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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品妻奴(38)



「你们找她做什么?」尼师没发现自己的手微微颤抖。

她直言不讳。「认亲呗!」

「认亲?」一清师太还有什么亲人,唯一的弟弟远在边关。

「儿子找娘了,一清师太是我相公的娘——」

梅双樱的话才说一半,尼师手中的水桶再度落地,打断她未竟之语。

「什么!」找、找娘……

顿时,她泪如雨下。

「师太,妳别吓我,怎么哭了,我说了什么触动妳伤心事的话,妳莫怪,别放在心上……」哎呀!她最不会应付女子的哭哭啼啼,在边城可以一脚踢开,可对方是个尼师,她的腿抬不起来。

也许是母子天性,尼师一哭,魏长漠忽地感到鼻酸,心口发疼,望着背向他的尼师竟泪水盈眶。

「宝儿,跪下。」

「嗄?」为什么要跪。

见丈夫率先双膝落地,她也只好跟着跪了,只是跪得有些莫名其妙,她没做错事为何要跪。

但她很快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「不孝儿长漠给娘磕头。」

不孝儿?

娘?

原来是……

「儿媳梅氏双樱给娘磕头。」找到婆婆了。

捂着嘴,一清师太哽咽的啜泣。「这里没有你娘,快起来。」

「娘若不认,儿子就不起身。」他盼了多少年就为了叫这声娘,魂牵梦萦,不能道于外人知的痛。

「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执拗。」从小就是牛脾气,认定了就不回头,撞得头破血流也咧嘴笑着。

「因为我是娘的儿子。」她为了保住他,宁为玉碎,身为她的儿子又岂可成为庸碌之徒。

一清师太动容地回过身,脸上满是泪水,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双小儿小女,止不住的眼泪奔流不止。

「起来,别跪了,地上凉……」她伸手去扶,两人闻风不动,让她急得眼泪越掉越多。

「那妳认我了吗?」他话中流露出一丝孺慕之情。

「认、我认,我就你一个儿子还能不认吗?我……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」她哭着抱住儿子,神色悲切的不敢放手,就怕眼前的他是幻觉,不是真的。

「娘,我来见妳了,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,让儿子孝顺妳。」是活的,他娘还在,真好。

「傻孩子,娘看见你好就好,不许说傻话,我在这里很好,不用你孝顺。」过惯了暮鼓晨钟的日子,她的心平静,再也回不去以往的红尘俗事,心静死灰,无法复燃。

「哪里好了,娘老了许多……」他缓缓起身,心痛母亲的犠牲,她最爱的鸦青头发没了,自由也没了。

「人上了年纪都会老,有谁不会老,那不成了妖精。你媳妇长得标致,是个有福气的,你多疼疼人家。」不像她交付一颗真心,却遇到郎心似云雾,转眼即空。

「娘,相公很疼我,我叫宝儿,是他的心中宝呢!」梅双樱嘴甜的扶起婆婆的手,说着老人家爱听的话。

「好、好、乖孩子,小两口和和乐乐,娘见了也开心。」儿子都长大了,成家立业,她这颗心也能放下了。

「相公听见了没,你是傻孩子,我是乖孩子,可见娘比较疼我。」她娇声娇气地逗乐沉浸在悲伤中的母子。

魏长漠笑着回道:「傻人有傻福,所以我娶到妳。」

她小有得意的弯嘴笑。「娘,我是福星,可以把福气带给妳,妳来沾沾福,我们一起当福人。」

一清师太淡笑不语,一手握着儿子的手,一手拍拍儿媳的手背,眼中的淡然多了一抹满足。

今生能再见儿子一面,余愿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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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贵妃寝宫。

「……这、这是什么,宣太医!马上宣太医来,我不要……不要长这样,快把太医全给本宫找来,快!要是我的脸好不了,你们一个个都得死、都得死……」

一大清早起来,媚骨天生的殷贵妃先泡个牛奶浴,保养玉肤洁白似凝脂,再由牛乳净面,永保少女般嫩皙。

但当她从人高的铜镜经过时,眼角瞄了一眼,顿时惊恐得睁大眼,以为自己看错了,铜镜长毛花了。

可是再仔细一瞧,那花不是长在镜面上,而是她的身上、手脚上,甚至连脸上都开了一朵硕大的牡丹,占了大半张脸,花开艳丽,成嫣红色,她真成了如花一般的美人。

更恐怖的是,花一开完,一条条像蜈蚣的虫子爬满周身,它们不是在皮肤上,而是钻进皮肉内,一条条似在蠕动,往盛开的牡丹爬去,虫身约三寸长,百来只浮于皮表。

见状的殷贵妃惊叫连连,扶着额头几欲昏厥,她面色恐惧的以手拍打身躯,想把附着于皮肉内的黑虫拍掉,但是她越拍,虫越凶恶,似仰起首向她叫嚣,不许她再打。

没多久后,黑色隆起物开始发痒。太医还没到,她只能先用羽毛挠着,因为她也怕黑黝黝的虫子,不敢用手碰。

只是那股痒劲不用手挠挠不到痒处,她实在受不了,便让宫女、太监们去挠,可他们不敢太用力,怕挠破了娘娘的细嫩肌肤,娘娘一发怒,只怕小命就没了。

「滚——滚——你们在挠痒吗?还是给本宫捉跳蚤!这点力气连根毛都挠不着……」

「娘、娘娘,破皮了……」一名浑身发颤的小宫女躲得老远,小声的指着她玉臂。

「太医呢!为什么还不来……妳看什么,再看把妳的眼珠子挖出来,破皮有什么大惊小怪……」就是痒得受不了,不捉不行,好像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痒,痒到骨子里了。

「……脓……黑色的……」小宫女浑身发抖,好可怕。

黑色的脓……殷贵妃低头一看,花容一变,惊慌失色。原本像蜈蚣的黑虫一被抓破,竟流出浓稠的尸水,其味之恶臭叫闻者都作恶。

「禀娘娘,皇后那边似乎出了点小事,太医院的太医都赶过去了。」他们找不到太医呀!

「饭桶,那就去皇后那找!把人给本宫拉过来,要是没见到太医你们就等着被片成肉片。」一群没用的狗奴才,连点小事也办不好,要他们何用。

「是、是,奴才这就去……」面容白得没血色的太监赶紧往外倒着走,低下的头不敢抬高。

贵妃娘娘是怎么回事,一夜之间美人成丑妇……不,是妖孽、是夜叉,丑得吓人。

他的惊吓也是殷贵妃的不解,昨夜入睡前还好好的,一如往常,她全身拍了从花中提炼出来的凝露,让凝露精华渗入皮肤中,在夜里吸收,好在隔日更艳光四射。

难道是凝露出了问题?

她在问,别人也在问。

在皇后宫里,三十多个太医跪成一排,他们怎么也查不出皇后得了什么怪病。

明明脉象正常,连呼吸都不急促,亦无痰梗喉,肺气温润,脾脏运作如常。

若说有病,定是无病呻吟的病,皇后养尊处优,平日也不常走动,因此得到气不顺的懒病。

「你们真看仔细了,本宫没病?」皇后目光凌厉的扫过底下跪着的太医,看得他们冷汗涔涔。

「回皇后娘娘,下官们诊不出有一丝不妥,是不是娘娘睡少了才有些许惊悸?」太医院院首不敢直言皇后得了癔症,只轻描淡写的说是精神不济,人一失眠就容易胡思乱想。

一提到睡,平日雍容华贵的皇后忽然将茶盏往前一拨,落地的碎裂声足见她的怒气。

「还睡,本宫一睡着就作梦,光怪陆离的梦,吓得本宫都不敢阖眼,好些天没睡……」皇后面色黯沉,两眼眼眶下方有很深的阴影,她非常憔悴的坐在凤榻上,表情凝重。梦里的情景她还记得一清二楚,可用恶梦来形容,简直是要了她的命,叫她四下逃窜。

一开始的梦几乎千篇一律的相同,她只身一人走进辽阔的大草原,然后她不知伸手摘了或拿了什么,原本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致忽然异象大作,大暴动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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