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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魔协奏曲(魔魅の家之一)(11)



突地,他的心泛起一丝柔软,包住他不想承认的心动,一时间的占有心态隐含着一抹柔情。

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兴趣能维持多久?就目前而言,五十天内他还不至于会厌烦她,只要她不做出惹他心烦的举动。

「不,我喜欢我的舌头。」瑟缩的退了一步,杰西识相的闭上嘴巴。

「去做你的事少在她四周打转,她是我的女人。」不管她同不同意,他已替她做了选择。

「是。」

在心里偷笑的杰西表现得十分得体,它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准备去踩圆轮,前足才扑出两步却突然停住,似想到什么又转回来。

「主人,你想她宁愿饿死也不愿下厨,有没有可能她根本不会做饭?」

「哼!你在胡说什么?!她是知名的美食家怎么不懂……料理……」

等等,似乎有点道理,从她笨手笨脚搅生菜沙拉的动作看来,好像她不常做这种事,几次把叶子往外拨又抓回来用手搓,把鲜嫩的蔬菜揉成菜乾。

还有她上节目时从不亲手料理,全由助手上场调理,而她只用一张嘴教学,跟背食谱没两样。

雷斯的眼底浮现一抹深思的笑意,弯腰抱起睡得香甜的女人,在他心里还是瞧不起愚蠢的人类,却对怀中的她衍生他所不熟悉的怜惜,不忍她受寒。

这就是她的难言之隐吗?

「唔!好饿、好饿,我要吃竹笋肉包、三鲜卷、烤洋芋局奶、肉丸汤……快去做,小念,别想饿死你大姊,竹笋切丁烫熟、猪肉三百公克用力剁烂……火候一百

二十度左右烤洋芋……」

睡梦中的席善缘不忘恶狠狠的命令其弟,一口好菜说得流利万分,分量多寡调配得恰到好处,俨然是一代美食大师。

但是她的手却像藤蔓似的攀缠著温暖热源,直往雷斯宽厚的胸膛蹭,不时发出饥饿的呓语想吃东西,咬住面前的食物不放。

「原来你真的饿了。」竹笋肉包,三鲜卷、烤洋芋局奶,她要自己做吗?

无视胸前多了带血的牙印,他吻住那张频频喊饿的小嘴,趁机独占她口中的蜜汁,一口一口的汲取,直到她喘不过气为止。

星眸微张像是不知是睡是醒,梦游仙乡的喃喃几句又沉沉睡去,却在他心底激起阵阵浪花,翻搅不已久久不能平息,只因她说——

「我好爱你……雷斯……好想把你吃了。」

哇!鸡腿饭,肥嫩多汁的大鸡腿烤得香脆鲜嫩,好想大口咬下用力撕咬,配上一口令人感动的白饭,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呀!她爱死了。

好吃、好吃,再来一口,不管是谁送来救急的便当,她都会把对方当神膜拜,早晚念三遍心经祝他早日往生,来日当个菩萨普渡众生。

咦!谁抱著她?摇摇晃晃像在母亲的怀抱,感觉特别温暖,让她忍不住想睁开眼看看母亲的慈容,她好久没见到她了,非常想念。

嗄!怎么妈的脸长得和雷斯一模一样?那她脱口而出的「我好爱你」不是白说了?

算了、算了,她在作梦,所说的可以不算数,反正妈妈会知道她的心意,绝不会因为她搞错对象而责怪的,人当了神能千变万化,想变谁就变谁,绝非她日有所思、夜有所梦的把雷斯拉进梦中。

汉堡弟弟别跑,给我站在原地不动,姊姊我好想把你给吃了,可怜我饿得皮包骨,没力气将你一把捉住,身为汉堡的使命就是让人吃,乖乖的奉献自己吧!

梦呓不断的席善缘张口咬住鸡腿,满意的露出得意笑容,浑然不知已断断续续的说出多少梦话,只觉得睡得舒服,软得像羽毛的床让她不想清醒,沉浸在幸福的汉堡和鸡腿饭当中。

就是靠枕太硬了,害她没办法翻身,是谁那么缺德搬了根木头往她身上压,重得要命扰人清梦,她非爬起来好好咒骂一顿不可。

大脑接收到清醒的指令,原本沉重的眼皮吃力的掀呀掀,微翘的睫羽像蝴蝶翅膀轻拍了两下,杏仁般瞳眸迎接浅淡的光线。

「还在作梦吗?怎么场景又变了?」夸张的大灯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具。

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,她对荒诞不经的怪事已经免疫,一切归究於梦的延续,几天前青蛙与蚱蜢的对话吓过她一回了,再听见老树说人话一点也不稀奇,梦的世界有一切的可能性。

她正在经历哈利波特的故事,写小说出身的人总有不可思议的无限想像力,天马行空任意邀游,习惯了自然不以为忤。

哈!好困呀!但肚子更饿,她想念食物的味道。

「唾够了吧!懒惰虫。」

「喔!早安,雷斯。」顺口一应,神情委靡抓著头皮搔痒的席善缘,身子忽地一僵。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
「现在是晚上了,你该说晚安,雷斯。」她起床的模样真是可爱,像是发疯过後的蛇魔女。

「晚安,雷斯……啊!不对,我干么要向你道晚安,你什么时候溜上我的床?」太贼了,他可以改行当小偷。

「第一、这是礼貌。第二、你躺的是我的床。」他一一为她解惑。

「什么?!你的床!」她几乎要跳起来。

横瞪著「压」在肚子上那只粗如树干的手臂,她这才明白为何翻不了身。有棵树压著谁还动得了,她没被压扁就该庆幸了。

再瞧瞧那张要笑不笑的脸,她觉得自己像只迷路的可怜小猫,错把老虎当母猫送上虎口,等著两颗尖牙穿透身体撕裂她。

她能反悔不要这个梦吗?

太血腥、太暴力了,违反儿童不宜的十八限条文,主宰梦的使者要主动删除,别摧残年幼心灵对梦的期待。

「用不著太惊讶,我决定让你当我的女人。」分享他的床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
他决定?双颊一鼓的俏佳人将指头指向他鼻头。「你在耍我呀!」

「怎么说?」他没有耍她,只是试试她的韧性。

「在我饿了七天之後你才决定我当你的女人,那在这之前你是安了什么心?看我勒紧肚皮很好玩呀?」他有非常恶劣的性格。

肩一耸的雷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轻吻。「我有不准你吃东西吗?满满的食物堆放在厨房里,只要你动手烹调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好吃。」
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她又脸红了,不过是气红的。「我不帮别人煮饭。」

他是故意的,根本不安好心,她才不会上他的当。

「我是说煮给自己吃,反正材料摆著不用也会坏,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善用它们把自己喂饱。」瞧!他是好主人,难得善心大发。

脸涨红脖子粗,席善缘一口浓气大大的喘出,「谁晓得你会不会趁我一煮好就动手抢,把我的心血当猪食囫囵吞掉。」

咬他、咬他,好想咬他,他的笑容好刺眼,好像躲在灌木丛的土狼,银眸锐利的等猎物接近。

咦!银眸?

她又被搞胡涂了,前几天看的时候明明是黑色的眼珠子呀!怎么眼球颜色又变了?他到底近视有几度,得不停的换有色的隐形眼镜?说不定下一次看是黄,蓝,黄、紫、白……

呃!翻白眼嘛!这是人在情绪波动时所做的下意识反应。

「你想多了,我还没饿到把人当食物啃了。」雷斯有意无意的袒露上身,拉起她的手轻抚胸前血迹已乾的牙印子。

他在干么呀!炫耀他的丰功伟业吗?「我再饿也不会拿你当食物,我又不是那些想把你吃乾抹净的女人。」

又在笑,他究竟在笑什么?她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发笑?

「难说哟!我闻到一股很坏的酸味,你想不想知道这口牙的主人是谁?」他笑著握紧她的手,不让她抽出。

「不想。」她不假思索的回道,表情很臭的想在他胸口补上两排齿痕。

什么嘛!这种事值得到处宣传吗?她不听,才不听呢!她一点也不在意,管他跟多少女人糜烂至死,她绝不会管他,也不会帮他收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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