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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上植物的女孩(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三)(11)



“你,找死!”

之前的怒气连同此次一并发作,鹰爪似的长指直扑而来,凌厉而阴毒地震起掌风阵阵,不留余地地痛下杀意,直逼小女孩的咽喉。

此时什么命令、什么指示,全被抛往脑后,三道身形极快的影子丝毫不顾虑对手是个孩子,出手之狠毒教人难以逃生天。

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更快,泛着绿光的眸子盈满喜色,轻轻一闪就让他们撞成一团,还状若无事地滑开——

滑开?!

“你穿溜冰鞋?!”难怪他们怎么追也追不上。

“有明文规定不能穿溜冰鞋吗?”兵不厌诈嘛!懒人自有懒人逃脱术。

“你……是谁?”银光一射,擦过名为蓝影的男子眉侧。

曳地的长影忽地一现,回音来自四方。

“小魔女,你玩够了没?”天很冷耶,他们都很想回温暖被窝睡大头觉。

一双猫似的绿眸笑盈盈,由蓝袜队的棒球帽下探了出来,她十分欢喜地走……不,滑向哥哥姊姊身边。

“色姊姊,他们交给你了。”她功成身先退一半,等会儿还有热闹可瞧。

冷着面的西门艳色牙磨得咯咯作麘,狠瞪磨人的小主子一眼。“你要问什么?”

“色姊姊,你变笨了,当然问他们为什么捉我?”完了,五行使者被她操过头,智力开始退化了。

歪着脖子的龙涵玉猛搔着腮帮子,非常担心她得找个新随扈。

“你等着被砍吧!”她绝对不会伸手搭救。

冷哼一声的西门艳色转身看向鹰海盟的专属影子军团,眼眸一转地发出妖异光彩,同时盯着三双冷傲的眸子,冷笑地锁住眸中光影。

催眠,是她最擅长的技能,从无失误,除了对龙家的主子们无效。

才短短的几分钟,原本带杀气的眼神渐渐失去焦距,神情涣散像一抹游魂,失去冷厉的攻击能力,温驯得宛如绵羊。

“你们为什么要捉那个小不点?”没肉没胸的小鬼,搞下好还没头发,才常戴帽示人。她恶意地在心里一咒。

喂,尊重一点,我是少门主呐,什么小不点嘛!涵养真差。一旁的龙涵玉感到不服。

“主人下的命令。”

“鹰海盟的鹰王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捉她做什么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不知道?!那还问得下去吗?

西门艳色对着蹲着的人儿使眼色,瞧她还有什么问题要问,她遂笑咪咪地一拍身上灰尘,足尖一拨滑到被催眠的人面前。

“除了要捉我外,你们的大老鹰……啊,是主人,还有吩咐你们做什么事吗?”

“月の泪。”

“月の泪?”有趣了,看来五月哥哥将不会寂寞。

“取回月の泪。”

“取回?”另一道人影由角落走出,胸前的金算盘闪闪发光。

夏侯淳身后跟着的是南宫焰,皇甫冰影则抱胸斜倚着墙,与西门艳色相对,形成半面屏障,各据一方。

龙涵玉手指一弹,“哎呀,我没告诉你们月の泪原本是鹰海盟的圣物,我母亲见它放著没人用,就借来一瞧吗?”

四张平静面容微微抽动一下,笑不达眼。

“你们想不想知道它现在在何处?”快问,快问,秘密要公开了。

不想。四人同时偏开头,挠耳的挠耳,拨算盘的拨算盘,看星看月就是不看她。

不过龙涵玉非常乐意原谅他们的恶劣态度,并且笑得别具含意,让他们头皮一阵发毛。

“星岛!那你们一人一脚踹月哥哥下去的银白小岛。”

嘿嘿!脸黑了吧!就叫他们要多擦点美白保养品,才不会顶着包公脸吓人。

呃,等等,她好像也有份喔!那踹得最重的脚丫子似乎是她的尺寸。

第五章

“老夫人,你非要固执己见不可吗?你年岁都不小了,而孜然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孩子,你们一老一少怎么扛得动山一样的重担?”

都老得快进棺材了,还一副死硬脾气,华人的骨气能值几文钱,两脚一伸什么都没有了,还抱着老祖宗留下的死物有何用。

聪明人都懂得尽快脱手好安享晚年,留点钱在身边免得造成遗憾,她是活过半世纪的人了,大风大浪也见识不少,怎么还想不开?

“扛不动也得扛,我这老婆子命不好,天生该劳禄,若没点事劳心,那口气就会喘不上来。”这水烟的烟色不好,得换。

“你哪是命差,根本是有福不会享,放着一堆钱在那也不用,老天都看不下去了。”暴殄天物呀!

“那就等天收了我再说,反正我遗嘱早就立好了,不愁没人继承我的顽固。”皮肤发皱的手撩撩耳后银丝,气度雍容的老妇人唤来管家换茶。

“哎,你这不是误会我吗?好像我在咒你早死似的,我黄大城胆子小得很,最怕天打雷劈了。”要是早点死去也罢,但她偏就拖个十年、二十年仍赖活着。

土地掮客频频拭汗,好说歹说地发挥三寸不烂之舌,硬要在石头上种出朵花来,一再地上门叨扰。

其实他也是受人所托,酬佣高达七位数,还有后谢礼金,教他怎不卯足劲冲刺,只要说成这桩生意,他就能好几年不用工作,坐在豪华游艇上享受太阳浴。

可是这老太婆难搞得很,软硬都不吃,不管他带着多大的诚意前来,结果都只有一个——

那就是灰头土脸地离开。

“放心,雷劈下来第一个打的是我不肖的儿子。你可以回去告诉你老板,不论那财迷心窍的混蛋允诺了你什么,都没有实现的一天。”生儿不如狗,枉顾亲恩。

“老夫人……”话别说得太绝,他的老板不就是她的独生子?

只见烟杆子一举高轻敲桌角,他的声音便消失在倒出的烟丝下。

“我老了,身子骨大不如前,你要盼我早死就多待一会儿,把我累出病来大家就都轻松了。”睿智的眼一眯,带着慑人气势地直望进来人眼里。

“言重了,老夫人,我这就告辞,不打扰你休息,我过几天再来拜访。”唉,又失败了。

黄大城惶恐地抱起黑色公事包,边作揖边哈腰地倒着行走,谄媚至极的嘴脸教人看了讨厌,但他仍无自觉地堆满媚笑,好似在跟钞票说再见。

就在他刚走出夏家白色镂花大铁门时,有一辆火红色雷鸟与他擦身而过,十分放肆地在前庭喷水池前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,刺耳的磨地声如夜枭惊叫。

刚打发掉一个烦人的家伙,才起身的老夫人不得不又坐下,眉头一皱地猛抽口水烟,骤然发现下人忘了把新烟丝塞进烟口。

“如眉,我的烟呢?”一群懒骨头,不叫不会动。

“来了,老夫人,我帮你点火。”十来岁的清秀女孩双脚跪地,十分恭敬地服侍她。

袅袅白烟缓缓上升,淡淡的呛鼻气味弥漫一室,那一口烟舒缓了老人眉间的皱折,却拂不去她搁在心头的轻愁。

烟雾中,顶着一头红发的男人走了进来,不等人招呼便自行落坐,态度张狂地要人送上咖啡,脚一跷便往后一躺,当是回到自己家一般。

“艾达奶奶,你儿子又派人来怂恿你卖地了。”不入流的招式。

艾达是夏老夫人的另一个名字,她的本名为兰馨,因不好发音,便由着岛上的居民叫她艾达奶奶。

“沙鲁,你放着家里的可可园不管,又跑来我这里搅和什么。”不能让她安静个一、两天,做个莳花弄草的老人家吗?

“我是怕你老糊涂了,被人家胡乱灌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就昏了头,迷汤一喝什么都忘个精光。”他不放心呀。

沙鲁·罗勃勒是个年轻帅气的大男孩,耶鲁大学法学系毕业,原本在西雅图工作,却因为大少爷吃不了苦,几次帮客户打官司败诉后就怒斥法官循私。因此被吊销执照,回到自家事业体系。

二十七岁的他长得还算好看,社交能力也不错,女友不断颇受欢迎,除了爱喝啤酒外,倒没什么不良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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