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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只调戏你。」说着,他又动手动脚,全无顾忌地往她脸t蹭,连连偷香,笑不可抑。
自从定了亲之后,柳毅安心了,比以往更开朗,也不再掩饰对徐轻盈的一番深情。
「停,不许闹我。」徐轻盈满脸都是他的口水沫儿,这人真脏。制止了他之后,她神色一肃,问道:「你想好怎么面对你姨母了吗?」
真刀子不利,软刀子才痛,一刀扎下去,他觉得胸口隐隐抽疼。「盈儿,你是见不得我快活吧。」
一提到林文娘,柳毅好不容易淡忘的抑郁又回来了,他不是不肯善待抚养他长大的姨母,而是不愿应付她背后那一大家子,尤其对他动了念头的朱巧儿,一家子都是尽会找事的麻烦精。
她肩一耸,眼露狡黠。「我这是提醒你,该处理的事就要处理,别以为拖着就没事了。」
从小到大,林文娘就没用正眼看过她几次,每回她上柳家找柳毅玩,林文娘便防贼似的不许她随意进出,逼得她不得不爬墙,没想到时日一久,这竟成了她和柳毅的秘密。
而柳毅也为了她换院子,把原本的居处改到较偏僻的院子,方便她往来,也可避免有心人的窥探。
「没瞧见我把头发都想白了。」柳毅指着一头仍旧油亮的黑发想博取同情,朱家人可不好应付。
「那你慢慢想,我回船舱休息……」那是柳家的事,还没过门前,徐轻盈半丝也插不上手。
「盈儿,你想丢下我?」他猛地拉住她。
她嘴角往上一翘。「你的家务事由不得我多管,想想你姨母那张冷脸,她一看见我就往下拉。」
「夫妻是一体的,全交给我太无良了。」柳毅这是在控诉她没有同甘共苦的体悟,他好,她才能好。
「我能有什么办法呢,难不成要我下毒把所有朱家人都毒死了?」这事儿徐轻盈倒是擅长,最近她使毒使得得心应手。
下毒肯定不行,但……「你陪陪我吧,等下了船后,我们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。」他会想她。
「你傻了呀,别在那里伤春悲秋的,一堵墙而已,大不了我再爬墙去找你。」
小事,她常做的。
没有人告诉她,男女一旦定了亲便不能再见面,否则不吉。
「然后又摔了?」柳毅取笑她的笨手笨脚。
徐轻盈没好气的吐吐小舌。「不是有梯子嘛,我慢慢爬,不急,哪能一年到头的摔,不怕我摔笨了。」
自从确认了没有龙宫三公主这个隐忧,两人的感情进展神速,累积了十年的「奸情」一下子爆发,干柴烈火,一发不可收拾,除了洞房外,他们把该做的事都做了,情意绵绵。
柳毅一直不认为他是急性子的人,可是每次面对她,他总是情难自持,老想着要与她更亲密一些。
「你哪回爬了梯子,也不知是什么怪脾性,一见到墙头就想扑,活似不安分的母鸡。」他每回看了都想笑。
一说到鸡,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,这时她才想到自己是穿越到书里的鸡神。「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,你会不会去找我?」
他轻笑道:「你怎会不见?我在这里,你也会在这里。」
他们是人与影子,有光的地方就会形影不离。
徐轻盈想回他一个微笑,却感到心情沉重。「还是先摆平你姨母再说,我觉得她是很难爬越的坎,比我爬墙还难。」
「盈儿,你真是懂得怎么煞风景。」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他还会不明白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他姨母吗?所以他才筹谋着由相爷出面上徐府提亲,先斩后奏,父母不在了,恩师最大,由相爷代为求亲,名正言顺,而且是多大的面子啊,即使是他姨母也说不得不是,非认不可。
如今都下了聘,也反悔不了,姨母若想悔婚,就得上京和宰相谈一谈,是他保的媒,就得由他处理,可姨母敢吗?
落难的凤凰不如鸡,朱家已经没落了,朱承敬这一代没有能力,朱家富贵只能止于此了,再无重振的机会。
徐轻盈实在不想再和他讨论他姨母的事儿,转过头想看看风景,却不经意看到古怪的行径,她没好气的道:「师父,你别再喂兜兜了,它都长膘了。」一匹胖得像猪的大黑马象话吗?连蹄子都撒不开。
兜兜掀唇一嘶,前足用力往下一蹬,以表示它的不满。
「我从没见过吃这些珍奇药草的马,再喂喂。」太有趣了,马齿嚼着灵芝,比牛嚼牡丹还快意。
「你已经喂了二十来日了,还不腻吗?」她那一布袋的存货被他喂得快光了,他当那是随处可拔的野草吗?
因为下船的机会少,而且时间也不够,所以徐轻盈没再上山采药了,在船上的这些时日,她都用之前存下来的药草喂兜兜,少动多吃的兜兜壮了一圈,马腿都长出肉来。
「不腻,不腻,好玩得很,它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呢!」古怪说话的同时,又丢了半根三个月大的人蔘到马嘴里。
徐轻盈看了他一身不修边幅的装扮,不免又嘲讽道:「师父,你有那么穷吗?不是刚从魏王那里赚了万两银子,你好歹也穿件没有补丁的袍子,别抱着死银子等棺材封盖。」怎么有福也不知道享。
「这衣服通风,我穿着舒适,老乞丐嘛,随遇而安,都快伸腿的人,不用过好日子。」他边说边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,眼神贼溜。「至于银子嘛,不就留着给你添妆。」
「免了,我怕噎住。」她吞不下去。
古怪由两脚大张的蹲姿一跃而起,装模作样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。「那银子还不是你的,我不过是过路财神,右手收钱左手送出,没有你那一手,我也讨不到银子。」
这丫头是心狠的,说下毒就下毒,还一口气毒倒三十几个人,从马夫到侍女,连当人凳的婆子也不放过。
「跟师父你没得比,听说你解了毒又下了另一种毒,仪安郡主等人又吐又泻,被你整得脱形。」这才叫毒。
一直到上船前,对柳毅不肯罢手的李金枝都未曾出现,因为她中毒了,四肢无力,压根走不动。
太医院十数位太医合力诊治也诊不出病因,被暴怒的魏王打了一顿赶出去,随后王府外墙贴上榜文,重金求医,只要有人治好郡主的怪病,王爷马上送上一万两黄金。
一万两黄金,还不上门者众?
实则不然。
由于魏王生性暴戾,情绪反复无常,在听到太医们的遭遇后,京城里称得上名医的大夫都没把握能把郡主医好,更不想被打个半死,纷纷出城避祸去,加上仪安郡主风评不佳,治好无赏,治不好有过,谁也不肯在这风口浪尖上冒出头,自找麻烦。
拖了几天后,终于有个邋遢的老乞丐揭了榜文,扬言要先看到黄金才肯医治,魏王气得直想先踹他一脚。
那人不是别人,便是毒医古怪。
徒弟下的毒,师父岂有解不了的道理,他三两下……咳!咳!还真是解不了,他左磨右磨的从徒弟手上磨出解药,这才一脸神气活现的解了郡主的毒,领走黄金。
可是李金枝的毒一解,有了气力,一见到古怪便嫌弃他脏,大骂他「臭乞丐,滚出去」,原本要走的毒医一个不快,便顺手再下了另一种毒,让她拉得没力气骂人。
直到柳毅都离开长安了,李金枝还躺在床上,全身臭烘烘的,比乞丐还臭,一只马子就摆在床边待用。
「小意思,谁教她出门没带眼,跟我徒弟抢丈夫呢!」小惩而已,不成敬意,他还没下重手呢!
「毒医老前辈,盈儿不用抢,我一直都是她的。」柳毅表明心迹,他不介意让人知晓他心中的人是谁。
「你说是就是啊?长了一脸风流相,尽招桃花,我看你也是靠不住的。」古怪呛了回去,觉得他女人缘太好,招祸。
「长相是父母给的,由不得我要不要,但是我的品性前辈大可放心,盈儿认识「我十年,她最是清楚。」他自认是爱妻、护妻的好男人,会全心全意呵护疼宠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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