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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野牛仔(名门四浪子之四)(19)



脸微红的紫黎怕摔下去地勾住他脖子。“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?”

“男人有三大不能忍——一是尿急,二是饿肚,三是……性饥渴。”他熊吼一声,抱着她往毯上一躺——许久许久之后,两人从天堂回到地面,喘息的胸膛上下起伏,酸酪大都浪费在彼此的摩擦中,入口的极少。

朗诵可兰经的虔诚信徒口中阵阵经文飘落四野,为静谧的清真寺染上淡淡的圣洁光芒,圣地麦加因信仰而发出巨大光柱,照着每一个心里有阿拉的善良百姓。

莫辛格和紫黎稍事休息后才想起遗忘的伙伴——他们的向导。

“奇怪了,你那个爱钱的朋友呢?”对于轻蔑女人能力的家伙,她一向同等对待。

“我也满疑惑的,他不是临阵脱逃的男人。”尤其在利字当头。

“谁晓得,搞不好他也遇上穆罕默德,陪人家牧羊去了。”不可预测的回教徒。

“瞧你说的,想把贝卡神格化呀!”瞧她那多美的桃色花瓣,正微微晃动着呢。

“莫辛格,你把视线调高二十度。”这头魇食不足的色猪。

别拉衣服遮住美景……唉!可惜。“宝贝,你很喜欢唤我的全名哦?”

“名字比人有格调多了。”她用数落的口气说道,大大方方套上贴身衣物及长袍。

“黎儿,叫我辛格啦,连名带姓称呼人是件不礼貌的事。”他黏上她的背,手指在她优美颈项跳舞。

“谁理你,少撒娇,乱恶心的男人。”不自觉的笑意拂上紫黎的嘴角。

“我是在制造浪漫气氛。来,宝贝,叫我辛格。”他用哄腻的温柔嗓音引诱。

“不要。”这男人愈来愈没分寸了。

“黎儿——”

她半假半真的摇摇头。“不要就不要,没人勉强得了我。”

“我知道了,原来你在害羞。”莫辛格故作了解地揽着她肩低喃。

“大嘴巴辛,你在说什么?”她像泼妇似地叉起腰,双颊一鼓。

“哇!我要告你毁谤,我的嘴很小,只吃得了你。”他笑着在她脸上又亲又啄。

紫黎边笑边躲着,“别玩了,我们要先出发还是等等那个黎巴嫩人?”

“是贝卡。”他纠正地搔她痒。

“我管他是垃圾还是馊水,谁叫他对女人的态度太恶劣。”她不屑的吊高眼球。

从一开始同行起,贝卡从不会正眼瞧过她,连一句起码的问候都省了,老是一副女人都是低等动物的嘴脸,眼神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吊样。

或许是国情有异,未婚女子与男子同寝同宿是不被允许,但是身为国际级的向导应该有国际化的眼光,知道女人不再是蠢蠢傻笑的井中蛙,基本的尊重是不可免。

在可兰经的教化下,男人都太自大,看不清世界形势在改变中,女人逐渐在事业领域中独立,成为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。

女王、女总统、女性政治家、女总裁等等,如雨后春笋般窜出自己的一片天,他竟还活在封建制度下。

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

他注定遭人唾弃,斜眼以盯。

“黎儿,你不能对回教徒要求太严厉,那是他们自幼所虚的环境使然。”

“我器量狭小不行吗?女生天性善记仇。”她没有挨了一巴掌又把脸凑上前请人“平衡”的气度。

莫辛格求饶的平举手,“我错了,不该为不相干的叛徒转移称谓问题。”

“你真是不死心。”她失笑地整理行李,打算向下一个国度出发。

“辛格,不难叫吧?”他帮忙将一瓶防晒液放入她的行李袋。

“名字只是一种代号,那么坚持干什么?”真搞不懂这有何好计较?

“辛格,不然亲爱的,我也能接纳。”莫辛格死皮赖脸地缠着她。

拗不过他嬉闹的紫黎只有放弃原则,顺应他的孩子气——“亲爱的……”

一声法国腔调的柔美嗓音自远处而近,两人面上一肃,不约而同加快收拾的动作,在蜜拉掀帘进入帐棚前,从另一端拉起一角偷溜。

“咦?刚刚还有听见他的声音,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?没关系,帐棚还在,我在这里等他好了……嗯!该怎么来讨好他呢?”

自言自语的蜜拉满心欢喜,自以为贤慧地打理一些他们丢弃的东西,一边还哼着动人的法国歌曲。

背对着她的一对恋人轻手蹑足地解开骆驼缰绳,行李一丢就爬上驼背离开圣地麦加。

少了一流的向导也无所谓,路长在嘴上,热情的沙漠民族便是最佳路标,行千里路也不怕担心会迷失在漫漫黄沙中。

只是……贝卡上哪去了?

说实在话,他们还是有一点点忧心,可惜顾不了他,相信以他的民族性,应该不难生存才是。

于是,两头骆驼骑往城市的另一方,未曾回顾。

不然,他们会发现不寻常的异象。

被跟踪了。

※※※

“我早说过我是无举足轻重的人,你们偏不信邪。”说的人心口好沉,真希望言非其实。

多叫人伤心的背影,他们毫不费心查证他的下落就当他私自脱队而扬长离去。

想他多尽心尽力呀!凡事先行探查路径,以免在路上遭逢盗贼和突击队员,每一条通行路线都花重金打点过,他们怎能弃他于不顾?好歹留个纸条或请人留句话知会一声。

别让他觉得自己很廉价,随时可以被舍弃。虽然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向导。

“少说废话,他们把宝物放在哪里?”山一般的拳头挥过去。

舔舔嘴角的血腥,眼冒金星的贝卡痛得直呼。“真的不关我的事,我哪知道他们收藏在何处?”

就是知晓也不能坦白呀!这是职业道德,也是基于朋友情谊。

“你和他们朝夕相处焉有不知之理?分明是搪塞之词。”说完,又是一拳。

“我只是受雇于人,他们根本当我是外人防着,你瞧两人……走得多洒脱。”

啧,真疼。

他说得很酸,心底却呕得很。

明明他是跑腿的人,为何倒楣的事会降临在他头上?阿拉未免不公平,刨先人遗迹的祸首逍遥自在,而他竟在此受灾磨难。

被人揍个半死不说,来到圣地麦加连个圣石都没摸着,死了也没脸见阿拉真主。

“哼!你一定知道他们往哪里去,快说。”粗暴的男人用力一堆。

贝卡头量沉沉的快睁不开眼。“地……地图……”

“什么意思,快给我说明白。”他猛力的摇晃。

“依宝……宝物的指……指示,配合藏宝图……决定下一个……目标。”他气若游丝的说道。

“莫西亚,骆驼准备好了吗?”

“是的,已安好鞍了。”露出一张艳丽的脸,那是夫家名为茱蒂。塔尼亚的茱蒂。

如今已被休,她恢复本姓茱蒂。莫西亚。

那日,她原本要和丈夫提及离异一事,谁知自己与人幽会之事经由亲妹妹之口告知丈夫,他半信半疑的来质问。

在回教国家,和丈夫离异本是件大不讳,更遑论是背夫偷情,她当然矢口否认,反诬指亲妹妹在婚前已非完壁,绝口不敢提离婚。

可是那一封措辞鲜明的分手信叫她无从抵赖,当场贞节染上污点。

隔日,她在众人鄙夷目光下遭驱离,丈夫念在多年夫妻情份及孩子缘故,准她收拾属于自己的细软离开,不致贫苦无依。

在她两方落空的情况下,遇见负伤的安塔,也就是暂时休假的巴游份子,两人一拍即合地同居一室,共谋未知的宝藏。

安塔要宝藏是为了延长战争,而她是为了未来的生计及满腹的不甘。

他们是利益的结合无关情爱,只是各取所需。

“他们朝哪个方向行去?”

“土耳其。”

安塔跺了一脚奄奄一息的贝卡。“要带他走吗?”

“带着也好,总算是个护身符。”她想,此人应该有一点剩余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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