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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数字对爱吃的乔洛妃来说,简直是有生以来最大的梦魇,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极限,快要崩溃了。
“对了,你脸上那颗痘痘是怎么回事?不是叫你勤做保养,又给大妈我偷懒了是不是?一下舞台倒头就睡,连卸妆动作都没做是吧!”
贪睡也是她诸多缺点之一,了解她甚详的罗珊珊又是一阵指责,骂声连连的不给她留一点面子,罗珊珊关心的只是她能不能用最好的一面上台,不招来批评。
虽然乔洛妃已是贵为天后级的艺人,大街小巷不时播放天使与恶魔的歌曲,但在求好心切的罗珊珊眼中,她永远是不及格的分数,好还要更好,才能赚进更多的名声和Money.
“大妈,我们真的睡眠不足啦!你不要帮我们排太多工作嘛!TC连黑眼圈都跑出来了,你就饶了她这一回。”她也很累,忙得让她爸妈老埋怨少了个女儿。
乔洛妃感激地看了徐小慧一眼,不过脸上的表情仍是沉沉郁郁地,没什么精神。
“怎么,你是人,她就不是人呀!人一红就给我拿乔,想当初要不是我看她小女孩挺可怜的,想法子帮她翻身,她现在哪红得起来?”早就没她这号人物了,消失在善忘的观众脑海里。
“话不是这么说,我和父母同住,有他们照顾,起居饮食正常,当然会比她看起来有朝气些,TC一个人住怪寂寞地,你就不要再怪她了。”要不然大妈的口水一氾滥,连她也要遭殃。
“不怪她要怪你喽?明明叫你这几天别外出,为什么还会被人拍到你和陈制作一起用餐,而且还相谈甚欢,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。”这笔帐她还没跟她算呢!
今天的报纸刊了一大篇幅,害她接电话接到手软,一再询问她家的艺人是不是人家劈腿的第三者,与已婚人士交往密切。
只能说小慧的坏女人形象做得太成功,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会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或老公,如果她坦诚没做此事才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。
魔女AK生来就是要毁灭男人,谁能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呢?虽然她从出道以来只交过两个男朋友,而且时间都不长,最后还被甩掉。
“哪有,我们是一票人出游,说要替小花庆祝生日,刚好陈制作和人约在那里谈事情,见到我们在吃蛋糕才过来和我们坐一会儿,要我帮忙问TC有没有拍戏的空档,他有一档民初戏过两个月要开拍。”
同是天使与恶魔的成员,每次一有好的剧本总是先问TC,而适合她的角色永远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、坏女人,想想还真是有些呕。
不过那些狗仔也真厉害,明明是一大群人同欢,他们就是有办法让其他人变成背景,硬是掰出一则绯闻帮她打知名度、搏版面,她也不算太吃亏。
只是不知道陈制作回到家后会不会被老婆大人罚跪算盘?听说他很惧内,精明能干的太座掌控家中经济大权,将他的荷包勒得很紧。
看来,她要向他说声对不起,毕竟她的名声不是很好,谁的名字跟她连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。
“对啦!大妈,我可以作证,陈制作只在要离开时搂了AK一下,他们之间绝无暧昧。”见证人花恋恋拍胸脯保证。
花恋恋就是小花,是她们的宣传,长相嘛!呃,有些抱歉,属于精忠报国型。
“哼!你们这些花虫子就会给我找麻烦,一个个不安份地尽出纰漏,叫我如何帮你们圆回来?”累喔!没一个让她放心。
“何必去圆?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闹一阵子就烟消云散了。”心情烦躁的乔洛妃点燃一根烟,吞云吐雾的模样像是老烟枪。
罗珊珊一见她又犯戒的抽起烟,气得一掌拍掉她手中的淡烟,“形象、形象,你要我说几次?你拍的拒烟公益广告有多受欢迎呀!身为拒烟天使不可以做坏示范。”
天使要有天使的样,谈吐举止必须合乎人们的要求。
“又没有外人在,偶尔来一根就别啰唆了,我心头闷。”她整整有一年没休过假了,很想山上的阿嬷。
算起来,从她走红后已经好久没去看过阿嬷,每次都是她拖著老迈的身子下山看她,而且还常常见不到人白跑一趟,她真是不孝。
“闷什么闷?你敢嫌我啰唆,若非我跟前跟后地帮你收拾残局,你现在能成为梦中情人票选第一名吗?”不知好歹,翅膀长硬了就忘了是谁的功劳。
非常不喜欢罗珊珊动不动就拿人情来压她们,好像没有她这只幕后推手,她就无法从谷底爬起,听了让人浑身不舒服。
性子烈的乔洛妃是可以忍她一、两句,毕竟她真的对自己有恩,可是她老在耳边念实在烦,就算圣人也会火大,何况她们的收入算是天价,身为经纪人的她其实捞了不少油水,却老不知足地要她们超时接工作,不给她们休息的时间。
“喂!叫你别抽烟还抽,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?你要再这么任性,我一定让你的事业由红转黑!”看她还敢不敢乱来。
点燃的烟再度被抽走,乔洛妃冷冷地看著那堵臃肿的墙,“是吗?你舍得放开我这棵摇钱树?”
“你……你以为我不敢吗?”被说中要害的罗珊珊恼羞成怒,难堪的脸色真的很难看。
“张志明,你这混世大魔王,又给我躲到哪里去摸鱼,还不快滚出来──”
山林中回荡著如雷贯耳的吼声,从半山腰传到山脚下,又从山脚下传回半山腰,随著风声来回震荡好几分钟,久久不散。
大约三分钟后,只见一个长相清秀斯文的青年从路的另一边跑来,气喘吁吁地由一小黑点逐渐变大,从他松垮的衣服看得出他跑得有多急。
一年前他还是个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,除了待在充当书室的房间外,几乎很少到外头走动,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让他常被人戏称为见不得光的吸血鬼。
不过自从某人来了以后,他垂头丧气的背挺直了,毫无血色的脸变得很有朝气,整个人晒出一身古铜色,肌肉结实得可以打死一头老虎。
虽然他仍希望能像从前一样,一心学画什么也不管,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也只有向现实妥协了。
不过他还挺满意目前的生活,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而不是浑浑噩噩地追随世人的脚步,以为铜臭满身就是成功。
肯定自己才是他顿悟后的大智,他为自己找了一条艰难但心灵却充实的路。
“镇……镇长,你找我什么事?”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来,她不会再给他出难题吧?
一手拉著裤头,一边喘得像条狗的张志明惶惶不安,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又惹得“上司”不高兴。
“怪了,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,是不是太少晒太阳了?”是鬼就要认命,大白天别出来吓人。
忘了自己是叫唤他的始作俑者,一手叉在腰后的李元修看著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,怪他没整理好仪容,吓到她的客人。
“绝对不是,是我跑得太喘了,所以脸色发白。”他连忙摇头如急擂的茶叶,深恐她心血来潮叫他晒上三小时太阳。
真的,会中暑的,他的体力还没好到那种程度。
“那你跑那么快干什么?我又不急。”万一把身体累坏了,她上哪找廉价又勤快的员工?
李元修非常佩服自己的真知灼见,把这个人才揽在身边,随便安插个秘书职位就能一个人当三个人用,而且不必花她一分一毫,薪水全由政府支付。
当镇长的好处还真是不少,两年后的选举她一定不能错过,有闲、有钱、有地位,是镇上最有权力的人。
“嗄!不急?!”他为之傻眼,张大的嘴巴都快掉到胸口了。
“啧!你拉肚子呀?一身的屎味,不会直接掉进粪坑了吧!”这乡下地方还有不少简易型厕所,长条一撇还有卜通声,溅起粪花“点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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