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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落井下石已经不符合本性了,居然还帮她脱离死劫,彻底大翻身地改变她的未来。
「我最近认识一个小女生……」唔!不能说,脱口而出的雷恩连忙用手一捂。
「咦!你说什么?」她好像听见什么小女生。
「没有、没有,我谁也没帮,只是刚才被细高跟鞋踩了一脚,我脚痛心也痛呀!」总要有人为他的痛付出代价。
喔!了解,但……「四哥!那小女生是谁?」
没听见、没听见,我没听见。装傻的雷恩两手插在牛仔裤口袋,压低帽沿吹起口哨,态度从容像个四处游荡的大学生。
对不起,本魔要避难去,妳自己玩吧!
「等等,四哥,你要去哪里?」艾莲娜拉住他的小熊背包,不让他走得太轻快。
「找个破烂的教堂躲一阵子,等风头过去再回来。」顺便流浪。
「四哥!你不是故意把「爱情理赔公司」留给我来玩吧!」
啊!被识破了,小妹的观察力越来越敏锐了,「嘿!嘿!保重呀!四哥祝妳魔性坚强。」
「嘿什么嘿,你别想开溜,我要告诉三姊你砸了她的交易……嗟!狡猾,居然用金蝉脱壳计。」
艾莲娜跺着脚将小熊背包丢进垃圾桶,气呼呼地鼓着双颊当最后一个留守的魔。
什么嘛!为什么是她,大家都欺负她小,哪天她也要出走给他们看,看谁还把她当小妹使唤。
小妹?
唉!的确是在说她。
男人、女人和女孩的故事依然在现实世界上演,不知是幸还是不幸,城府深沉的女人不知道她无心的一脚将改变一切,虽然因此让她多活几年。
世上只要有男人和女人,战争必定存在,端看如何运作全盘胜出。
发长及足踝的艾莲娜一甩长辫子,洒脱地消失在徐徐的微风中。
第五章
「咯……咯……你不觉得很好玩吗?板着一张脸不累呀!开开心心的做人不用想太多,何必跟自己过不去,你们人类的生命很短暂,要把握时间及时行乐。」
笑是一天,哭是一天,有必要为难自己吗?放开胸怀才能看到广瀚的天空。
可惜人类总是不懂得享受生命,任由稍纵即逝的机会从指缝流失,等到感慨时间走得太快时,油尽灯枯的人生已不再辉煌。
把别人的一生当游戏玩的雷恩娜笑得十分轻松,格子呢绒披肩斜披在左肩,宽袖的雪纺纱短衫缀着水钻,她一笑,袖飘披肩动,看来就像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。
虽然有同感的男伴不时惊艳她的多重面貌,时而恶劣、时而风趣、时而俏皮、时而风情万种,但是冷硬的脸部线条并未放松,反而绷得更加死紧。
通常有个受人注目的女伴是男人的骄傲,不管在什么场合,「比较」是人的通病,比成就、比财富、比伴侣的条件、比孩子的优劣,无所不比。
甚至还比起某器官的长短大小,御女的多寡和次数,多一分少一秒的男性威力都能拿来当赌注,她做的事实在是不值得一谈。
但是狄奥的表情却是冷到不行,没有一丝温度的紧抿薄唇,紧捉着身侧的女子像在生自己的气,不肯多看她一眼。
因为,他不想一时错手掐死她,让自己多了一座四面灰墙的牢狱。
「除了好玩外,妳没别的事好做吗?还有妳和我一样都是人类,不用刻意区分。」而他居然蠢到被她说服做那件事,想必他离疯狂也不远了。
嗟!好严肃,一本正经的,真可爱。「我亲爱的海盗先生,你忘了我是魔女吗?当然和你不一样喽!」
放松点,笑一笑,人生要是凡事都得在意多无趣,人死如烟灭,事过如风散,转眼成空,老挂在心上多痛苦。
放!放!放!把心中的忧虑全放开,回到母亲的子宫里,除了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,安安静静的当个没有声音的胚胎。
雷恩娜的指尖悄然释放淡红色光线,晕眩了一下的狄奥脚下踉跄,不禁往她身上一靠,前后不到三秒钟,他便回神地恢复正常,看不到一丝异样。
虽是细微的肌理变化,嘴边的僵硬度略微一松,额心的折痕少了几条。
「别在人前说妳是魔女,那绝对不是好玩的事,保守的英国社会仍维持某些传统,对于他们无法接受的信仰,依旧有相度程度的排斥。」他不一定保得了她。
「你在关心我吗?狄奥.尼索斯。」心口暖暖的,她眼底抹上淡淡的笑意。
轻咳一声,神情略显不自在的狄奥劝她别多心。「我不希望见到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干尸。」
「呵……你真的在关心我耶!害我真想吻你。」一说完,她当真侧过身吻上他的左颊。
「雷恩娜──」她就不能安分一会吗?
一听他无可奈何的忍耐声,她又开心的笑了。「别告诉我,你不喜欢我的吻。」那是自欺,他非常喜欢,由他十分激烈的回吻动作中,她非常清楚。
而且,乐在其中。
「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,在人来人住的街道要自制,不可举止轻佻。」他不想她受人议论,失了应得的尊重。
「喔!你是说关在房里就能对你上下其手、为所欲为喽!」她的眼神闪着邪恶,食指故意在他胸前轻画着圈。
表情凝了凝,他一抹脸的握住她放肆的手。「有人在看。」
「造物者创人时便赋予了双眼视物的能力,他们要是违背造物者的美意可是会受罚的。」吓,快跑,慢吞吞的当是在散步呀!
鞭子一落地,穿破空气的声响令人心惊,两个大轮子的马车忽地加快速度。
「雷恩娜,妳还要玩到什么时候?」他发现她此他更冷酷。
偏着头,她一边玩着他袖上的银扣,一边想着,看什么时候玩死人就什么时候住手,人命的低贱你不是最清楚?
他同样有着嗜血的残暴,隐藏在世俗的规范下,他以为他可以压抑住不让别人瞧见,但是人的天性是藏不住的,他眼中的亮光正说明一切。
「真要玩这么大?」他们的嚣张行径会带来麻烦。
「怕了呀!伟大的维京海盗又想回去当你的尊贵爵爷?」她就是要激出他血腥的一面,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。
眼一沉,面峻如岩的狄奥捉痛她的手。「如果妳那么喜欢贵国的监狱,我会亲自送妳去。」
抢过她手上的长鞭,他发狠的往「马背」一鞭,响起的却是人的痛呼声。
「啧!你好冷血呀!这么欺负咱们的马车夫。」不愧是无情先生。
雷恩娜爱玩,她拿人命来玩。
「不是正如妳意,」他又是一鞭。
无篷的马车拉着坐在其上的两人满街穿梭,时快时慢任凉爽的风由面上拂过,春日的明媚景致适台细细品尝,却也是残酷的。
狄奥冷眼瞧着充当马的年轻男子,汗如雨下的湿了一身,不禁回想起三个小时前发生的事。
那时他被她硬拖着去看斗鸡比赛,以鸡为赌注的竞赛在英国并不盛行,所以他意兴阑珊地看了两眼就打算离去,不想为几只禽鸟浪费时间。
若是当时他肯多停留一会儿,也许就不会闹出那场风波。
想到此,他居然有想笑的冲动,毫不同情拉着马车的男孩们,他们一定料不到看似玩笑的游戏会害他们成为拉车的马夫。
「你在笑。」严肃先生不严肃了,她的功劳。
「嗯哼!我在清牙缝。」他抵死不承认在游戏中得到乐趣。
正当他们准备去乡村餐厅用餐,路经一座平静的小湖,几个十七、八岁的男孩在湖边踢一只小猫,她忽然叫停地走下马车,用着无害的笑脸引人上钩。
也许真有他所不知道的魔法存在,一群孩子竟着魔似地脱下上衣,以游到湖的对岸再游回来当成竞赛,赢得人可以获得她长达十分钟的热吻。
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,因为供人泛舟的湖面忽然多了条深海巨鲨,追逐着惊惶失惜的男孩们,他们不是游到一半折返,便是直接在对面上岸,惊恐的大喊有鲨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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