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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是妳的认为,我觉得妳非常想见我。」不让她再次展现胴体之美,仇厉阳将她拉进办公室,大门一关,谁也不许进来。
「自大狂,你从没被蚂蝗咬过是吧!」想变成猪头并不难,轻而易举。雪白纤臂轻轻一举,呼唤虫族的咒语尚未出口,一股强大的蛮力便捉住她双手,高举过肩,将她压在墙上,温热的唇随即落下。
纯然男性的气息侵入口中,浓厚的阳刚味恍若七月烈阳,蛮横而直接地灼烫粉嫩小舌,吸吮声大过心跳,直入喉间。
「我想念妳的吻,小魔女。」他满足的叹息,几天不见她,他的渴念居然已经那么深了。他想他对她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欲望,还有他最不想面对的爱吧。
「就只有吻吗?」被他稍嫌粗暴的吻吻得嘴唇红肿的辛爱妮报复性地咬他虎口,留下清晰可见的齿痕。
仇厉阳的黑眸转深。「还有妳的眉,妳的眼,妳骄傲的鼻,热情的唇,以及……」他大手抚过她凹凸有致的线条。「让圣人发疯的雪白娇躯。」
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眷恋一个女人,不见她时会想念她,满脑子都是她一颦一笑的身影,驱之、赶之,反而更加鲜明。
原本以为他做得到公私分明,一面查案,一面和她维持若有似无的暧昧情绦,在没确定她的清白前,他绝不动她。但他高估了自己。中毒了吧!他想。
名为「爱情」的剧毒。
「别忘了,你是个警察,而我还在嫌疑犯名单上,你该做的事是和我保持距离。」她压下心动,状似高傲地推开他,以蔑视的神态斜睨。
这几日,她同样在抗拒对他日益加深的在意,她体内一半的人类血液让她成不了血统纯正的女巫,对一向追求完美的她是抹煞不去的污点。
她爱她的母亲,这点无庸置疑。
但是又不甘心自己明明比其它女巫更为优秀,可是在正统巫师家庭眼中,她的身份就是低等污秽,甚至是肮脏的虫子,尚不如一头金角奇古兽,更别想和正统巫师相提并论。
当初会选择读法律,其实多少也和她下意识一直想摆脱不公的命运有关,只是在发现自己的身份就像嫌疑犯一样,不可能得到多少真正不带批判的目光后,她便放弃了,绝望的想迎合巫界眼光,藉由和纯种巫师的结合,产下被认同的下一代。
「错。」
「错?」
「正因为我们立场相反,我才更要盯紧妳,贴身保护。要是真正的凶手发现有妳的存在,他不会留下活口。」现在不是她有无涉案的问题,而是真凶会不会肯放过她。
「哈―想杀我?」辛爱妮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,仰头大笑。
「不要不以为然,掉以轻心,意外的发生往往在一瞬间。」稍有疏忽,遗憾终身。
「我没那么容易被杀死,除非你们警纪出了问题,否则根本没有人知晓我的存在。」
手机转录的影像早被她消除了,曾看过影像的人屈指可数,「美丽的嫌疑犯」不过是一句口头戏称,警局内的警察只知道她和血案有关,却不知她涉及哪一部,更没人相信她柔细手掌拿得动比香水瓶还重的武器。
「可是我还是不能忍受任何失去妳的可能性。」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她,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在乎。
辛爱妮的心猛地一暖,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被重视,可不擅说好话的嘴却只能吐出一句,「油嘴滑舌谓之有鬼―」
仇厉阳看着她尴尬又懊恼的表情,满足的笑了,看来,他又找到一项她的弱点。「我是说真的,所以,可以不让我担心吗?」
可恶,这男人是转性了不成?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好听,让她连想生气都找不到理由了!
「你-…要我怎么做?」她不甚开心的问。
他狡猾一笑。「首先,先来个吻吧。」
话落之后,又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沉默……
第六章
「你用什么方法说服辛小姐配合警方调查的?」这日,封御书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开口。「秘密。」
「难道不是因为你允诺她免除刑罚,她才肯放下身段,帮助我们缉凶?」莫非他猜错了?
这回仇厉阳连回答都嫌懒。
自讨没趣的封御书只好改口问正事,「那她给了什么线索?」
辛小姐虽然还是嫌疑犯,但也是全案唯一的证人,先前她不肯合作,将警方与她的联手可能斩断,他们不得已只能将她看作嫌疑犯看管,现在她的态度总算软化,那么应该也会透露些消息才对。
「自己拿去瞧瞧,别太惊讶。」他不希望有人掉了下巴。
接过薄薄的纸,封御书低头一瞧,表情有些抽搐,「这……这是命案现场陈尸图?」
男主人脸上画了个X,写上个死字,旁边是姓名。
而女主人是画圆,写的是亡字,名字一字不差地写在尸体上方,以箭头标示。
其他死者也是差不多情况,三角形,菱形,梯形的脸,一个个指名道姓,还刻意填上死亡日期。
「没错,她画的,而且一奚落的口气说她知道的就这么多,我们查不到不是她的责任,而是我们的智商和脑满肥肠的猪同一等级。」他说得有些磨牙。
封御书脸上三条黑线,久久才发出怨言,「你干吗把警方的资料拿给她看,未免太色欲熏心了。」
「我没有!」
「你没有让她看鉴识平面图,她怎么画得出一模一样的……」蓦地,他睁大眼,震惊地看向仇厉阳,两人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,急忙将那张草图摊平,重新检视看似潦草的涂鸦。「厉阳,你瞧,言老夫人的陈尸地点和警方勘察的不一样,她被移动过。」相差约两公尺。
「嗯,没错,苏慧贞女士的脚旁有一摊血,我们以为是她身体里流出的,可是她却画出一个小女孩趴伏的形状。」也就是说言家小女儿受伤了,但当时还未断气。
因为空下的方格并未有任何标示,连名字也省略,只写下「七岁」
「那么--…她会不会晓得言小妹妹被谁带走?」封御书推测。
同样的想法在他们脑中浮现,若是辛爱妮能画出当时的景况,那么若不是涉案人,便是目击证人,很有可能知道唯一的幸存者被何人带走。
所以她才敢说所有的线索都在一张图里,她已经藉由陈尸图告知,若他们还看不出端倪,这件案子将破不了,永沉海底。
再仔细一瞧,她甚至已点出七人先后遇害的顺序,菲佣是第一位罹难者,其次是老夫人、小孙子,言检察官反而是最后一人。换言之,凶手故意要让他感受到死亡的恐惧,以及眼见亲人一个个死在面前却无法抢救的痛苦,其残酷的手法非一般人做得到的。
「辛、爱、妮!」仇厉阳懊恼的怒声低吼。
「牙疼呀?好好一个名字从你口中发出,我这饱受摧残的耳膜都要抗议你的杀猪声了。」改天配个魔药,改变他粗哑的嗓音好了。
辛爱妮就像个被服侍的女神,手抱着不知是小猫或雪貂的生物,腰肢轻摆地走了过来。
现在整个警局就数她一人最轻松,这边晃晃、那边逛逛,几乎每个角落都摸熟了,还能随口喊出每一个警察的编号,彷佛在自个家里一样自在。
「妳怎么进言家的?」门口及电梯内的监视器都没拍到她进出的身影,恍若平空出现。
抚着白色软毛,她眼也不抬地逗弄「宠物」。
「用飞的。」
「说实话。」仇厉阳口气加重,显然对她草率的回答非常不满。
眉一挑,她这才好心施舍一眼。「骑着扫把飞到阳台,再和死神闲话家常,西斯·里约似乎越来越帅了。」
「西斯·里约是杀手的名字?」晚点再来惩治她称赞别的男人,现在他一点也不放髭地频频追问。
「不,是死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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