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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这么说时,记忆如潮水般鲜明的浮现在她眼前,愈是不去想愈是清晰,她的眼蒙上淡淡的迷惘。
人,真是很奇怪的动物,富贵名利如过眼云烟,到底有何好争?争也不过一时,转眼便成空。
“范医师他们呢?会被判刑吗?”
一提到他们,左天青的喜悦被冲散了大半。“那是他们罪有应得。”
“可是婶婶的后半生怎么办?堂弟是她唯一的寄托。”婶婶年岁一大把了,还得为儿子忧心。她有些担心。
“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?我差点失去你和孩子。”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撞到她了,心脏都吓得快停了。
当她冲出来的那一刻,他几乎吓傻了,连忙将方向盘转向。
要是当时的他有一丝犹豫,未能当机立断地转动方向盘,以那时的车速,此刻两人可能已是天人两隔,再也无法分享任何喜悦。
“孩子?谁家的孩子?我没看见有孩子的踪影呀!”孟洁相当困惑。
左天青轻柔地将手放在她小腹上轻抚着。“孩子在这里,有一个月大了。”
“嗄?!”怎么。。。。。。可能?她迟疑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。
“我很行吧!第一次就中了。”算算时间,应该是第一夜种下的果。
“这是机率问题,和能力无关。”孟洁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体内已孕有新生命。
“喂,老婆,你蔑视我的能力。”
她露出一抹母性的笑容。“我是护士,而且经常在妇产科工作,这是事实。”
“对对对,洁儿可是我最得意的助手,不要太高估自己的‘能力’。”万立行在一旁扯后腿。
“万医师,你也在这里呀。”
万立行习惯了孟洁的迷糊,笑着轻拍她的手臂。“现在是位母亲了,可不能再糊涂过日子。”
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的关心。”她像浮在云端,一切美好得宛如是场梦。
“那我呢?万叔叔,孕妇的日常所需你得教教我。”左天青一脸虚心求教。从现在起,他得小心伺候着洁。
左自云重重地敲了一下笨儿子的脑袋。
“你紧张个什么劲?家里还有你妈那位太后在,她会把补品全备妥。”
“对喔!瞧我这记性。”在洁的租屋处住久了,他都快忘了家中的太后。
顿时,大家为左天青的迷糊记性笑声溢满全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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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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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!各位亲爱的姊夫,恭喜我吧!”
骆雨霁、风似默、沈烈阳三人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一脸疑惑地敛着眉,不太喜欢左天青笑起来像妻子的模样,觉得心里怪不舒服。
妻子的笑容是美丽的,而他的笑容是刺眼的。
三人异口同声问:“恭喜什么?”
左天青像是骄傲的孔雀扬起下巴,拉拉阿曼尼的新装衬衫。“我要当父亲了。”
当场有人惊得喷口水,清咳卡住的痰,有人偷偷收起腌渍的酸梅,表情十分古怪地瞧着开口说话的左天青老么。
“有什么了不起?我和虹儿是暂时不想生,才让你找得头筹。”骆雨霁酸味十足的说道。
“对嘛,年纪轻轻就被孩子困住,一点两人的时间都没有,夫妻感情迟早会变淡。”风似默故作洒脱说得云淡风轻,可心里嫉妒得要命,每一个字、每一句都饱含妒性。
但沈烈阳羡慕地搂紧身旁娇妻。“恭喜你,你真是幸运的父亲,我还得努力向你看齐。”
左天青鞠躬谢道:“谢了,三姊夫,至于其他两位姊夫嘛!不行就说一声,小弟不会嘲笑你们‘没种’。”
被点名的两位姊夫脸色倏然发黑,用杀人似的眼光杀他一千次。
左天绿有丝怪异感。“奇怪,今天两位姊姊很反常,怎么没替自己丈夫出气?”
左天虹忍住胃中酸液翻滚,尽量维持她精明、利落的表相,绝不让在场的人发觉她的异样。
“胎教是相当重要的一环,我总不能当着小Baby的面教训他父亲,这是一种负面教育。”
“好恶心哦,大姊,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心人耶!”左天青怪叫地搂搂孟洁的肩膀。
“臭小鬼,你敢对大姊无礼,小心我扁得你满头包,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吓得缩回去,不肯认你这个父亲。”左天蓝噎回到口的胃酸。
“二姊,你还是那么暴力。洁,快把耳朵捂起来,以免教坏小孩。”
因为孟洁在那件绑架案件受了点小惊吓,有些小产的迹象,医师要她住院三天安胎,还交代暂时不能太劳累,所以婚礼顺延一个月。
此刻他们已搬回左家居住,自然得和回娘家看热闹的左家三姊妹对上。
“青,我好像闻到酸梅的味道。”她好想吃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孟洁一说,左天虹和左天蓝作贼心虚地假装变换坐姿,把藏在椅垫下的话梅、腌渍梅子踢到椅子后面撇清。
他们的举动很难逃过同胞手足的眼底,左天青和左天绿一人逮住一个,把“赃物”公诸于世,让她们的老公定罪刑。
“虹儿,你什么时候吃起这种酸不溜丢的零食?”骆雨霁不太赞成左天虹乱吃零食。
风似默则抢回左天蓝手中的腌渍梅子。“我告诉你多少次,酸东西伤胃,你老是说不听。”
这两人的迟钝真是居天下之首,左天绿闻言猛翻白眼,投给小弟一个“天下奇蠢”的眼神,而他则回以她一个“妻管严”的嘴型。
左天青故意问孟洁,“洁,你为什么想吃酸梅?”
左天绿忙着帮腔,“笨小弟,因为她怀孕了嘛!”
“为什么怀孕要吃酸梅?”
“乖,小弟,女性一怀孕体质就会改变,胃里的酸液会激增。”
这一搭一唱,孟洁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,全是左家两小的杰作,但是却发挥了效用。
“闭嘴!”
“老婆――”
两对夫妻同时大吼,只是对象不同。
骆雨霁和左天虹结婚大半年了,因为她一直服避孕药,急于让她受孕的骆雨霁转而求助泰山大人,将大小、形状,包装雷同的维他命与避孕药掉包。
他才正想着,以他“努力”的程度,妻子早该受孕了,原来她肚内已有“馅”还敢瞒着他,到处跑来跑去为人辩护。
而左天蓝则一直强迫风似默做爱时要戴保险套,他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向老丈人讨教。
左自云给了他一罐“润滑油”,教他把保险套壁变薄,好在射精时让一部分小虫虫游到妈妈的体内,另一部分则留在套子里,以免当警官的左天蓝察觉有异而起疑心。
“虹儿,几个月了?”骆雨霁问得很轻柔,表示肚内有一把火正闷着。
“呃,什么几个月?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哪一国话。”自首有罪,坦白的是傻子,左天虹继续装傻。
“蓝儿,你是不是怀孕了?”风似默这边采柔情攻势。
左天蓝眼一瞠,故作恼怒地说道:“不要看到大肚婆就捕风捉影,我有大肚子吗?”
啧!太可耻了,怀孕又不是天塌下来。向来不吃酸的左天绿边看戏边和孟洁分食一包酸梅。
“姊夫呀!严刑逼供对姊姊们是无效的,还不如现在去药局买验孕纸,一验便知分晓。”
骆雨霁和风似默对看一眼,深觉她所言有理,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猜拳,赢的人去买验孕纸,输的人负责看管妻子她们,以免借机开溜。
最后由风似默买回验孕纸,各自监督自己的妻子进行重大工程――验尿液反应。
“你们太过分了,完全违反人权,我拒绝接受你们无理的要求。”左天虹以律师口吻维护自身权利。
“对,你们太过分了,这样对自己的妻子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。”左天蓝握紧拳头挥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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