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捡只小狐暖被窝(22)



狐仙仙不服气的嘟起嘴。“不要老是骂我笨,我不笨。”

“不笨为什么老说蠢话,我要想吃你,在你当初烤倘半焦时就吃了,被天雷击中的你肉嫩得很,再撒点盐就很美味了。”那时的她已经差不多要断气了,吃了她并无不妥,只是他不知为何鬼使神差,反而拎起她的尾巴往怀里一放,试图用体温温暖她。

她后来活下来了,他很意外,只当捡了一只灵兽养,长年的孤寂有只小兽陪着也好,至少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。

同床共眠半年后,一日他骤然清醒,怀中的小白狐成了清秀的小姑娘,小嘴儿一呼一吸地睡得正酣,长长的睫毛像卷起的帘子,彷佛有蝴蝶停在那上头采蜜。

要不是看见她浓密黑发下露出带细毛的狐狸耳朵,向来防人的他早一掌劈碎她,岂容她酣睡不醒。

几年的相处下来,她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,分不了也无法切割,她是他的,只能是他的,谁也别妄想抢走。

林绿云的眼中迸出凌厉,一闪而过,随即消失在瞳底深处,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短促。

什么叫撒点盐就很美味了,这话真不中听!狐仙仙没好气的道:“可是那时你以为我是雪狐才没吃我,但我现在是圣兽炎狐,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,你真的没有起一丝不该有的邪念吗?”

“邪念?”他很不客气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,嫌弃的道:“吃到笨蛋会变笨,等你变成聪明狐狸我再吃。”

他迟早会吃了她,只是此吃非彼吃。

“林绿云——”太过分了,又说她笨,她到底哪里笨了?

狐仙仙很生气,但不知怎地,心底又有股矛盾的微甜滋味,好在她没看错他,他不是唯利是图的无耻小人,别人看重的事物他视如粪土,不流于俗媚。

看着他挺拔的身躯、刚正有型的五官,她发挥女人本能的想着,真是好男人,若是拿来温棉被正好暖和,又冷又酷的他在她面前根本是暖男,居家必备良品。

想着想着,她居然脸红了,脑中的画面是林绿云一丝不挂的模样,她不小心意淫了他,唉,她怎么能这样,看来她比他更过分……

“不要大吼,会吵到别人。”林绿云弯下身,将她的木牌放入衣衫内藏好,不招人眼。

这样子的她,他还是比较习惯,干干净净的,比较没冲击性。

狐仙仙把红艳小嘴巴压平,表示她正在不满中。“我真的没有那么笨,听见了没,那叫大智若愚。”

“听见了。”他懒懒的应一声,很明显就是在敷衍。

脾气来得快、去得快的她,像是想到什么,突然笑出声。“你是水灵根,我是火系灵兽,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叫水火不容?”

水灭火,火将水烧干,天生的死对头。

林绿云睨了她一眼。“不,我们很合。”

林绿云、狐仙仙,天生一对。

“我们哪里合了,明明是人兽殊途,注定不会有美好的结局……啊!林绿云,你干什么,快把我放下,我头晕……”狐仙仙不晓得她说的哪句话触到他的痛处,他脸一阴,将她扛起,像只米袋似的往肩上一甩,她都脑充血了,头下脚上好不舒服。

“信不信我取下你的木牌,将你往吉祥会馆的门口一扔,大喊此地有炎狐……”这个不打不怕的小傻子。

“啊——不要,我们很合,非常合,谁比我更适合你呢!林绿云,林师兄,好哥哥,我们合得不能再合了,水火同源嘛!谁敢说我们不合,我替你打他。”非常识时务的狐仙仙两手捉紧他后背的衣料,就怕他一个转念把她直接摔在地上。

“真长脑了?”他说得冷气冷声,不带一丝柔软。

她点头如捣蒜,可惜他背后没长眼看不到。“长了,长了,早长了,只是有时候犯晕。”

“下回再不老实,我就炖锅狐狸肉。”林绿云不带煞气的威胁,大手一拎便将她拎起,妥妥当当地让她站好。

耷着耳,狐仙仙很乖地从垂视的眼睛下方一瞄。“林绿云,你脾气真不好,以后会娶不到老婆。”

“不劳费心,你将你的丹丸整理整理,一会儿万宝斋的人会来接。”她又故态复萌,安分不到一刻。

她皱了皱鼻子,“不用整理,瓶瓶罐罐都在我的储物空间里。”

“再检查一遍。”她向来粗心,只看大处,不重细节。

“是。”老妈子!

狐仙仙用灵识朝好几年没看的储物空间一扫,她一向只放只取,不会去注意多了什么,或是少了什么,因为是她自个的东西她心里有数,犯不着像个守财奴那样一数再数。

可她只淡淡地扫了一眼,忽然被一抹绿意惊吓到,只能储物的镯子怎么能让树木存活,还抽长了十公尺高?!

唔!从叶子来辨别,这好像是一棵木犀,可它为什么长得这么高,再长下去会不会顶破她的镯子空间?

没多想的狐仙仙又随手拿起桌上的白开水淋在树木根部,然后就把这件事忘了。

第七章 斗技措台

林绿云和狐仙仙拿着慕远枫给的贵宾卡来到斗技场,他们刚找到自己的位子坐定,门口又涌进一群人,以年轻人居多,有男有女约十来名,以外观看来平均年纪约十七、八岁,两位看似护卫的精壮男子大概三十出头。

他们是安氏家族新一代的子侄,其中就有冷着脸、郁郁寡欢的安红玉,她拿鞭的左手换上一把长剑,跟在面容和她十分相似的男子身边,低眉顺眼的喊了声大哥。

“哇!人好多,好热闹,看不见哪颗头颅是哪个的,黑压压的一片。”狐仙仙兴奋的左看看、右看看,万头攒动的景致难得一见。

林绿云没好气的瞥她一眼。“坐好,不要动来动去的,在外面别丢玄天门的脸。”她底下有针吗?像是虫子般蠕动。

“你当我是傻的呀!我又没有自报师门,谁晓得我是玄天门弟子。”他们不是以个人名义入场,千万人涌入的场子谁分得清楚谁是谁。

“看你的脸就知道。”他嘲笑道。

狐仙仙把脸转向他,口气很凶地冲着他低吼,“我的脸怎么了,美丽聪明又大方,绝世佳人也。”

她一副若他真说出不得体的话便要冲上前咬他一口的凶狠样,林绿云忍住冲出口的叹息。“一脸正派。”

“一脸正派?”这是什么形容?

“端正,没有邪气,眼神清明,一看就是出自名门正派。”他们和幻月门、天剑派不一样,主要在于那股刚正不二的气韵。

幻月门门徒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,目光飘来飘去的,举止言行透着随时会出卖你的鬼祟。

天剑派有着目空一切的傲然,看人少有正眼,刚愎自用,目短才浅,不屑与等级差的门派往来,很爱端架子,十足十的公子派头,面容冷硬。

玄天门有儒生风范,谦逊有礼,以众生平等的眼光看待所有人,不因出身而有高低之分,以品格好坏来论定这人值不值得尊重。

“嗟!这样的人一捉都有十个、八个,哪能看出是哪个门派,你又蒙我。”真当她笨不成,粗浅的判断力她还有。

林绿云没说话,安静地看着场上的比试。

“喂!你真的要上场呀!”打来打去有什么好看的,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沉迷在这种斗技的暴力美学。

恶!又有人被打到喷血,场中满地的血……太野蛮,太野蛮了,像古罗马的竞技场,把人丢进饥饿的狮子群里,让牠们去撕咬、去扑杀,将人撕成一块一块地吞下狮腹。

“嗯!”林绿云就像好战的兽,充满对血的渴望,他两眼发狂的盯着场上每一个对手的动向,捕捉他们不足之处,他感到热血沸腾,真想全力击出一拳,将体内积蓄的力量爆发出来,迎战一个个高手。

“不斗不行吗?我们不是很缺钱,掌门给了不少,我又从枢门的师父那挖了一些,够我们两、三年的花用了。”不大手笔的花钱还是能过得不错,有吃、有喝、有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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