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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放、放开我……我……我不能……喘气……」宫璃儿脸色发青,一口气上不来。
「小美人,你就乖乖的顺我一回,本王会好好的疼爱你。」他笑声如魅,手未松开反而加重力道,下身的律动更加快几分。
他没想过要留她一条活命,一盯上这可口的猎物时,他便知晓美人留不得,她只是他打打牙祭蛇夜宵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娇艳如花的北越美女仿佛一朵枯萎的牡丹,刹那间凋零。
娇颜转眼惨白了脸,四肢渐渐失去知觉,全身虚软的在池边瘫成大字形,在四周水波激烈的波动下,仿佛破布娃娃。
「呿!这麽没用,才用了三成力气就厥了过去。」真扫兴。
南宫越没有因为怀中女子的昏厥而罢手,反而意犹未尽的将人给拖上池畔,继续逞其兽慾。
众人眼中体弱多病的二殿下,其实不若他表现出的虚弱,早些年他在太医的调理下养壮身子,后又私下向东瀛浪人习武,早就今非昔比了。
可他却隐藏实力,故装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,以此来博取西帝的宠爱,并纵容他偶起的要求,让他更顺利的培植自己的势力。
行事乖张、凶残成性的他无视他人的悲泣,背着南宫狂做尽丧天害理之事,意欢贱立,叹而代之。
除了数名亲信外。没人晓得他在苍嚎山养兵数千。甚至麾下死士上百,只听从他一人的命令。
前不久南宫狂的遇袭便是他一手主导,只不过他使的是借刀杀人之计,故意在皇叔南宫游方面前透露帝君的去向,让同样有谋反之心的皇叔出手,好坐收渔翁之利。
可惜南宫游方的人马失手,否则他便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以报兄仇为名除掉绊脚石,再凭恃皇家血统黄袍加身,为西临君王。
「唔……」
气岔而厥的宫璃儿悠悠醒来,药性微退的双瞳勉力一睁,叠影重重的月晕下,她瞧见完事后的男人正背着她着衣,那仿佛什麽也没发生过的从容让她怒从中来。
不知是太过愤怒,或是不甘心他毁了她清白,全身酸痛不已的她像一只残破人偶,匐伏着将手伸向放置衣物的地方,从襦裙下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。
裸着身,她飞扑向前,直取他心窝!!
「我要杀了你!」
剑气末至,已察觉到杀意的南宫越侧身一避,刀锋擦过他左肩,一道鲜血从伤口流出,红了她几欲发狂的眼。
「好大的胆子,你敢伤我?!」回过身,他重重地将她的手反折,推向她莹白胸脯。
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,以宫璃儿的身手绝对能避开这致命的一击,但是惨遭淩辱的身子早就虚软无力,她的刺杀已出尽最后一丝气力。
一声痛呼,她瞠大眼,低视胸口冒出的鲜血,意识随着抽刀喷出的血而逐渐涣散。
「自己找死怨不得人,本来我还想多留你两天供我取乐,可惜你太不自量力了。」舔着手上的血,他森森阴笑。
双目大张,不肯闭,眼底映着那残佞身影,红颜多薄命,魂断西临国。
残害一条人命的南宫越仍不以为意,俊逸面容露出嗜血本性,俯身取走如瀑云丝中的青玉发簪,佞笑的走开。
风似在凄鸣,月儿掩面下忍见,躲入云层里。
一名腹痛的宫女提着灯笼,匆匆地从回廊走近,她抄着近路想到太医院拿些药草熬煮,路经温泉池。
突地,不知是踩到什麽脚下一滑,连人带灯往后一栽,跌个四脚朝天。
「喔!是谁那麽缺德,在地上倒油,害我摔得屁股快裂了……咦!黏黏稠稠的,味道有点像……」嗅着手上的气味,她突生不安的连忙举高灯笼,满手的鲜血让她吓破胆,接着她看到!!「哇!有死人呀!侍……侍卫大哥快来!有个人死在这里……」
★★★★★★
「什麽,有人死了?!」
回到寝居的北越清雪正欲入睡,「雪里藏」的后劲超乎她想像,多饮几杯,脑袋就昏昏沉沉,让人有着想睡的慾望。
可侍女刚解她的衣裳到一半,耳边忽然传来女子惊慌的尖叫声,似乎从宫院后方的池子传来,她顿了下,扬手要侍女退下。
原本她无意插手他国闲事,但是心里忽然很不安,眼皮莫名的狂跳不已,好像有什麽事发生,而且是她极不乐见的事。
蓦地,一回身,她放眼望去,竟不见军师的身影,当下面露讶异,一向不离她左右的璃儿怎会不见踪影?她究竟玄了哪里?
像是受到牵引般,她不自觉的拿起好友放在房里的剑,手心一握,不假思索的走向声音来源处。
「不许过来!」
低声一喝,赫然是神色凝重的南宫狂。
「我听见凄厉的惨叫声,是谁发出的?」定睛一瞧,一名全身颤抖的宫女脸色青白抱着膝,跌坐在墙边。
虎目幽深如墨,边着一丝黯光。「我会尽快找出凶手,给你一个交代。」
「给我一个交代……」她忽地全身发凉,指尖微颤。「什……什麽意思?我不懂。」
北越清雪以为自己很冷静,可失了血色的容颜苍白无比,连绋红樱唇都失了颜色。
他走近她,握起她失温的柔荑。「你要镇定点,不要慌乱,我的人发现时,她早已气绝身亡,大概是沐浴时遇到攻击。」
「是谁?」她忐忑的问出这句话,瘩瘂着声音,薄弱无力。
南宫狂看着她强装的坚强,一股心疼油然而生。「是你的军师,宫璃儿。」
「璃……璃儿?!」身形一晃,她有些站不住脚的抓住他的臂膀。
不、不会是她,不可能是璃儿!她是北越用剑的好手,怎会轻易死于他人手中,一定是搞错了,有人故意开起恶劣的玩笑。
璃儿就要成亲了,她要为夫家开枝散叶,她……她还有美好的将来等着她,她足北越的军事人才,是百姓依赖的治国良臣,她有太多想做的事尚未完成,岂会不负责任地撒手不理。
错了,不是她,不是她推心置腹的好姊妹,他们全都弄错对象了,死的是别人,她听见的是陌生人的死讯。
手里的剑似乎有灵性,感受到主人的早逝,它发出近乎悲鸣的声响,让此刻为之一震的北越清雪忍不住低头一视。
「在我西临皇宫发生这等惨无人道的事,无疑是向我西帝挑衅,我绝不饶恕!」南宫狂厉声道,眼中透着一丝血腥。
吸了吸气,她将手握成拳。「我要见她。」
「最好不要。」他有意阻拦,挡在前方。
「让开。」她亮出手里长剑,谁敢挡路先杀谁。
刚硬的脸皮一抽动,他耐下性子。「她的死状极惨,我劝你别太冲动。」
她一听「死状极惨」,身子不由得一颤,将剑握得更紧。「我不怕。」
见她固执不听劝,执意要见死者最后一面,南宫狂不悦的退开,心里嘀咕着,不识相的女人,就让她恶梦连连算了。
虽然他狂得不可一世,有如乱世枭雄,可是在这一刻,竟也有怜香惜玉的心情,担心她承受不起骤失臣子的悲痛。
「璃儿……」颤着手,北越清雪缓缓的掀开覆盖屍体的白布。
霍地她眼前一黑,差点任由黑雾捕捉,盈眶的水气迷蒙了视线。
她没有哭,却哽咽得说下出话。
白布下的宫璃儿全身赤裸,胸口有个大洞,流尽的鲜血已凝成暗红色,死不瞑目的睁大眼,似要挖出凶手的黑心,千刀万剐难以消恨。
面对好友的惨死,北越清雪心里痛不可遏,她轻轻地抚着曾经粲笑的脸庞,一下又一下的感觉指尖的冰冷,慢慢阖上含泪的眼。
「她是被奸杀的,我让太医来验过……」人死在宫中,当由太医验屍。
闻言,她霍地起身,目光闪动着火炬般的怒火。「你说什麽?!她被人奸杀至死?!」
「由她死状看来,确实遭到奸淫,下体有大量血迹流出。」可见行凶者十分残暴,不顾死者意愿强行侵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