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酷郎掳秋(凤凰丫环之三)(22)



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芙蓉说个分明,欲斩断过往情爱专心爱一个人,谁知那抹ㄇ嵊牡耙淹断蛩嘶潮А?

不能怪别人横刀夺爱,更不该责备蝶儿的见异思迁,一切都是他的二心所造成的结果,失去最爱便是对他最残酷的惩罚。

别了,我的小蝴蝶,是我的自以为是让你从我手中拍翅飞走,另觅著多蜜的花圃。

别了,别了……

不再回头。

月光下突然多了两道人影,一左一右地搭上他的肩。

「看什麽,都已是别人捧在手掌心的宝了,谁叫你手脚不灵光,领悟得慢。」

「别落井下石,你没瞧见他一副寡妇失了儿子的无望相,我们要同情弱者。」

古珩和一身喜气的白震天一搭一唱地奚落他,要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动向,现今三个好友都是幸福的有妻一族,不致落单。

「在伤口上洒盐巴很痛快哦!好、朋、友」咬牙切齿的秦九云狠狠地瞪著他们。

「还不错啦!至少伤口好得快。」唉!他也好想跟缨儿娘子去赌上一赌,可是这儿有个失意鬼。

「我看用酒淋较适合,可以麻痹伤口。」唉!看来他的新婚夜得等上一等,因为有个落魄汉。

秦九云苦笑著,「你们非常不仁道,我真是错交了损友。」

两人相视一笑,陡地架起他。

「走,喝酒去,不醉不归。」

「去,给他喝到死,叫新娘子独守空闺。」

白震天凶恶地赏古珩一拳,三人成影地走回大厅继续喝。

月升正中央。

酒过三巡,夜已过三更,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走近,嘎吱地推开门板,酒气重得足得熏昏人。

泪已半乾的新娘子微肿著双瞳,象徵喜气的红巾斜倾在床沿,两盏红烛也已剩残红,因门开渗风而左右摇曳,照著一对互相凝望的新人。

「傻娘子,瞧你多了个酒糟鼻,为夫是来讨你欢心,不是见你哭得没力气。」

步伐略显不稳的白震天取下辛秋橙重得要命的凤冠,笨拙的体贴动作有些迟缓,欲将她的细发撩到耳後的手刷地一偏,整个精心盘转的发髻倏地滑落,散成绝媚的佣懒美景。

他醉得更厉害了。

脱俗的仙子人间游,嫁予他为妻不披羽衣,不羡天上嫦娥。

美呀!他的爱妻。

「震天,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。」以为乾了的泪又再度滑下。

是喜悦。

「不许哭,你的泪是我的私藏,我要将它封在十尺冷窖里冰冻,不许它垂挂在你的雪颜上。」轻轻一吻,是充满怜惜。

等待了多日,她终於成为他所拥有的珍宝。

辛秋橙泪中犹含绝美笑靥,「霸气的傻子,叫我如何不爱你。」

她的心结彻底的解除了。

失散多年的家人不是因为不爱她而遗弃她,而是太爱她的缘故。

抚著爹娘生茧的双手,那一层层的厚皮刺痛了她的心,为了能让她过好日子,他们牺牲了对女儿的想念,甘於十年不出现地默默守著她。

大哥不过大她十岁已满脸风霜,活像她的另一个爹亲,可见他的生活多麽困苦,磨光了他的凌霄壮志。

已为人妇的胞姊同样不好过,夫死子幼还得奉养公婆姑叔,原本的清丽容貌枯瘦无光,十指无一处是完整,尽是新疤旧痕,叫人惨不忍睹。

而姊儿正是双十年华呀!

回想起来是她太幼稚了,不懂得家人对她用心的呵护,一心巴望著她能在八王爷府锦衣玉食,遂忍痛地割舍骨肉、手足之情,即使身为丫鬟也好过劳碌的荷锄下田,与天争食。

她有今日的幸福全是他们的赐予,无私的留下她。

最该感谢的是她的夫君,不辞辛劳地远赴渭州接回一家老小,让她的新婚日不留遗憾,得享渴望已久的天伦之乐。

「爱你、爱你,我怎能不爱你。」欢欣的泪布满辛秋橙的玉颊。

白震天捧起她的粉脸用衣袖拭净她哭花的妆,还以原本细嫩的肌色,无限宽容地抹去如断线珍珠般的泪珠,充满爱意的黑眸说著深情。

「我的好秋儿,我对你的爱深海包容不了,云天难以丈量,刻在这里。」他握起她的手覆盖在胸前。

她感动地抽抽鼻息,「放我心於君心,你生我生,你死我相随,永不放手。」

紧握住他温厚的大掌,难以言喻的深爱至情涨满小小的心窝,藉以交握的手心传达意念,她是深深爱恋著他。

「不要放手,我将你的心收进我的心,从此相融成一心,你只能是我的。」

好爱她,上苍的巧姻缘。

她微笑地吻著他的粗指,「谢谢你为我的家人所做的安排。」

「你的爹娘也就是我的爹娘,你的兄姊亦是我的手足,咱们已不分彼此,何来言谢。」只要她快乐。

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个填不平的空洞,偶尔欢笑时会浮上一丝失落,在他的呵宠下仍有阴影存在,保留著一分退路。

他要得到全部的她,而不是缺了一角的圆。

透过多方查访及八王爷的协助,他在近边境的小城寻到以织耕为生的前征战元帅的後人,并以隆重大礼迎来京城,给予华宅美服及营生的店铺。

起先他们不愿接受,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辛家的小女儿出阁,了却一番心事。

经他再三劝说和小施诡计,他们才勉为其难地往进新宅,并以承租方式经营酒楼,收入必挪出一半还本予他才肯承其恩惠。

说来是他讨了便宜,不但娇妻释怀还得到好人手,他才是真正的大赢家。

「震天,我爱你。」

「我也爱你,秋儿娘子。」

花月良宵,两情正浓。

酒气催发下的白震天情欲勃发,轻轻地将爱妻放平,眸中火焰如炽地凑上前吻亲∷成拇桨辏莆堵榱怂纳喔?

蓦地,脸色倏白的辛秋橙推开他奔向盆孟,大吐特吐的呕出一肚子酸液。

「秋儿,你怎麽了?」他脸色跟著发白,担心是先前白绿蝶中毒的事件重演。

「不要靠近我。」她低喊了一声,扶著盆架继续吐出残秽。

他受伤地停在原地不动,难过的眼瞳仍有浓厚的关怀,「秋儿……」

她将所有的秽物吐尽後,一手捣著喉咙口羞睨著他。「要收成了。」

「收成?!」什麽意思?

「春末播种秋收成,你那麽努力耕耘,没丰收个一季怎成。」她轻笑地望向小腹。

「播……播种……」他突地明白,一脸错愕。

「你不喜欢当爹?」瞧他的表情似乎无半丝喜悦。

白震天当场脸一垮。

「喜欢是一回事,此时是我的新婚夜,他来凑什麽热闹。」这是上天开的恶意玩笑吗?

她宽心的一笑,「等他出生再揍一顿泄气,你是他老子嘛!」

「哼!一顿怎够,我要天天拿他练拳。」他说得很恨地瞪视她的小腹。

才一走近,酒味让辛秋橙又是一阵反胃的後退。

他仰天一哀,感觉宿醉提早到来的疼了额头。

天哪!这是他的新婚之夜呐!

尾声

「秋儿娘子、秋儿娘子。」大老远便听见白震天呼天抢地的声音。

这种戏码三不五时便会发生,赌场的众人早已经见怪不怪,有人甚至还会调侃他,叫他乾脆拿条绳子将他和他娘子绑在一起,也省得三天两头的找人。

这时,白震天会很正经的日答,「这个办法我早就想过了,要不是怕娘子生气,何止绳子,我巴不得用手铐将我俩铐在一起,形影相随。」

闻言,众人只有五体投地的份,谁能想到外号「冷面商首」的白震天,对於自己的妻子可以「疯」到无可救药的情形,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果真是至理名言。

瞄了二楼一眼,见辛秋橙仍如往常般未被他刻意扰乱的举动所影响,白震天叹了口气,认命的抬起脚爬上二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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