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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香追情(十二客花图冬之藏之三)(17)



失控的哭倒在医院门口,一度量厥地失去求生欲念,她无法相信心爱的男子竟绝情至此,没有一句讯息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。

也是赌气吧!丢不起面子的她选择出国进修,希望学会他的无情洒脱离开。

只是没人知道她离去的心情,在飞机起飞前她仍存着一丝希望,盼望他能从人潮中朝她走来,以忏悔的神情要求她留下。

「我想问问他为什么狠得下心弃我于不顾,能走得潇洒毫不痛心。」她的心碎如雪花,在他离去的背影中。

其实她想问的是他爱不爱她,可是她鼓不起勇气面对,就怕得到的答案更伤人。

「眉儿,你这又是何必,别让他困住你一生。」她值得更好的男人。

吴巧眉的眼中有着悲愤的泪光。「我不甘心。」

「不要再钻牛角尖了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,还有一片光明的未来等着你。」吴父歉吁的劝道。

「等我找到他,我自然会把心放开,我只是不甘心他放弃得毫无预警,让我措手不及。」不然她不会让他走开。

她爱他呀!从无更改。

「别想太多了,现在先把医院整顿好,过阵子我就能退休了。」女儿也是宝,谁说是赔钱货。

「爸,你还能多管几年,不必急于一时,我的资历不足怕难以管好医院。」她惶惶不安,就怕前辈们的排挤。

「呵……放心,我女儿的能力我还不放心吗?你尽管放大胆去做,爸会在一旁支持你。」他是退而不休。

吴巧眉取笑的说道:「万一被我搞垮了可别怨,是你坚持要交给我这个败家女。」

「你!哈……不能败,不能败,以后医院还要留给强尼呢!你一定要挡住。」最少撑个二十年吧!

「强尼……」一想起儿子神似他的面容,她的心又沉重了几分。

世上有不知做了父亲的男人吗?

她又该如何告诉他?

镜破,能重圆吗?

第七章

「啊——」

凄厉的声音像谋杀案的现场重现,惊慌的长音震动了床头一对水晶天鹅,摇晃了两下又回归平静,仿佛没发生过任河事。

神智尚未清明的袁素素有一瞬间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,混混沌沌的发现身边多了具「男尸」,惊愕地以为自己在睡梦中杀了个可恶至极的男人。

说是一具尸体一点也不为过,就算法医界的名人言醉醉在此也会判定此人已无气息,直接拿起解剖刀往胸口一划,检验死因。

那声尖叫足以撼动山河,震碎土石.媲美哭倒长城的盂姜女,并让暴君秦始皇从陵墓中发出龙啸,嫌她吵「死人」。

可是一张床并躺了两个人,毫无距离的贴靠着相拥而眠,怎么可能听不见近在耳畔的声音,除了死人以外就只有聋子能被原谅。

而他,一头光溜溜无毛的大熊只是咕哝了两句,嘴巴稍微动了几下又归于平寂,鼾声立起的不受影响。

应该说太累了吧!

自从他所爱的女子下山之后他就不曾阖上眼,想念的思绪控制睡眠之神不让他人睡,睁着眼到天明只看到她印在天花板的容颜。

所以况上天满眷顾他的,一路由山上横冲下来没让他出一丁点事,还能平平安安抱得美人归,真是他的造化。

「哎呀!谁吵我,活得不耐烦。」上身一起,看了看左右的言笑醉没睡醒的又倒下去,照样打呼。

「熊皮果然硬得没知觉,下次拿烧红的木炭试试。」反而是捏人的人手痛。

以后这种傻事不做了,她会找替代工具。

看着那张不设防的肿脸,打心底笑开的袁素素轻抚他青髭新长的下巴,好玩的捏住他的鼻子看他怎么呼吸,可他实在睡得太沉了,没发觉枕边人的捉弄。

简单的爱是没有负担,不想过去,不想未来,只求现在单纯的快乐。

跨过犹豫的第一步,接下来是海阔天空,她从来未有过此刻的轻松,仿佛肩上的重担在一夕间卸下,多个人来分担。

在日本的爷爷奶奶应该可以放心了,不必再每隔三四天就问她要不要回日本相亲.什么她年纪不小了,再不结婚会生不出孩子,高龄产妇有多危险之类的话题。

一想起她的大胆就很想笑,她居然对全国的听众宣她恋爱了,还纵容两人的啼笑事在电台播出,可想而知取笑绝不少。

幸好知道她在电台工作的人并不多,不然她更要戴纸袋出门了。

「笑什么,天亮了吗?」嗯!直刺眼。

「你不是在睡觉?」怎么尖叫声叫不醒他,反倒因她的笑声而清醒。

「你没让我抱着我睡不着,总觉得少了什么。」打了个大哈欠,言笑醉双手环抱着昨夜抚吻过的腰再度阖上眼。

「喂!你到底清醒了没,台湾的熊没有冬眠的习性。」真是的,他还没断奶吗?

「嗯!嗯!再让我睡一下……」他抱得更紧,一副很累的模样睁不开眼。

拿他没辙的袁索素意图扳开他的手好下床。」笑醉,笑醉,你把手放开好不好?」

「不好。」更好闻的气味,他怎能放手。

「你别任性了成不成?时候不早了我得去上班。」再不动身会迟到的。

新官上任三把火,院长的女儿今天正式接管医院,要是她没能及时打卡,恐怕会留下不少话柄,上次才得罪过她。

有些人善记,有些人善志,就不知未来的上司是属于哪一种。

「请假。」

「不行,我这个月已请太多次的假了,再请下去就得喝西北风。」而且她喜欢护士的工作。

「我养你。」他半醒半睡地抚着她肚脐眼,不认真的态度让人以为他在开玩笑。

「多谢你的好意,我不想沦为某人的私人菲佣。」累个半死还拿不到薪水。

「我是说真的,跟我回山上,一样可以帮助需要的人。」此时的言笑醉是睁开眼的,面露正经的说道。

袁素素笑了笑,决心拨开他的手。「我不会离开这座城市,我深爱它。」

虽然它不是最完美的城市,但是她的朋友都在,她无法离开这群可爱的怪人。

「你不爱我。」他发出闷闷的声音将枕头置于面上不看她。

「又在闹别扭了,你不能稍微成熟点呀,麻烦你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,五年级生的老男人少装可爱。」她笑着抽掉他的枕头,下床走往浴室梳洗。

情人的不安在于名份未定,即使老夫老妻偶尔也会拈拈酸好确定自已在对方心里的重量。

在一段爱情之中,会撒娇的不只是女人,其实男人稍微要要脾气也是为了引起女友的在意,用意是希望自己永远摆在第一位而非居次。

人的小心眼无性别之分,只在于明不明显,有无隐藏而已。

「袁素素,你非常不尊重我。」了无睡意的言笑醉尾随她而入,无赖的趴在她肩上不肯离开。

「这位大侠,这年头壁虎功不流行了,你好心点让我洗洗脸。」重死了,他想压死她呀!

他笑得几分阴险地咬咬她耳朵。「我帮你洗。」

「不用了,你一定不怀好意,我不相信你。」她当场把他推开。

一见诡计失败,他又厚颜的巴上去。「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!我是你最亲密的人呐!」

「嗯哼,冷笑话留着夏天缺电时再说,相信一头熊还不如相信撒旦。」至少能沟通。

袁素素是理性重于感性的人,凡事讲求实际,一板一眼不需要浪漫,她宁可把时间浪费在照顾病人身上,也不会因为一句甜言蜜语而感动得忘了自己。

护士的工作让她付出关怀,以补偿她与人疏离的人生,而电台的工作则使她走向人心,即使不必面对面也能听见别人的心声。

其实住在大厦中的原始住户都不穷,各有各的独立账户,再加上本身的花费并不多,因此存款簿内的数字只会上扬鲜少减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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