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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照我说,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,风间彻,你真是彻头彻尾的大男人主义。”
“晓君……”遇上她的伶牙俐齿,他也无力招架。
少了刘海,瞬间清爽的丁晓君睁着猫似大眼,一眨一眨的,透着迷魅。“我并非非你不可,也许你在外面很吃得开,不过柳学长的条件可不比你差,你信不信我一句话,他马上会连人带行李的搬来和我同居。”她是不要,而非不能,她的桃花一向开得旺盛。
眼儿明媚,唇瓣丰艳,小巧的鼻梁架着无框眼镜,长年不晒阳光的皮肤白里透红,配上弯弯柳眉和立体轮廓,活脱脱的一枚美人胚子。
她不是天生缺乏美感,而是刻意不让自己显得突出,从小到大她深知美貌带来的困扰,加上贪静,才干脆离群索居,不化妆,不穿着流行衣服,耳环手链之类的配件能免则免,刘海越留越长,避开别人注目的眼光。
这些年她适应得很好,日子清静无烦恼,她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,邋遢一点有什么关系。
“你说清羽,他和你不是学长学妹的关系?”难道有他不晓得的内情,两人之间并不单纯?
有些误导意味,她说得相当暧昧。“要是没点交情,我会破例为你看诊吗?有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。”
“有多近?”他满口酸味的追问。
“很抱歉,这是我们的私事,没必要向外人透露。”她一耸肩,与他划清界线。
“我不是外人,我是你的……”风间彻根本不能忍受自己被排除在外,在感情的战争里,他一向是拔得头筹的胜利者。
“你不是。”她毫不客气的涂了他满脸灰。“你还没追求到我,烛光、玫瑰花束、绵绵情话,你给了我哪一样,试问以前的女人你没有满足她们身为女人的虚荣心吗?”
“这……”他的确送过她们花,也有过浪漫的烛光晚餐,牵着手漫步星空下。
“起码送条钻石项链来讨好我吧!你的诚意到底在哪里,还是你被女人惯坏了,已经不懂得如何追求女人?”
“……”他顿然无语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瞳眸微缩。
他做错了吗?男女之间的交往,不就是肉体上的欢愉,她还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?
“风间彻,我知道你对我感兴趣,不过那只是你一时贪图新鲜,而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速食爱情游戏,我希望你从这扇门走出去后就别回头,我真的很不喜欢有人三天两头来打扰我的清静。”
像她现在就很想倒头一睡,熬了一夜的她最需要的是休息,而他一直赖着不走,她得边打盹,边打起精神和他周旋。
啊!真是太累了。
“你拒绝我?”他面露错愕,难以置信她的答案。
“是明智的结论,你不适合我,不对的事不要有开始。”省得大家都难过。
“那么清羽呢?他可是不婚主义的奉行者。”他不信自己会比他差。
“学长他呀!”她偏头想了下,眉宇染上欢畅。“不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,反正我也没有结婚的意愿,总之,至少他的感情观我认同,一次只跟一人交往,感情淡了就分手,不让对方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受到伤害。”
而且他事先言明不会踏入礼堂,对婚姻有所期待的人别来招惹,他讲求的是好聚好散,妄想改变他或另有所图的女人,后果自负。
本来嘛,爱情就是你情我愿,不能因为一方爱得深,一方爱得浅而越线,尊重也是一种爱。
“你是说我不如他,你宁可选他也不愿跟我在一起?”风间彻像头被激怒的狮子,觉得自己男性自尊遭到打击。
她颦起细眉,对他的解读很不能苟同。“这不是谁不如谁的问题,你有你的长处,他有他的优点,你们都是相当出色的男人。”
可惜她一个也要不起,会发亮的聚光体本身就是麻烦,而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。
他不是滋味的道:“可你对他的好感多过我。”
丁晓君不懂他在计较什么,坦然地一颔首。“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,不是吗?他是我医学院的学长,我认识他超过八年,而我和你前后也不过见过三、四次面而已。”
有些事是不能比的,最残酷的是时间,谁也无法拉近时空的差距。
一脸挫败的风间彻凝睇,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不为人知的心计。
“若是我也能做到专一呢?”一对一有什么难,顶多少去夜店,手机换新的号,尽量在她这里“吃饱”,哪还会想再去打野食。
她讶然。“别太逞强,赌气的下场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她不认为他做得到,以他风流的本性,不出三天就破功了。
“不试试看怎知成不成,我们先以一个月为期限。”他相信自己熬得过去。
“好呀!就一个月,你先和那些莺莺燕燕分手,撑过一个月没女人的生活我就和你交往。”她接得顺口,丝毫不让他先声夺人。
“等等,我是说我们用一个月时间交往,这段期间我不与其他女人往来,只专属你一人。”她的误会大了,一个月的禁欲生活要怎么过下去。
丁晓君笑得十分迷人地拍拍他手臂。“别勉强呀!亲爱的种马先生,我就是这意思,你要是觉得不值大可放弃,像我这样不美又土气的女人满街都是,你不缺上不了台面的货色。”
她哪里不美又土气,分明说反话气他。“我要求一点福利。”
璞玉看成砾石是他瞎了眼,但是一经雕琢美玉光华立现,她的美不属于浊世,清新而空灵。
“福利?”她怔愕。
性感的唇一勾,风间彻顺势将她搂入怀中。“亲亲抱抱,外加爱抚,要是你不能满足浅尝辄止,我随时欢迎你来勾引我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她有些迟疑,毕竟这个男人身经百战,女人的身体他恐怕比她还清楚,就怕到他一番撩拨,她就缴械投降。
“亲亲宝贝,要一个正常男人禁欲一个月已经很不人道,如果还不给点甜头,万一我憋出毛病或是兽性大发都不太好吧?”他一边用磁嗓蛊惑,头一俯,准备封住她微张的小嘴。
“你不能吻我……”她偏过头,努力抵抗他散发的强烈费洛蒙。
轻笑着,大掌扣住她后脑勺,他吻住不老实的檀口,舌尖如蛇的游走她编贝牙口,似有心,又无意,慢慢地勾缠丁香小舌,把她带向渴望的顶峰。
不是男人才有情欲,女人的身体是一块木炭,只要用对方法让她点燃,激情的火焰来势汹汹,瞬间灼烫身边的人。
“你想要的,乖,别挣扎了,我看得出你很喜欢我的吻,只要你愿意,我可以满足你更多。”他诱惑着,长腿挤入她合并的双腿间,指头按住她后腰,朝自己轻推,感受他的渴望。
“风间彻,你这该死的混蛋。”她全身在发热,虚软得不像自己。
他低笑。“这混蛋渴望带给你至高无上的快乐,你就顺从我,让我们一起……”
蓦地,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,几管鸣笛冲天炮冲进屋里,四处飞窜,烟硝味弥漫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谁乱放鞭炮……”只差一步,他就能先得一点了。
丁晓君面色凝重的按住他的手。“不要管他,等他自觉无趣便会走开。”
“你知道是何人所为?”他以身相护,就怕鞭炮伤着她。
她苦笑着,不发一语。
“瞄准点,给我朝有红色屋顶的方向炸,不许停,一直要炸到有人跑出来为止。大头,再去买更多的冲天炮,小魏,你负责点炮,你们几个动作快一点,不要慢吞吞的,要人在后头喊才肯动是不是……”
他就不信那鬼丫头能躲多久,她最怕吵了,他三天两头来闹一闹,非逼得她出面不可。
戴着一顶大草帽,一名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站在借来的货车上,嗓门奇大的吆喝底下的庄稼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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