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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龙果之恋(左氏拒婚情事系列之二)(3)



“要命。”她一定会被弟兄们笑死。“柳、宿——你在威胁我。”

“我怎么放威胁左大美人呢!万一你一枪轰了我的脑袋,小生我连躲的机会都没有。”他一脸无事地挑挑肩。

他说得云淡风轻,一副不敢轻贱生命的模样,眼底的狡黠可是明白得很,摆明着你来我何。

“老狐狸要你来当说客?”

柳宿暗叹,“咳!你怎么可以目无尊长,称呼局长是老狐狸呢?他顶多阴险奸诈了一点。”成了人精而已。

左天蓝颇有同感地勾起唇角。“他的确是小人。”她看向背脊已湿的陈明义。

怕她发火就推副座来受炮火,这样的长官还不可耻吗?

“好了,不揭人之短。”柳宿搭着冈田一夫的肩膀。

“破例一次,和冈田桑合作产‘”说个我能接受的理由。“她不屑地盯着倔傲的冈田一夫。

“你认识风似默,而冈田熟知赤龙会。”柳宿的表情骤然变严肃。

左天蓝微微一敛眉。“赤龙会和蓝天帮应该扯不上边吧!”一在日一在台。

风似默是她的头号大敌、谁都不许跟她抢,她要亲手抓救到地狱接受审判。

“你错了。”他扬扬手,让冈田一夫去解释这次案子的重要牲。

“日本赤龙会是近十年新兴起的帮派,专干军火走私和白粉买卖,最近更大量买卖台湾年轻女子至日本卖淫,供货者据说是蓝天帮的人。”

“不可能,风似默那家伙太死脑筋,不碰毒品和人口买卖,不然不会搞得帮内乌烟瘴气。”

光是他弟弟风至野那件杀人案,还得靠她大姐出面摆平呢!内忧加外患就搞得他头顶快长草了,哪有空去玩他最不齿的低等游戏。

不是她瞧不起他的能耐,而是帮内有双无影的手在扯后腿,他整肃的时间永远及不上作乱的狞笑。

她不相信风似默是奸佞之徒。

那个男人或许喜欢要着地玩,身上有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昧,行事亦正亦邪,但绝对自信到有些狂妄,教人想扁他。

他聪明得不去和其他帮派搅混,当然成不了蛇棍,专卖人蛇。

冈田一夫冷冷一瞥。“台湾的警官和黑帮交情不错嘛!瞧你叫得多亲热。”

不可否认她的维护令他有些吃味,在国际刑警的档案中,除去她辉煌的纪录外,那张出坐绝招的容貌教他难以忘怀。

在冲动之下,他舍弃其他精英人选,独独挑她为来台办案的搭档。

对于她档案资料内的丰功伟业,他是抱待着怀疑态度,觉得女人再强悍能干,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破获大型毒品交易中心且一枪在手制伏七、八名匪徒。

在他的观念里,女人只适合传在厨房里。

而最大的功用是暖床及传宗接代,让男人无后顾之优在外打拼事业。

“日本人也不赖,收黑钱向来不落人后,大有小官刮人民油水的本事更是教人望尘莫及呀!”

“没想到你仇日心结偏激到如此狭隘,贵国贪污的情形才教人汗颜,当着全国人民面前要钱。”他是指一些民选国代、立委自肥案。

左天蓝和冈田一夫互相瞪视,一副不满对方的模样,看得陈明义直摇头,柳宿大叹中日之战又开打了。

“我不要和这头猪合作。”她大吼,双手握成拳猛挥动着。

他不为所动地抱着胸。“除非你心虚,和黑帮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存在。”

“姓冈田的,你不要含血喷人,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!”敢诧蔑她的警誉,简直嫌命太长。

她原本脾气就不好,连着好几日出外勤没睡好,加上父亲接连的逼婚,她的火气已堆积到喉咙口,正想找人练练拳,分发一下郁气。

“女人!”冈田一夫用嘲弄口气一睹。“回去拿拿拖把、鸡毛掸子擦擦灰尘吧!”

来劝说的两个大男人心中大喊不妙,身手非常矫健地退到一旁,等待风暴停歇,比追贼还紧张。

果不其然。

两人才遇到安全地带,一脸阴馀的左天蓝快速地摔出一记狂烈的快拳,正中冈田一夫来不及防备的下颚,重重的落地声教人不忍地一缩颈。

飞舞的文件扬满一室,左天蓝可不会因一拳而满足,再度飘旋的文件已成碎纸,冈田一夫勉强接下她一再的攻击。

因先前不家而受重击撞到硬桌角,受了伤的他当然挡不住一座火山的爆发,连连挂了彩,柳宿和陈明义很想去解救他,但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
他们吃过她的拳头滋味,太了解当她气未消时是六亲不认,就算是警政署长来劝架,她一样照扁无误。

所以左天蓝大功不断却始终升不了级,就是因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,连上级长官都成了她的出气简,考绩被扣了不少分。

同期的学友大多升了级当上组长、队长之类,而她仍在升升降降之间,最后局长也烦了,干脆给她安个副组长职位,免得填写人事调动的手因此废了。

打了好一会儿,香汗淋漓的左天蓝才觉得痛快,表情十分愉悦地扭扭手腕关节,不在乎美丑地扯过领口擦汗。

“真是可鄙呀!男人,你是不是日本米吃太多了,回家可别向妈妈哭诉哦!”她揍得真爽。

抚着下巴,冈田一夫恶狠狠的瞪向她,狼狈地撑着桌面。“偷袭非君子所为。”

“抱歉,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。”君子?等她变了性再说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干么结结巴巴,你大舌头。”左天蓝俐落地拍拍手,状似自在地拢拢因打架而乱散的发,重新绑了一个马尾。

柳宿在风暴结束后才笑着踱进两人中间,反正不打不相识,倒楣的又不是他。

“好了啦!两位,都是为正义而战,何必有国籍、地域之分。”天涯若比邻,相逢自是缘。

正义而战?!两人都转向他,用着“你有病”的眼神斜睨他;他们明明是口舌之争而起纠纷,他竟然能和“正义”

搞上关系。

左天蓝不太认真地说道:“总之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,你们另外找个人来当他的‘导游’吧!”

这是她和风似默的私事,用不着国际刑警来插手,什么蓝天帮、赤龙会,全都滚到一边去,她当警察可不是为了正义,公理,而是合法地挑战一切不公。

有光即有影,黑暗中亦有一道微弱星光,不论是非只道义气,她是行事自有一套的怪癖女,全然漠视警律和成规,任性妄为。

黑白、黑白,混在一起便成灰色地带,而她在灰色地带游刃有余。

“柳大组长,试问正义两字怎么写?”左天蓝大刺刺地勾着他的背。

柳宿脸微红地避开她胸前柔软的压挤。“小姐,我是男人哪!”面对美女总会起反应,尽管她脾气呛得很。

曾经他也心动过,但是看到她的真实个性后就打了退堂鼓,毕竟这世界太美好了,不需要自寻死路。

“柳宿,你真是有为的青年,我家蓝此蒙你照顾多年,有空来泡泡茶。”

笑得合不拢嘴的左自云接着妻子的肩,欢天喜地的听“奸细”描述得活灵活现,全武行式的开打情形无不详尽。

他高兴的不是女儿大获全胜,而是终于又有人打死不退地赖上他女儿。

黑帮大哥也好,国际刑警也罢,只要是名副其实的男人,他一概不排斥。

谁说他女儿没人要,现今不就有两个笨男人瞎了眼,把他的野丫头当成天仙下几。

除去个性不算。那四个孩子不是他老左卖瓜,硬是出色得教人抬不起头,男帅女美,人中龙风呀!

“哈、哈、哈!随你怎么去安排,我没意见,只要她嫁得掉就好……”

虽然滔滔不绝的出卖女儿的终身,些双老眼利得很,谁也别想从他眼皮下溜过,姜可是老的辣。

左自云随意地和柳宿聊了两句,然后挂上电话,不太高兴地朝接梯口鬼祟的影子喊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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