走去,见她站在原地不动,耐着性子说: “上车。”
“还开车?”梁浠彤有些不解, “整个县城都没多大,想去哪里,不是走走就到了?”
陆聿珩没有理会她的话,直接上了车。
她拗不过,只好跟了上去。
两人开车来到一家尚在营业的早餐店,梁浠彤点了些包子,油条,可惜店里没有豆浆,只能喝些酥油茶。
等吃完早饭,她自觉的坐上了副驾。
只是陆聿珩并未将车开回酒店,而是直接出了县城,拐进了317国道。
国道两旁的景色都差不多,梁浠彤一时没能分清方向,不解的问: “我们要去哪里?东西还在酒店没收,房间也没退。”
“急什么?”陆聿珩轻嗤,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,淡声问: “还怕我把你卖了?”
倒也是。
梁浠彤安静下来,反正已经上了贼车,现在再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晚了。
在路上行驶了半小时,梁浠彤看到一块熟悉的路标,上面画着一颗参天大树。
是天空之树。
他竟然又载着她回到了天空之树。
梁浠彤满目惊喜,这一刻,她对于他的嘴硬心软,再次有了全新的认识。
陆聿珩将车稳稳停到路边,率先开门下车。
“阿宋,”她追了上去,语气多了几分诚挚: “谢谢你,你可真是人帅心又善!”
陆聿珩没有回应,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,嗓音清冽: “树呢?”
梁浠彤顺着他的视线,确实只能看到或深或浅的沟壑,看不到树的模样。
“啊——”她抬眸,对上他的视线,有些委屈的眨眨眼: “忘了我们没有无人机。”
陆聿珩正要说话,余光瞥见,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长发男人,在距离他们十米左右的地方,猛然栽倒在地。
他顾不得其他,一个箭步冲了过去。
梁浠彤只觉得他快得像阵风吹过,顺着他的身影看过去,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也连忙跑过去。
一个骑着摩托车,瞧着四五十岁的大叔,由于离着长发男人更近,比陆聿珩快一步,正努力扶起压在长发男人身上的自行车与行李。
陆聿珩顺势将长发男人抱到路边,让他可以平躺在地,保持呼吸顺畅。
“应该是缺氧吧?”大叔拍了拍他的脸, “小伙子,醒醒!”
“你们认识吗?”陆聿珩扭过头, “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基础病?”
大叔摇摇头, “不认识,他刚刚在我前面骑,我看到他突然倒在地上,才下车看看。”
陆聿珩颔首,心中已经然: “您先照顾他,我去拿氧气。”
站在一旁的梁浠彤,满脸关切,她自告奋勇: “你留在这,我去吧!”
说完,便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跑去。
她从车内找出一袋医用氧气,再次快步跑回来, “阿宋,给你。”
陆聿珩将氧气袋的出气口朝下,把隔离剂排出,再分别插好导氧管和吸氧管,塞进他的鼻子里,开始输氧。
“能听到吗?”他大声说: “深呼吸,别怕,没事的,跟着我的话,呼吸,深呼吸!”
梁浠彤见长发男人迟迟不醒,心里跟着着急。她想起自己买的治疗高反的药,转头又朝着车上跑去。等她拿了水和药回来时,自己也产生了些高反的症状。
她轻轻捂着胸口,深呼吸,努力放松。
在陆聿珩与大叔的连声呼唤下,长发男人终于醒了过来,他原地休息了十分钟,身体机能渐渐恢复。
“阿宋,”梁浠彤扯了扯他的袖子,询问: “我们能不能送他一程?”
还未等陆聿珩回答,长发男人便道: “谢谢你们,不用麻烦了,一路上我都没有乘车,我想自己骑行。”
“阿榛,”见她还想再劝,他出言打断,转移话题道: “再去拿两瓶氧气给他吧。”
梁浠彤明白他的意思,转过身,正要走,又听到他说: “别跑。”
她莞尔一笑,点头应了声好。
这回她本来就没准备再跑,毕竟情况不像刚刚那般紧急了。
不一会儿,她又拿了两罐氧气,还把之前他吸过的氧气袋,一起送给了他。
长发男人道谢之后,骑着自行车率先离开,而大叔则借机停下来,坐在路边喝水休息。
梁浠彤抬眸,望着陆聿珩: “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劝他?”
以她这些日子对他的解,他肯定会同意送长发男人一段,那为什么要阻止她劝说呢?
她想不到缘由,索性直接问了出来: “如果,他一会儿再晕过去怎么办?”
“他说了,一路都没有乘车。”陆聿珩提点了她一句,又补充道: “你给他的氧气,足够支撑他骑到尼玛县城了。”
坐在一旁的大叔,听到两人的对话,笑着说: “独自一人来西藏骑行,心里大多藏着秘密,每个人获得救赎的方式不一样,何必劝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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