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酷郎掳秋(凤凰丫环之三)(5)



「叫我天哥哥,不然怕有门难出。」他谑笑地揽住她的腰。

天堂路好走,唯门不启。

地狱路难行,条条迎君来。

「放……放手。」她挣扎地气酡了脸蛋。

「叫声天哥哥来听听,我很好安抚的。」他邪佞地闻嗅著她鼻翼呼出的兰芷香气。

辛秋橙气得气息不稳。「莫要得寸进尺,一堡之名毁之污浊。」

「秋儿妹妹真是固执,想必是少了哥哥的涎液相濡吧!」他倏地一啄芳唇。

「你……」欺人太甚!「古珩在哪里?」

「莫非是嫌哥哥吻得不够认真,哥哥非常乐意弥补缺憾。」他说得得意,活像渴水的鱼一直逼近。

「白堡主到底要戏要到几时,我家小姐乃千金之躯,若有闪失,料白家堡也难逃圣怒波及。」她不是来索讨羞辱。

白震天略微松手地放她自由。「好姑娘不该威胁人,小心养刁男人的胃口。」

失了暖玉温香的怀抱顿觉空虚,盈不及握的腰肢适合他的大掌怜惜,她的聪慧、机智叫人动心呀!人间难得的瑰宝,值得收藏。

挑战,只会引起男人的占有欲,她轻忽了。

「请把古珩交出来。」他,太危险了。

「我不喜欢你的语气,不恭敬。」他冷笑著,她不该在他面前不断提及另一名男子的名讳。

他觉得这忽视,心头不快。

「请见谅秋儿护主心切口气不驯,白堡主大人大量,应不致与小小女子为难吧!」她放软语调,但态度是冷淡不热络。

「天哥哥。」他坚持著。

暗自一叹的辛秋橙有种无力感。「要秋儿拿根糖葫芦来谈判吗?」

「用你的唇更好沟通。」他接受勾引,用她天生的风情。

「白震天,你不要太过分,丫鬟也是人,请给予起码的尊重。」她压下怒气,咬著银牙一说。

「生气了?」他忽地一笑,神色显得愉快。

「不,是想杀人,可惜手上无刀。」他一定有很多的敌人。

「要哥哥借你一把吗?剖心挖腹全由你作主。」瞧她恼怒的表情多生动呀!

向来桀骛嘲世的白震天一反常性,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捉弄佳人,看得下人张口结舌地猛揉眼睛,误以为眼花看错了王子。

而正在使性子的白绿蝶则忘了发脾气,傻眼地僵坐在太师椅,托腮的玉手滑斜了犹不自知,似乎受了极大的震撼。

那是她一向严谨、冷峻的兄长吗?

「舌锋伤人於无形,何不断其罪根以谢天下,小女子为苍生感激仁厚。」舌簧似筑!商人口。

「就怕秋儿妹妹舍不得,未尝够它的滋味。」人生之乐莫过於此。

「玩笑到此为止,你把我家小姐藏到哪里,坦白不伤和气。」缓缓呼吸,她猜测是否两人同夥。

偌大的京城各个赌点早已翻烂,依小姐的赌性难以蜷伏许久,应该按捺不住手痒地露面,不会忍耐得住不赌,除非受人控制。

在来时她做了一番调查,白震天的知心好友不多,古珩便是少数之一。

自家经营的赌场中曾有人见到古珩和一名少年接触过,唯一令她深感不解的是小姐居然输了,而且有关赌约的内容没人肯透露,个个对她投以可笑的同情目光,叫人坐立难安。

「秋儿妹妹不妨待在堡里好好搜查一番,相信可以解你的疑惑。」够她找个痛快。

「没有诡计?」

「我保证。」多疑的小女人。

「可是我不相信你的为人。」物以类紧,赌徒的朋友之信任度同样不足以说服人。

善狡,多诈。

「啧!你还真不是普通地谨慎,商人首重信用,暂时不会吃你。」即使她看来可口无此。

「你少提了一点,商人都很狡猾,擅於利用言语来造成假象。」因为她亦是经营者,了解巧语的重要性。

他蓦然一愕,旋即发出震耳的笑声。「我发现你很适合当商人妻。」

「你又在讽刺我……」

她一开口,一道柔腻女子嗓音欣喜的一唤,打断她的下文。

「好呀!我赞成你来当我的大嫂。」

两人四目一视,不约而同的看向兴奋过头的小姑娘,一是好笑,一是怔然。

看不见的红线悄然牵引,连在小指上。

生死不离。

这是酷刑。

而且是非人的折磨。

一时错误的判断导致惨无人道的下场是始料未及之事,瞧她做了什麽蠢事,置自身於万劫不复之地。

一个镇日纠缠不清的疯言堡主,附赠甩不掉的小包袱,放眼无尽头的白家堡竟无处可藏身,她早晚被这一大一小的兄妹给逼疯。

才来五天吗?她竟觉度日如年,快捱不下去了。

若不是为了刁钻机灵的小姐,她何苦忍气吞声受此对待,打理赌场都比当「贵客」悠哉,至少没人敢来骚扰,外加精神虐待。

「大嫂,你来瞧瞧我绣的喜雀多活灵活现。」

喔!不,别又来了。

上回说是黄莺,但她怎麽看都像只淹死翻腹的四脚乌龟,再上一回绣了朵报春花,可是见过的人没有二话,一律声称是好绿的湖水。

不能再摧残她的视觉,得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
四下一瞄,辛秋橙随即往水榭旁的一座假山闪去,小小的洞口刚好容身。

暖呼呼的大掌从身後探向前一揽「啊唔……唔……」

尖叫声还来不及高扬,湿软的热唇抢先覆在其上,她瞠大的双眸闭都不闭的面对一张放大的脸孔。

须臾,一口气才得以喘息。

「你……」

食指轻放在她唇瓣中央。「嘘!你不想被迫欣赏小妹的‘言作’吧!」

「她是你的小妹,与我扯不上半点关系。」他还不是逼迫人。

前有虎,後有狼,进退两为难。

「大嫂都喊出口了,娘子何必害躁。」白震天灼热的呼吸搔痒著她的後颈。

「少坏我闺誉,一再偷袭不烦吗?」她压低声音戒防著。

前前後後不知吃了多少亏隐忍不发,他真当她是没爪子的猫吗?

「相公疼惜娘子是天经地义,你要学著习惯我的亲近。」他故意伸出舌尖轻碰她的耳垂。

一缩颈的辛秋橙侧头一瞪,唇上又被偷去一吻。「你一向都这麽自以为是?」

「尽量克制中,不过成效不彰就是。」他赖皮地搂紧她柔软的腰肢贴近自己。

「现在说男女授受不亲是否嫌矫情了一点。」她低头瞪视腰间粗臂,希望穿透它。

「那是泛指不亲的男女,我们的关系可……」他壤壤地吊高一眉。

「没有关系。」谁希罕和他有过多牵连,又不是自寻死路。

一抹笼溺的笑浮上白震天眼底。「你要我制造关系吗?那很容易……」

「闭嘴,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!」好歹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。

虽然赌场就开在瓦舍勾栏中,一些令人尴尬的举止见惯不怪,反正寻欢作乐乃男人兴趣,总不能要人家憋著不宣,花娘们可饿不得肚皮。

有些老客先去风流了一番才进场子下注,裤腰带一松,银两就掏得爽快,不时穿插些秽语淫色,心急地想捞个本好回去温存温存。

但大部分都是冲著赌而来,嫖妓则是赢钱後的一、二事,她是看在眼里鄙夷在心中,可怜糟糠妻倚门相待,稚儿粥不止饥。

十赌九输是常理,赌场非善堂,输个精光大有人在,她也只能昧著良心收下黑心钱。

赌一旦沾了身,休想有回头日,她家小姐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
赌字,贝者背者也,注定翻不了身。

「我的好秋儿,要掀开衣襟让你瞧瞧吗?」他作势要撩开前襟。

轻呼出声的辛秋橙掩面一赧,「想布施到城门口,那里多得是乞丐、游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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