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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,这个人是谁?她怎么这么凶,还推人,你快叫警卫把她赶出去。”真可恶,居然坏她好事。十九岁的耿晓君有着早熟的心智和成熟体态,丰胸细腰,和几无瑕疵的美腿,清妍面容上了点妆便显得娇艳无双,比实际年纪大上几岁,宛如时尚杂志走出来的模特儿,举手投足间散发女人风情。
而一旁的苗秀慧与之一比,那可是两把眼泪往心里吞,酸出一肚子胃液。
不能说她不漂亮,而是她的眼神太清澈,干净得看不见一丝杂质,素净着一张不上妆的白净小脸,头发短得像高中女生,给人的感觉是清纯有余,美艳不足,有如刚踏出校园的社会新鲜人。
她唯一的优点是很真,不会娇声娇气的发嘐。
但这也是她最大的缺点,因为率真也等于太直,直来直往没有保留,人家很容易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,继而针对此点攻击。
幸好她广结善缘,懂得看人眼色,从进入报社工作第一天起就有贵人罩着,没出什么大纰漏,人际关系上除了与不对盘的温美慧偶尔斗个两句,与同事的相处倒还平顺,算是她家的神明有保佑。
“哥?”是她听错了吧!
苗秀慧鼻息一抽,看向八风吹不动的男友,心里勾着一颗跳豆。
“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,随便闯进人家的办公室还动手动脚,你有没有家教呀!”气不过的耿晓君越看她越不顺眼,手一抬就想先发制人。“晓、君― ”
一只大掌倏地一出,箝制住她胆大妄为的手腕。
“哥,你干么不让我教训她?像这样的女人不必给她面子,她自找的。”没赏她一巴掌好不甘心。
“叫秀慧姊姊。”耿仲豪的声音不轻不重,却让人感觉出他的不快。
“什么秀慧姊姊,不知哪来的野女人……啊!好疼,你抓痛我了,哥。”小脸一皱,疼得大呼小叫。
“叫秀慧姊姊。”耿仲豪再次重申。
心不甘、情不愿的耿晓君嘟着嘴一喊,“秀慧姊姊。”
有些错愕的苗秀慧愣在一旁,不知该应声“好”,或是摸摸她的头,说句“你很乖”
“嗯,去旁边坐好。”他指着靠窗的小沙发,要耿晓君听话。
“我不要,我……”见兄长沉下脸,小女生跺着脚走离三步,但未如他所言乖乖坐好。由于耿家夫妇长期不睦,疏忽了对孩子的照顾,因此他们才对嘴甜的女儿特别纵容,藉此弥补心中的愧疚,所以宠出她自视过高的公主病。
“她是你妹妹?”这年头的小孩未免发育太好了吧!那壮观的上围……唉!别看了,人比人,气死人。
苗秀慧低视自个胸前的水蜜桃,自我安慰的想着,至少小巧丰挺,不用担心二十年后有下垂的困扰。
“晓君,耿家最小的孩子。”他像介绍世家的女儿,语气平淡无奇。
“你真是她哥?!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。”不论外表、气质、谈吐,无一处相似,教人无法不怀疑。
“你管我们长得像不像,别以为我哥帮你就想巴上他,他只是脾气好,不想理你这种自动送上门的骚包而已。”有她在,其它女人休想越雷池一步!
“晓君― ”耿仲豪声音一低,予以喝斥。
“脾气好?”苗秀慧一脸难以置信,用狐疑眼神一啾面容不改的男友。“她说的不是你吧!你家该不会藏着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?”
“不,别无分号。”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揽上她腰际,神色自若。
“骗人,你脾气好在哪里,根本是挟天子以令诸侯,狡脍阴险的曹丞相,专制又霸道,蛮横的以势凌人……”她不满地列举他条条罪状,深为受害者的自己一掬心酸泪。
“原来你有这么多怨怼呀!”他语轻如絮地掠过。
苗秀慧忽地背脊一凉,“不……不是啦!打个比方嘛!你这人心胸宽大,善厨艺又才华洋溢,其实我非常仰慕你,当你是天神崇拜。”
“我记得有人说我很小气。”黑眸一闪。
喝!她怎么有乌云罩顶的感觉?“不好意思,我有事先走一步……”
哇!谁拉她,这么可恶。
“慧,你死定了。”
那一句“死定了”,苗秀慧真的觉得世界末日快来临。男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,相信她很快沦为国宝级保育类动物,摆在动物园供人观赏。
团团圆圆,我来了,请留几根箭竹让我啃吧!
“分开,分开,谁准你们靠得太近,哥哥是我的,不许你碰他。”在她面前也敢猖狂。眨眼间,苗秀慧被用力推开,她身子不稳,踉跄两步,手撑在办公桌才不致撞出淤青。
“你给我差不多好不好,哥哥是哥哥,不是你一个人的玩具,断奶很久了吧!
别当个惹人厌的奶娃娃。”她一擦腰,气势就像菜市场的婆婆妈妈,万夫莫敌。
我是玩具?
处在两个女人之中的耿仲豪轻扬眉尾,好笑地注视他“盛气凌人”的女友。
“你才讨人厌,哥哥喜欢的人是我,你不要厚着脸皮接近他,长得丑不是你的错,但出来吓人就不可饶恕。”耿晓君的心态是女人若不上点妆便是丑女,无可取之处。
“我丑?”女人最禁不起人身攻击了,她一把推走挡在中间的男友,直接杠耿小妹。“是呀!没错,哥哥喜欢妹妹天经地义,我也喜欢我老爸、老妈,还有我家的王爷和三太子,只可惜……”
苗秀慧在此时多了个顿点,笑嘻嘻的捧脸装可爱。
“你老哥爱的是我。”当!得一分,胜利女神在招手了。
“你胡说,我哥又不是瞎子,怎会看上你。”她急得快哭了,气呼呼的大吼。毕竟是才刚满十九岁的大二学生,人生历练不如早出社会几年的小记者,空有成熟的体态和二十五岁女人的娇颜,心智仍停在她应有的年纪上,没法在口头上争锋。
“哎呀!你哥是瞎子哟!难怪看不见流着鼻涕讨糖吃的小鬼。”她颇为得意的扬起下巴。
失笑的耿仲豪冷眼旁观,不介意当个盲胞。
其实他对这个小妹并无太多亲情,当年他离开时她才刚要上幼儿园,两人相差十岁。
若说世上还有令他关注的亲人,大概只剩下病情慢慢好转的弟弟,他全额负担他的医疗费用和生活费,培养他独立生活的基本能力,期望有一天他能走出自己的世界。
“你说谁是小鬼?你才是女妖怪,身上那件衣服土得要命。”耿晓君气得口不择言,硬要把人家比下去。
“喔!你哥买的。”她故意学模特儿走台步,旋身绕了一圈。
“什么?!”她顿时脸色难看,难以接受的瞪大眼。她打蛇随棍上,“说实在的,我也挺怀疑他的审美观,不过他说好看,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穿上,免得折损他的好意。”
这颜色对她来说太跳Tone ,衬托不出她晒不黑的白皙肌肤。
通常在外跑新闻的从业人员很难不晒黑,防晒产品抹得再多仍然有限,她算是得天独厚了,母亲怀她时特爱喝豆浆,一天一加仑当水灌,所以她打一出生就跟豆浆一样白嫩,从没晒黑过。
“哥,你为什么要买衣服给她?”耿晓君的口气像捉奸的老婆,质问老公衬衫上的口红印。
耿仲豪并未回答,倒是苗秀慧凉飕飕的呛了一句,让人很想桶她一刀。
“男人送女人衣服是为了亲手脱下它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脸!”哥怎么会脱她……咬着下唇,她愤恨地瞪着神采飞扬的女人。
不要脸的人多得是,她男朋友就是其中一个。
“对了,小妹妹,不要随便乱抱别人的男人,我可是醋劲很大的醋桶。”
一听闻她会吃醋,耿仲豪反倒是一脸宠溺地笑了。
“谁是小妹妹,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。”哥的眼光才不会那么差,挑个样样不如她的丑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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