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夺情霍香蓟(花缘记事簿之四)(18)



“我在作梦,天还没亮。”身子遭禁锢,她翻不了身。

鼓动的胸腔发出爽郎的笑声,让她不由得低溢脑海的申吟。

果真人是不能自欺。

欧尼提斯搔猫似的搔她的小手背。“做人认命些,要勇于接受事实。”

“不要让我恨你、闭嘴。”撒把土把她葬了吧。瞧她做了什么蠢事。

身边的男性躯体她知之甚详,几乎每天都演练几回人体肌纹结构分析图,她都快要比他更认识他的身体构造和不该存在的疤。

试问在传闻生灵无回的鬼堡里,谁敢在恶魔眼底下侵犯他的女人;岂不自掘通往地狱的道路?自信让她轻了心。

“脾气变坏了,爱算计的女郎。”真是美妙的一天呀!

“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幸灾乐祸,嘲笑我的乌龟举止。”羽毛枕头轻覆在霍香蓟脸上。

“值得嘉奖,你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嘛!脖子藏缩得不够隐密。”也不怕闷死。

手一举,欧尼提斯掀走她面上的覆盖物,拈弄她虽醒清却不愿张眼的丽颜。

“不要玩我,讨厌鬼。”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,郁卒的霍香蓟索性赖皮到底。

“全给你算计上了,我占次上风不为过吧!”女人就爱口是心非。

她不平地反身压制,清亮的瞳眸满是笑意。“我是拯救了你。”

“是呀!我感谢得无以为报,只好提供天神般无俦身躯任你蹂躏。”他两手大张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
“此言当真?”此刻她眼中闪着异于常人的兴奋。

他心里起了疙瘩。“名额只限于你哦。”

“我不会卖了你。”

“咦?”他不怎么信服,她的眼神太诡异。

“顶多做做小实验,不伤人。”该从哪里下刀好,脑袋还是心脏?

“你想解剖我?!”女人心只有一字可形容:毒。

“嘘!小声点,别吵了陶大姐,不然我们会被轰得很惨。”她已经油炸过一回了。

陶大姐就是嗓门宏亮些,其实心很软,禁不起人家撒撒娇,说两句赞美词。

摊牌后,奈尔像失了魂似地走出古堡,陶乐则是被他们谈话的内容吓得走不动,干脆退了饭店住城堡,一圆她年轻时代的梦。

整座城堡在加入新人手之后,从里到外已重新整理一番,四楼以上的空房还发出清香剂的味道。

对外的事务由管家莫克负责,一干男佣、女仆或国外引进的酬工全归他管,让城堡的生命力活络起来,开始有居民在附近走动。

而掌和大家的胃即是厨娘伊莎,一手好菜令人赞不绝口。

最教人傻眼的是,年约四十上下的伊莎非常美丽,一头金色的松发直披腰际,笑起来有两个甜甜酒涡,年轻的小伙子还曾起过追求之心。

为何用“曾”这个字呢?因为伊莎嫁人了,她的丈夫正好是地位次于堡主的管家莫克,两人不因外表差异,彼此深爱着。

可见莫克未遭火劫前一定很帅,不然怎会娶得如此美人为妻。

“那个碎嘴婆准备待多久?”受不了的聒噪,他的忍耐力有限。

霍香蓟掩着口轻笑。“别论人是非。陶大姐十分照顾我。”

碎嘴婆?很像。

“以后有我照顾你的……需要,叫她滚一边去。”活像撵不走的乞丐。

要糖、要钱,还要人。

“少开玩笑,她是我的经纪人,下半年的巡回演出表在她手上。”工作,唉!

“解了约、你的未来由我负责。”以他的能力岂会供应不了自己女人的开销。

她不满意他的大男人口吻,“唱歌是我的兴趣,无关生计,我不喜欢把未来交给别人打理。”

“包括我在内?”像被狠掴一巴掌的欧尼提斯以受伤表情睨她。

“呢,你……你当然不能算是别人。”

他稍微消了一点气,但她又补一句。

第八章

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,打更的怕见鬼;此刻全应验了。

袖手旁观是五个好友处理感情的一贯作风,在某人面临情感风暴之际。

黎紫苑和霍玉蓟一家子“散步”去,希望能散到几个鬼玩玩,尤其是银发的小男孩是他们主要目标,因为他太没礼貌了。

金玫瑰直嚷着满园白花是送葬用的,拖着风展翔到附近花坊买各色玫瑰,打算翻种人家的土地。

最悠闲的当属白向伦这一对,小腹微凸的茉莉已有三个月身孕,超音波科技得知胎儿是女孩,初为父母的两人小心翼翼,在榛木下逗松鼠玩。

而唯一缺席的何水莲因为美国连锁饭店出了事,一时走不开,不克前来。

“婚礼订在下个月十日,你只要出席就好。”不友善的老人嗓音相当粗哑,冷漠地一瞥。

欧尼提斯的肌肉绷得死紧。“没有婚礼。”

“贵族血统不容染上异族血,你最好给我娶康茜亚为妻,不要污了格威特家族的声望。”

“亲爱的父亲大人,你有资格命令我吗?”他语含讥诮的说。

“这是格威特家族的名誉问题,不是你个人擅权的游戏。”

德克·格威特严厉的指责,望着紫瞳银发的儿子,他心中痛恨到极点,几度要杀害幼时的小魔鬼都失败,留下个祸根。

他是格威特家族的正统继承人,却因黑发黑瞳不符合历代继承者资格而遭免除继承权,一切全教恶魔给占了。

父亲死时并未分配财产于他,为了想在上流社会生存,他杀死妻子和孀居的伊诺坦娜·蓝道夫人结婚,借由蓝道家的财富活跃英国社交圈。

本来这件婚事搁着没人主动提起,前些日子莱娜那个女人开始费尽心机地挑拨,编排。

英国社交界并不大,莱娜是谁的床伴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,伊诺坦娜母女听信了她的话,心中着急地直催着他,非要他亲至城堡逼小恶魔承认婚约并迎娶。

哼!女人都逃不过恶魔的魔性,老的迷恋,少的痴情,恨不得母女共嫁一夫,同寝一床。

瞧!他的枕畔人正用一双饿狼眼直盯着人,而名义上的女儿也含情脉脉,目不转睛地注视,两人都低贱得很,中了恶魔的毒。

要不是为了蓝道家的钱,他早甩了老淫妇,收纳康茜亚为情妇,再养几个小骚货解闷。

“我不会娶蓝道家的女儿.不想死就快滚,我很想喝你的血。”

对于弑子的父亲,欧尼提斯只有恨意。

康茜亚蓝道一听眼眶含泪,手指互绞的低下头偷偷拭去水气。

“恶魔就是恶魔,弑亲毁信的事都做得出来。”为了钱,他连魔都敢杀。

积忿成恨的欧尼提斯冷冷一诮。“我是跟你学的。你烧死杰的时候有没有手软?”

“可惜没烧死你,真是遗憾。”害他和钱错身而过。一旁的莫克警戒着,虽然知道主子有自保能力,仍不能自己的想保护他。

“你可以再试一次,让我有理由自卫。”杀他何其容易。

德克阴笑着勾着唇。”如果你不娶康茜亚,我会考虑照你的提议再烧死一个恶魔。”

“继父,你是在商议婚事还是谈谋杀?”柔弱的康茜亚也有刚强的一面。

“小宝贝,我们父子就是这样沟通,你安心当个新嫁娘。”他转以虚伪的安抚哄骗。

在他眼底,女人是天真、愚蠢的生物,不需要花脑筋应付。

“可是爵爷在生气。”她不要他对她有怨气,夫妻是一辈子的事。

“他哪天不死沉着一张恶魔脸,少见多怪。”他不轻不重的说着。

“是呀!这样的他还是俊得没话说。”伊诺坦娜很想和他……恩爱一次。

望着妻子故作雍容华贵的模样,德克在心底唾弃。

“欧尼提斯,十日那天在圣保罗教堂举行婚札,证婚的是红衣主教西罗,你要敢不到……哼!后果自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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