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字体:
大
中
小
这个男人有点得意过了头,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愉色,即使他此刻的行径算是趁人之危,可谁管得了他大白天与「妻子」燕好,抹甜带蜜的示爱比柔腻滑细的娇躯更教他热了身子。
「不过丑话说在先,我可是心胸狭窄的妒妇,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有其他女人。」她也是有护心的,不愿与人共用一个男人。
不讲一生一世,北越清雪她只把握眼前的暂时,他俩同为君王,各有各的责任要担,她不认为两人能走得长久。
一时的落难就算是偷来的时光,能得一日便是一日,她不敢有所奢求,天长地久指的是平凡夫妻,她与他皆非平凡人。
他不假思索的点头。「回宫后我立刻遣散侍妾,就你一人当我的枕畔人。」
有了她以后,他还需要别人吗?
显然把事情看得太简单的西帝没想过结局,他以自己狂妄的想法看待这桩婚事,并且乐于接受,满脑于是帝后成双依偎的美好远景。
「话别说得太早,就怕你做不到。」她微微叹息,将涩然藏在眉眼里。
她不会是他的妻,他们的距离太遥远了。
南宫狂用鼻一蹭,张口一咬白玉耳垂。「到目前为止,还没人敢质疑我的话。」
「我很荣幸当第一人……啊!蛮子,你……你做什麽,不可以碰……碰那里……」吓!他……他怎麽能……她又惊又羞的看着他的举动。
几近全裸的人儿扭摆着火的娇胴,嘤呢声由口中流出,她羞怯地想并拢双腿,可是耀武扬威的手却将其扳开,长指抚搓羞人花核。
她下意识想逃,但是有力双臂桎梏发烫的身子,除了不断发出令人脸红的吟哦,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麽,习惯掠夺的西临狂帝根本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保留,悉数展露在他幽光一黯的眸底。
「清雪,我挺爱你这张说话的小嘴。」他一吻口吐芝兰的檀唇,「更爱看你波光流转的灵璨眸子。」唇落眼睫,又是一吻。「尤其是你看着我的迷蒙眼神,我爱得难以自持……」
吻雨纷落,点点如火苗,折腾了两具受情慾所苦的躯壳,他们四肢交缠,不留一点空隙,汗水淋漓,情慾攀高。
猛烈的剧痛贯穿全身,一滴泪由颊侧滑落,不植桃花的桃花村,北越清雪在这座山脚下的小村落里,成为西帝南宫狂的妻。
或者说,她娶了他,他才是北越女皇的皇夫。
风,从北边吹来,带来一阵诡异气流,一场有计划的阴谋正在展开。
而沉浸慾海中的帝王夫妻浑然不知,他们贪恋此时下分彼此的欢愉,一遍又一遍共用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。
爱火轻燃,恋意缠绵,属于有情人的天地正吹奏起喜乐。
★★★★★★
那是什麽样的感觉?陌生、不适、让人颦眉。
从酸痛中醒来的北越清雪有瞬间不知身在何处,近在眼前的男子俊颜让她差点惊叫出声,心跳加快地屏住呼吸。
一会儿,她才在慌乱中觉悟自己已为人妻,将她搂得死紧的男人是她的丈夫。
夫与妻呀!多耐人寻味的字眼,这意谓着她的一生将与这人牵扯不清,因他而悲,因他而喜,因他而多愁善感,因他而变成贪心的小女人。
她想与他共度白首,而不是短暂的露水姻缘。
盈盈晶眸泛起水雾,北越清雪忍住别离的伤感眨掉泪水,清亮的眸于瞧见他肩头深及见骨的伤痕,心中大受震撼。
他……他竟受这麽重的伤,而他不但绝口不提,还与她……共赴云雨,他简直是不要命了,存心惹她心疼。
春葱纤指轻抚又裂开的伤口,指尖流露着丝丝柔情。
「常听人说女人是水做的,我本来不信,可是一睁开眼又瞧见你两眼泪汪汪的模样,让我不得不信。」谓叹一声,他揩去她长睫上的泪珠。
「啊!你……你醒了?」羞红了脸,她倏地想缩回手。
抓住她想逃的小手,他的眼神温柔如水。「我怎麽睡得着,从你合情脉脉盯着我瞧时,它就醒了。」
他抓着她的小手探上胯下一柱擎天的热切。
「你……你这个脸皮厚的蛮子,说这种话你不知羞,我都替你害臊了。」像被烫到一般,她慌忙的缩回手,酡红的腮帮子像染上红花。
「夫妻敦伦天经地义,小娘子是不习惯,等多做几回,就更能享受这种闺房乐趣……」他故意以下身一顶,惹得她惊喘连连。
「南宫狂,你是活腻了吗?一身的伤还敢乱来,你就不怕哪天再也醒不过来。」为他不舍的北越清雪说着心痛,拨开他戏弄的长指。
南宫狂笑得无赖地抱住她。「我流的血还没你沭目惊心,瞧这被褥上全是你的血,我这不知怜香借玉的男人该不该对你说句抱歉?」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她羞恼得说不出话来,一张粉嫩小脸比晚霞红得精彩。
女子初夜落红本就正常,可是由他口里说出却邪恶万分,仿佛他有多麽勇猛神武,折腾得她虚软无力。
不过这也是南宫狂的本性,他的狂妄、他的霸气、他的王者风范,成就了今日的霸业。
「都成夫妻了还害什麽臊,让为夫瞧一瞧伤着你没,我这人粗暴惯了,豆腐做的娇人儿肯定承受不住。」他有些得意,又有些怜惜,嫩白娇躯的点点淤红全出自他的杰作。
南宫狂的眼底有着柔意以及深浓的爱恋,整颗心装满她柔美的身影。
「不许瞧,我还没脆弱到轻轻一碰就碎了,你给我收起色心,再关起门来做些下流事,旁人都要笑话我们了。」她拉过被掩住撩人身躯。
「不过一天一夜而已,我还没过瘾……」起码再来个三日夜。
他自视体力过人,纵欢终宵行有余力。
「南宫狂!!」她忍不住一嗔。
笑声轻狂。「喊我夫君,不然就烈云吧!别再连名带姓的大喊,有损妇德哟!」
不甘示弱的北越清雪反过来纠正,「别忘了你是我娶来的丈夫,三从四德得遵着,我才是你头顶上那片天,我一吭气,你就得低声下气,不得张牙舞爪。」
他一听,先是愣住,继而爆出更狂肆的大笑。「好个清雪娘子,为夫真是服了你,这点便宜也占得沾沾自喜,我若真端盆水替你洗脚,恐怕你会吓得从床上跌下来。」
这倒是有可能。一想到西帝端了盆洗脚水,娇嫩粉颜笑开了。不算了,跟你斗嘴是气闷自己而已,你转过身,我帮你背上的伤上药。」
她一看到那伤口,心就疼了。
「不必了,一点小伤……」
美目一睐,瞪出个火来。「南宫烈云,你真心与我做夫妻吗?」
本来还豪气千云,被那双怒眸一瞪,南宫狂英雄气短地软了语调,「真的没什麽大碍,这样的伤我常受……」
「但不是为了保护我而受的伤,你以前的丰功伟业我不管,可今日的伤因我而起,没见它结痂痊癒,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。」仿佛伤在她身上,痛彻心扉。
「你呀你!就不能饶过我吗?」见她神情认真,固执又异常美丽,他心一柔,莫可奈何地一撇嘴。「随你吧!别再用眼泪攻击我。」
她绝对是他的弱点,尤其是那双婆娑泪眼。
「我没哭。」她是被他的顽固气出泪。
他失笑,眸底多了一抹溺爱。「好,是我看错了,清雪娘子是天上仙女,怎会为我这凡夫俗于落泪。」
「我不是仙女。」冷着音,她用他为她寻来的药膏,涂上他后背沁血的伤口。
她是人,一个有血肉之躯的凡胎,她会痛,也会伤心,更会为所在意的人难过,他是她所锺爱的男子,看着他伤重未癒,她心如刀割,满布刀伤剑痕的背令人不舍,这男人为了保护她而不顾生死,她要是不感动岂不枉为人?
「清雪,别为我们的将来忧心,有什麽事有我顶着,你头顶上那片天我来保卫。」南宫狂突然语气一低,深情而真挚的许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