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字体:
大
中
小
「好了,我们回家吧。」她这一露馅,只怕今日过后便会传遍京城每个角落,她又要扬名了。
让众人吓掉眼珠子的是,当浓眉如墨的清俊男子展颜」笑,先前杆气四溢的女子忽地眉眼柔和,娇羞无比地低首敛眉,戾气全消,看来温婉可人,宛若春风拂过般宁和。
啊!这……这反差也太大了。
「好,回家。」管他别人怎么看她,做自己最开心。
「嗯!」
小夫妻无视外人异样的眼光,双手交握走出上悬百年招牌的天香楼,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。
僵直而立的魏正邑脸色复杂,心想……
我失去长子了吗?
◎ 锁妆楼 收集整理 禁止 转载 ◎
「……啊!不、不要了,漠生……大、大师兄,我真的……不行了……好哥哥,求你……再来就……嗯!哭、哭给你看……呜呜……」
梅双樱真的哭了。
从小到大除了母亲出殡那一日的大哭外,她再也没哭过了,连身上受了伤也强忍着,一滴泪也没掉。
顶多是假哭而已,干打雷,不下雨,挖坑让人跳。
可这一刻真的不行,哭得可凄惨了,梨花带泪,哭得一抽一抽的,抖动的双肩一上一下,模样好不可怜。
而始作俑者却一点也不怜惜,还在那闷不吭声的勤耕耘,暧昧的声音让人听得面红耳赤。
羞人,却也花好月圆。
迟来的圆房终于在月圆西窗的稀光中发生,初次解禁的男人如狼似虎,不知轻重,忘我地只感受得到身下又香又柔,任他揉搓的娇人儿。
「再一次就好,妳忍一下,我马上就……」好热、好紧,裹得他好舒服,舍不得退出。
「你已经说……呜……说过好多次的再一次……我吃不消……呜……腰要断了……」脊椎骨又酥又麻,但也……好痛,在痛与欢愉中感受着无助的沉沦。
他低笑,却气息不稳。「最后一次了,我也没力气了,妳欠我的这些时日也该补上,我是在讨债。」
「……骗人,每一次都这么说……我不要再相信你了,坏……啊!坏人。」他用力撞了她一下,好羞人。
「乖,宝儿,别急着拿鞭子,一会儿让妳抽……」不过要先等他吃饱了再说,都饿了二十年。
梅双樱在抽抽嘻噎间睡着了,她不知道何时睡去,只知甫一睁眼时,东方已大白,升到半空中的日头照在半开的方窗,一只麻雀站在窗棂边,啾啾啾的对天空鸣叫。
再看看自己的身子已清洗过,换上皎月软缎绣春牡丹衣裙,连头发都梳过了,黑亮动人。
只是一动就酸痛,翻个身而已居然听见骨头的咔咔声。那时与胡兵连日对战都没有损筋挫骨过……
她到底是遇到狼,还是和熊瞎子搏斗过,这一身疲累比倒吊在树下三天三夜还糟糕。
「醒了?」
魏长漠端着煮得软烂的松仁鱼片粥入内,一脸的神清气爽,面色红润,看得出「吃」得很补。
反观他的小娘子像是受虐的小媳妇,粉颊少了点光泽,水潇滩润唇多了几个咬破的血口,脖子满是细细的红瘀,一点一点像盛开的红梅,眼角还挂着可怜兮兮的晶莹泪珠。
「哼!」她要三天不开口,急死他。
「不理人了?」又使小性子。
……不说话。
「宝儿乖,妳不饿吗?」她起晚了。
饿。
饿肚子的感觉真难受。
「起来把粥吃了,一会儿带妳到街上逛逛,妳不是要买几个玉钿吗?还有送人的墨条、洒金笺,听说如意坊的胭脂水粉不比妳姊妹制的差,还有黛墨……」
好想去、好想去、好想去、好想去、好想去……
呜!夫君太坏了,明知道她插翅也想去还拚命在她耳边念叨,分明是给她堵心,让她有气出不得。
「真的不去?那就可惜了,忠伯还说天桥下有人变戏法、耍杂活、猴子翻跟斗、迭罗汉、仙女摘桃……」魏长漠搅着粥,一口一口地吹凉,眼中浓浓笑意挥不去。
忠伯是魏长漠特意找回来的管家,以前是他娘的陪嫁。自从魏长漠逃出侯府后,忠伯便被殷如玉以不养闲人为由送到庄子,日日下田,干着最粗下的活,日子过得十分清贫。
像他这样的下人不算少数,凡是莫素娘的人全被打发了,一个也不剩,侯府内尽是新夫人的人马。
不过当魏长漠去找人时,死的死、走的走,也没几人了,他全部都带回御赐的三进宅子,替换那批反骨背主的仆从。
「等一下,我要去。」可恶,拿她喜欢的事物钓她,太不要脸,害她骨气全没了。
「肯理我了?」他取笑。
「怜悯你自言自语。」她是心善的人。
「我家宝儿最善良了。」她脾气暴,但来得快,去得也快,最多留不到三天,气过之后又雨过天青了。
「哼!少哄我,我在生你的气。」她一口含住丈夫送到嘴边的鱼片粥,嚼着脆脆的松仁。
「好,不哄妳,快把肚子填饱,妳一饿就会凶性大发。」她饿不得,从小玉液琼浆的养着,养出娇气。
梅双樱一听他不哄了,马上眼眶一红。「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,有了别的新人,狠心薄幸、负心郎。」
他好笑的拥她入怀,一边喂一边轻语如絮。「哪来的新人,妳就是我心里的重量,承受妳一人已是我最大的负荷。」
「啊!你果然嫌弃了,居然将我比喻成负荷,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丢弃了。」男人最无心,说放就放。
闻言的魏长漠快要笑出声了,一口粥往她嘴里塞。「不许和我闹脾气。用完粥后泡泡热水浴,我在里面加了不少活血的药材,妳觉得舒服了便起来,不要浸泡太久。」
「我没力气。」她娇声撒娇。
「我抱妳。」他乐当苦力。
一碗粥不算多,梅双樱很快就吃光了,她小歇了一下便由着魏长漠抱着入浴,桶内浮浮沉沉很多药材,在热气的熏蒸和药性的游走下,原本的不适一扫而空。
饱受摧残的她又恢复本来的光彩,明眸皓齿、嘴唇红润,肤似凝脂般透白,点点红斑有消退的迹象。
不知不觉中,因为太舒服了,她眼一闭又睡着。
蓦地,一只长茧的大掌伸进水里,抚向玲珑细腰……
「啊!谁?」她的赤焰九尾鞭呢!
敢偷香,抽死他。
「是我。」
一听到低醇的声音,她心安的放松。「你吓我。」
「是我差点被妳吓死才是,我刚一进来,妳半颗脑袋飘着。」要不是水面有她呼出的气旋,他都要以为她溺水了。
「我……我太累了嘛。」她对自己的酣然入睡感到难为情,她哪晓得会那么困倦,双眼一阖便睡了过去。
「以为妳是学武之人精元不会太差,没想到……以后要多加锻炼,强身健体。」她好了,他才有甜头尝。
听出他话中的暗示,她脸一红朝他泼水。「我的身子够好了,不用再练,是你贪得无厌,纵……呃,过度。」
「嗯,我承认贪得无厌,可是面对我家宝儿……想停也停不下来,日后多见谅了。」他笑着抹去脸上的水滴,朝她坏坏一笑,笑得她心里很毛。
「你还来?」她惊得花容失色。
「欲罢不能。」魏长漠往她鼻上一点。
「相公……」她讨饶的一唤。
梅双樱终于悲情的知道一件事,在其他大小事上,她相公兼大师兄事事都听她的,唯有关上门的房事半点不依她,在许久许久的婚后生活中,她都被欺负得很惨很惨。
但不提后话了。
他低头笑着,用一件大袍子将甫出浴桶的妻子包好,再送至床上,她一丝不挂的钻进被子里,在棉被底下穿戴衣物,还不时用水亮大眼瞪着人,要他不许偷看。
「你一定在报复我问都不问就擅自决定,断了你和你父亲之间的父子情,你在怪我。」她也是一时脑热,替丈夫感到委屈,凭什么同是昌平侯的儿子,一个像乞儿似的无人闻问,一个却寻医问药、四处求人,她好愤慨。
上一篇:火漾茉莉(十二客花图秋之诗之一)
下一篇:嫁妆满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