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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有娇医(38)



“算了,不打击你的士气,好歹是特种部队出身,打仗你比我行,不过你扛算怎么混入军营,女扮男装那一套?”俗了,胸大细腰怎么装,不出三天就被人认出是女儿身。

说到这件事,辛静湖眼眸一亮。“我和你三叔商量好了,他先带我入伍,充当他的亲兵,等到了目的地再送我去见你爹。”

“是隔房三叔还是咱们那个绣花枕头?”她打断她的话,不想她太得意忘形。

毕竟军营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,私带家眷是多大的罪行,少说打上五十军棍,即使是现代也有性别歧视,何况是以男人为主的古代父权社会,她还是想得太天真了。

辛静湖没好气的一瞪。“二叔公家的三叔,沈万扬那小子靠得住吗?他不把我卖了才有鬼。”

和继兄弟不和是必然的,居长的沈万里向来是底下弟弟妹妹的眼中钉,有他在,挡了他们的路。

“娘,我只给你一句忠告,不要太招摇,凡事也别强出头,什么地方都有妒才的杂碎,等到了爹或哥哥身边再发挥所长。”是人都有嫉妒心,容不下比自己强的人。

“嗯,知道了。”辛静湖应了一声,再次佩服大女儿的睿智。

第十一章 靠山不在家(2)

“姊姊,饿了。”

一个粉嫩嫩的肉团子跑了过来,趴在坐着的沈未尘腿上撒娇,大眼像一对琉璃珠子,晶亮有神。

“饿了就去吃。”她很忙,没空哄孩子。

“没吃的。”小女娃可爱的摇着头,小脸白里透红。

“叫人去弄。”养了一群丫鬟、婆子都死了吗?连个小主子也照顾不来,还敢苛待她。

“叫不动。”没人理她。

“那就用打的用咬的,咱们将军府的姑娘不能懦弱,有老虎爹就有老虎女儿。”沈未尘示范张牙舞爪给她看。

有样学样的沈未央也学着十指弓成爪状,做出凶狠的咬人模样。“我咬了也打了,可是她们一直在笑。”

小名胧胧的二小姐长得太萌了,她咧牙的样子像是要人摸摸头的小乳猫,让人见了忍不住发噱,唯一没笑的是她姊姊。

沈未尘眉头微微一拧,把柳风院的几个丫鬟婆子都给找了来。“柳嬷嬷,把人给卖了。”有钱不愁买不到好奴才。

柳嬷嬷是柳风院的管事嬷嬷,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,辛静湖重金礼聘,管着沈万里夫妻院子里的大小琐事。

“为什么要把人卖了?”胧胧不懂。

“不听话就卖,咱们不养闲人。”如果连主子是谁都认不清楚,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。

不听话就卖,七、八个照顾二小姐的丫鬟、婆子脸色一白,连忙慌乱地跪成一堆求饶。

“姊姊,胧胧听话,不卖我。”沈未央咧出一口小米牙,十分谄媚的卖萌,琥珀色瞳眸灌满谄笑。

人小鬼大。沈未尘笑了,素手轻抚她的头。“你是我妹妹,就算卖了所有的人也不卖了你,因为我是你姊姊。”

“嗯!最喜欢姊姊了。”沈未央眯着眼笑,更像依赖人的小猫。

“可是我没那么喜欢你,怎么办?”沈未尘故意逗她。

“姊姊坏。”她生气的嘟着红红小嘴。

“姊姊说的是实话,跟你说实话的人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,老是说胧胧最乖、最懂事、最可爱的人,都别有居心。”教育要从小开始,她要让妹妹提早知晓人心险恶。

“大小姐,你不能这样教二小姐。”要不然他们做下人的以后怎么哄二小姐,还不被当成坏人看待。

“挽月,到厨房给胧胧下一碗猪肉韭菜馄饨,她饿了。”看来她的人还是不够机敏,她得多磨磨。

刚才说话的丫鬟神色一变,她略看了一眼听到有得吃就欢喜的沈未央,心口沉甸甸的。她想那几个人是没法留下了。

挽月、招月、新月、盈月是沈未尘身边服侍的四个大丫鬟,前两个是她一入府就伺候着的,后两个是沈万里夫妻临走前买的,两个都会点拳脚功夫,一口气打倒七、八个大汉不成问题。

新月、盈月的爹原本是镖师,一次行经太平山被劫镖了,为了赔偿被劫的货物而负债累累,最后被债主逼死了。

当时只有十一、二岁的两姊妹只好和娘去投靠舅舅家,盼着有栖身之地,谁知舅舅先逼她们娘改嫁,要了二十两聘金,而后食髓知味又将两姊妹给卖了,愿本要卖到烟花柳巷,但正好遇到想买两个会武丫鬟的沈未尘,她抬出将军府的名义要人,只给了五两银子。

舅舅不满想闹事,毕竟和他当初与青楼老鸨说定的一人一百两相差太大,他吞不下这口气,但沈未尘只是笑了笑,回头让侍卫将这位贪得无厌的舅舅打了一顿,并以买卖人口的罪名送入大牢。

什么叫仗势欺人,这就是,有势为何不仗,欺了也就欺了,小老百姓敢上将军府理论吗?

赵曼青因为此事罚她禁足一个月,抄写《妙法莲华经》一百遍,还要她大摆水陆法会,连七日施粥,捐香油钱五千两,还重修金殿,为菩萨塑法身,再发帖各家夫人小姐共享素斋。

抄了一百遍的经文字体工整,无可挑剔,她一送上去,赵曼青就两眼一翻,晕过去了,给气的。

“大小姐,奴婢们错了,奴婢们再也不敢了,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们这一回吧!奴婢们不会再犯了……”

几颗黑色头颅磕头磕个没完,好像真要把脑袋磕破了,落实了主家的残暴不仁,但只要有点手段的内姹女子一瞧便能瞧出其中蹊跷,她们的头根本未触地,只是做做样子。

“我饶过你们谁饶过我?本小姐来就气度狭小,犯在我手上只能说是你们的不幸。”要不是她把妹妹带过来同住一屋,否则这几个眼中无主的奴才还不知怎么磋磨她。

胧胧还不到三岁,虽然聪慧但理解力有限,她不懂被轻慢了,只能来找姊姊讨吃的。

“大小姐……”她怎么这么得理不饶人,不看僧面看佛面,真端起架子了。

“你们眼里有主子吗?”见她们还不知悔改,意欲强辩,沈未尘语气一冷。

其中一名婆子不甘心挨罚,扬高声音反驳,“不是奴婢们不给二小姐吃食,是大夫人说二小姐最近身子过于圆润,要瘦一点才好看,就让我们给二小姐的吃食减半。”当下人的听主母的话有什么不对,她们还得到二两的红封。

又是那老虔婆,死性不改,手长得伸进柳风院。“你们领的是谁的月银?”

众人面面相觑,小声的回道:“大小姐的。”

“我听不见,大声点。”奴大欺主。

“大小姐。”声音略高。

“你们是谁的奴才?”当她好欺吗?

“大小姐。”

“谁给你们好衣好食?”她想广结善缘却招来白眼狼。

“大小姐。”

“既然是我给的,我就是主子,对于连主子都认不清楚的狗,我留下来咬脚吗?柳嬷嬷,把卖身契拿来,一个个贱卖了,跟人牙子说不用卖到什么好地方,会叛主的奴才不论到哪里都会叛主。”连狗都不如。

“是。”四十出头的柳嬷嬷曲身一福。

一瞧真要被卖了,几个丫鬟、婆子真的慌了,扯开喉咙哭喊,磕头磕得用心,都见血了。

“不要呀!大小姐,奴婢们知道错了,以后不敢再犯了,你饶了奴婢,饶了奴婢……”

“大小姐,奴婢们不想被卖,你高抬贵手饶了奴婢们,日后大小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……”

看一个个头破血流,沈未尘心中没有怜悯,她从不知仁慈为何物,谁犯了她,她就要一一讨回。

战事胶着了七、八个月,一直没有进展,两方还在僵持着,一方不肯退,要钱、要粮、要铁,还要千名女人为北戎繁衍后代;一方不肯给,打了再说,入侵者也敢谈条件,置本朝国威于何地。

皇上尚且年轻,倾向打,他不断地供应武器和粮草,就要沈家军把北戎人打回草原,不再越雷池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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