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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心动是一时的,眼前人儿的娇憨笑容才叫他喜悦。
“管家爷爷说男女授受不亲,你不可以动不动就随便抱我,老天会响雷劈我脑袋。”
她好怕打雷闪电。
胤抱紧赵晓风急于隔离的身子。“他骗你的,阴无阳不生,阳无阴不长。”
“管家爷爷那么老了还会骗人?”她听不懂阴不阴、阳不阳的两仪卦法。
以前师父是教了很多,可是她忘性快,只记得什么阴阳调和,天脉不衰,气运丹田,滋阴补阳……
“骗人没有年龄之分,因为你单纯可欺。”这是好也是忧。
“那你也会骗我喽?”举一反三是她唯一的专长。
呃!他微微一怔地摔拧她的鼻头。“骗你有好处吗?”
“男姐姐说你是坏阿哥,要我离你一丈远。”一丈有多长呢?她得量量看。
“她说错了,我是最和善的阿哥,只会疼爱你。”胤不一下子打翻郑可男下的迷咒,试着一步一步诱导她。
“男姐姐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子,她不会弄错。”赵晓风坚定的点了个重头。
他取笑地一握她的粉腮。“瞧你,中她的毒太深了。”
郑可男的聪明才智毋庸置疑,她是他这一生中唯一佩服过的巾帼英雄。
反应灵敏,手段圆滑,机智过人,擅于利用人性的弱点,即使少了绝顶武艺和天仙般容貌,她的成就一样令人折服,可就是性子激烈了些。
很高兴她已和大清化敌为友,不再处处与朝廷作对,不然大清基业恐有不保之虞。
“我哪有中毒,胤哥哥你捏痛我了。”赵晓风揉揉脸颊,表情一怏。
“呼呼就不痛了。”他以扇面遮住巴图的视线,一亲她豆腐白的玉腮。
“啊!你……”她脸发烫地捂住他唇落下的地方。
“还痛吗?要不要再呼一下?”一口根本止不了饥,胃空得很!
后知后觉的小丫头这才知羞地推推他喊不要,纤柔的脸蛋酡如晚霞,连耳根都火得快燃烧起来。
“真可惜,我还想好好疼疼你呢!”胤的唇有意无意,在滑过她的耳朵时伸舌一舔。
吓得快跳起来的赵晓风,紧张地抓住他的领口。“男姐姐会杀了我。”
她说得都快哭出来,模样楚楚动人。
“怎么说?”她设了什么门槛?
“男姐姐说谁都可以碰我,唯独你不成,不然她要罚我在太白峰的反省洞里待一个月。”
“反省洞?!”青色的怒气隐隐浮动在胤的颈项。
“那里又黑又冷,还有小老鼠咬指头,每天只能吃馊掉的硬馒头。”她说得好可怜,仿佛亲身经历过。
“是她关了你?”火苗顿时上了他的黑色瞳孔。
赵晓风用迷惘的大眼瞅着他瞧。“我又不是坏孩子。”
意思是她未被关过,纯粹只是听人描述。
“晓晓,你很顽皮喔!”他居然被戏弄了,而她毫无自觉性。
“对呀!师父也常被我气得脸发白。”她有些沮丧地缠耍着食指。
不做作的纯真表情在一瞬间撞击着胤的心窝,令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贴近,撷取她无邪的粉色花瓣。
“二阿哥,这里是恪恭郡王府,请你自重。”不知何时窜出的巴图,对他当头一喝。
偷香不着的胤神色一恼。“巴图,你不想寿终正寝了吗?”
“回禀二阿哥,惹恼我家少福晋才会大祸临头。”他就是想活久些。
“嗯哼!不在恪恭郡王府就可以为非作歹,偷香窃玉是吧!”他表情邪恶极了的说道。
“只要对象不是晓风小姐。”突地,巴图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胤低头吻吻赵晓风的额头。“想不想进宫去逛逛?”
“不成呀!二阿哥,少福晋……”
“多话,巴图。”
扬袖一挥,胤足下一跃,便挟带恪恭郡王府的娇客离去,留下怔愕不已的巴图。
“惨了、惨了,少福晋可别怪罪老奴,是二阿哥太蛮横。”土匪阿哥!
05
太和殿有批阅不完的奏章和文件,内容大略是长江水患告急、百姓流离颠沛、兰州大旱、牛羊无水枯渴而亡、尸臭绵延数百里……
归结起来,一是水满成灾,一是水虚招祸,两相比较都是上天为难人。
而蒙古喀尔喀族日前呈表联姻,意欲迎娶大清公主、格格为妻,这令胤想到开朗、活泼的和孝公主。
端敏和晓晓同岁数,皆是年方十六岁的芳华佳人。
而回部和西藏的藩王也派遣使臣前来洽谈和亲之事,似要借着美丽多娇的公主巩固自己的地位,期望大清皇帝能减少赋收,免年年进贡。
父皇要他自个斟酌斟酌,若不反对就许了两地使臣的要求,先立数位侧妃。
虽然他已送走了一大半的妾妃、婢嫔,可怡心殿的女人仍嫌过多,若不是顾忌其中有十数名侍妾是笼络各皇子的筹码,他早一迸逐出了。
他不敢让晓晓住进自幼生长的寝宫,就是怕亵渎了她的清灵之气,平白沾染污浊的淫秽气味。
而太和殿是父皇赐予他处理公务的私人寝居,亦即是皇太子专有的御书房,两侧相连着十来间房,专供宫女、公公们休息,以便随传随到。
唯独书房后方是他的私人天地,有一人造天池,终年温热的冒着烟。
“晓晓,你很无聊吗?”
打了个盹的赵晓风连忙睁大酸涩不堪的眼,以手背抹去嘴角的白涎,不好意思地拉着袖子磨墨。
“我知道闷坏了你,等我看完桌上这些奏章就带你去上林苑赏花。”她这雀鸟的羽翼己叫他给扭曲了。
看完那堆山,那还要多久?“我不要看花,我想回恪恭郡王府。”
她想念小春、小月的嘻嘻哈哈,想念管家爷爷的唠唠叨叨,还有璃花阁的梧桐花。
“不准。”
“那我可不可以出宫上贝勒府找银舞姐姐玩?听说她生了个胖小子。”一定很可爱。
“她在坐月子,锋贝勒不会准许毛躁的你靠近他妻子半步。”嗯!做得好,值得嘉奖。
赵晓风失望的吐吐气。“梦云姐姐真幸运,能乘船到外海看大鱼喷水。”
“洋人说是鲸鱼。”他们行得愈远愈好,免得刺眼。
胤大笔一批,拒绝回族和西藏和亲的提议。
“好羡慕哦!她们可以玩儿子和看鱼,我却只能磨墨。”啊!手指头又沾墨了。
“你不想磨墨?”他一副好脾气地写下灾银五十万,大开官仓放粮。
由于皇上日理万机,夜寝美人膝,有些不太重要的奏章就放手给他这个皇太子处理,以训练他独当一面的果断决策,以接续日后的大统基业。
而黄河年年水患,防不胜防,已派有工部侍郎前往疏浚,但绩效未见改善,无法引疏长江之水,只能任由溃堤。
适巧康熙爷下江南游玩去,此奏章才来得急;皇上手谕明白写于其上角,命胤阿哥以急件处理,勒令即发放赈灾银南下,以解百姓之苦。
“你看池子里的锦鲤多无助,小鸟儿在笼子里垂头丧气,一个属于天空,一个属于湖泊,豢养使它们失去了天生的野性。”变成只是一群服从的活动鸟兽而已。
胤带笑的眼眸转为深沉,原来她并不若外在迷糊。“为什么喜欢装傻?”
“咦?我听不懂。”她不笨呀!只是不爱习武、背书而已。
“宫里这么舒适,还住不惯吧!”是他多虑了,她是深海明珠,只在夜里大放光彩,并非是山林野石,而是懂得生命的智者。
何必要个清净灵仙看遍世间丑恶,只需悠闲自在地随闲云野鹤放纵,不理红尘俗事,天地间只她一人。
尘埃向来是自招来。
“讨厌得要命。”哎呀!墨又沾到小指了。
“讨厌?”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,竟让她心生厌倦?
“以前在恪恭郡王府有小春、小月和管家爷爷跟前跟后地说这不可以、那大失礼,现在……唉!我好可怜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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