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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上八德(13)



方天平莫名的想到那个吻,于是有些慌乱的低垂着头,眼角斜瞄他似笑非笑的表情,一时气恼自己的小家子气,以前还不是和武馆的那群男人打成一片像哥儿们,她羞涩的说:“人……人家才不是说这件事,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使我免于饥饿之苦,至于以身相许,你慢慢等吧!”在不知不觉中,她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,这是她以前最不齿的行为。

雷向扬掩盖住失望的眼光,艰涩的想他还有多少耐性等她长大。“好可惜,我家正缺一位女主人呢!”

“咦?!那……那干我什么事?”在他深切注视下,方天平的心漏跳了一拍。

“你有没有兴趣来应征?我保证优先采用。”他状似优闲的打趣着说,微笑面具后是冒冷汗的手心。

“少开我玩笑,你才不会对我有兴趣,如果是知廉我还比较能接受。”她自知自己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女人味。

“感情的事很难去理解,冥冥中自有定数,想逃都无处隐身。”他在心中补充道,像他这颗不受控制的心只想独宠地。

方天平平涩的笑笑,眼神躲避他的专注,她又问道:“你怎么会愿意放弃收购四维牧场的计划?害我以为你真是冷血的大野狼。”害她平白骂了他不少难听的字眼。

脑筋转得真快,小红帽,他回答她,“我本来就冷血,可是碰上你这个火力强大的火药库,只好举白旗投降。”

“很凶是不是?我不是存心要骂你的,老哥们都劝我要收敛点脾气,可是……本性难移。”回想当日,她的火气是太冲了,没听人家把下文说完就愤而掉头离开,还刻意打击他的商品,害他颜面无光大败一场,结果人家不但不记恨还取消收购计划,她真是觉得不好意思。

“不会呀!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呛脾气、拗性子。”她全身上下连寒毛他都爱,雷向扬又在心中加了一句。

方天平扬着细微的笑容说:“你这个人有被虐狂呀!那我每天照三餐扁你外带消夜如何?”

“求之不得,你打算何时开始,现在吗?”雷向扬将大手覆盖住她小小的掌心。

收敛起笑意微愣了一下,方天平感到异常温暖的电流由相叠手心传达,心口一阵窒闷几乎喘不上气,这种陌生的感情令她害怕心慌的想逃脱。“吃饱了,我……我要回家。”她略挣扎要抽出手,可是他握得好紧。

“外面还在下雨,山路不好走,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家。”她有感觉了,雷向扬的心在欢唱。

“山路?我们在哪里?”她惊讶的忘了挣扎,她记得才打一会盹怎么会……

“阳明山。”趁她失神时,他藉机搂着她的腰亲近她。

“阳明山?!那有没有樱花可看?我一直好想看着落花缤纷的美景。”方天平一股神往的靠着他的胸膛。

雷向扬失笑的捏捏她的鼻头,“有,不过还要再等几个月,到时再带你去看落樱。”

他不禁叹道,小女孩,满脑子漫想花影。

方天平失望的哦一声,“好可惜,雨什么时候会停?”

希望雨永远不要停,雷向扬坏心的祈祷着。“别担心,你先在这里住下,我可没残忍到赶你出门淋雨。”他私心希望她最好永远住下不要离开。

“这样好吗?万一雨一直下个不停呢?”看窗外雨势似乎有愈下愈大的趋势,她担心的问。

“那你只好委屈点,留下来当我老婆了。”老婆?说完他才发现这真是窝心的名词,他该感谢发明此言的古圣先贤。

“不正经,枉你年轻一大把了。”方天平没当真的笑倒在他怀中。

雷向扬脸色一肃的说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老配不上你?还是……”

“你在说什么东东,老不老、配不配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干么这么严肃?”她被他正经认真的表情骇住。

“你会不会爱上一个大你十五岁的男人?会不会?”他一时激动的握紧她肩膀。

肩膀传来疼痛感,方天平似乎感觉到他话中的含意,因而不假思索的点头,一时不察已把自己卖,她回答,“会。”

“真的,你会爱上我?”雷向扬的心在飞扬。

“才不呢!我只是说有可能爱上年纪大的男人,又不是指你。”她促狭的扭扭嘴皮。

雷向扬一下子垮下笑意,有些灰心的放松桎捁,喃喃的说:“没关系,我会继续努力的。”

“你是不是在偷骂我?”她看见他嘴皮动着。

“没有,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说一下?”他连忙否认地提醒她拨电话回家报个讯。

“家里没人在,四德出外景,知廉回家避难去。”她说得很委屈,好像被抛弃的小狗。

“我照顾你好了,困不困?要不要上床睡觉?”看她打着哈欠满脸睡意,他不舍的牵着她上楼。

“嗯!”

带她到楼上后,雷向扬把主卧房的大床让给她,温柔的替她盖上被子,并轻轻的在她额上印上晚安吻,见她年轻的脸庞进入沉睡中,他满心欢喜的看着那张无忧睡脸,小声的说:“平儿,我的小新娘,乖乖的睡个好觉,不要忘了梦见我。”他细细的落了几个浅吻方才离去。

在梦中的方天平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,满足愉悦的走向更深的黑夜之中。

第五章

窗外雨声飒飒,毫不留情的鞭策着山野间的林木,连日豪雨阻隔了对外交通,但却造就窗内两人关系的亲近。

方天平无聊的在窗户上画圈圈,身上穿着过大衬衫和把有几褶的长裤,腰间还用领带束紧才不会掉下去,推一庆幸的是她没有拉杂长发绊住。

“你醒了,怎么不多睡一会?”雷向扬端着热腾腾的早餐推门而入。

方天平回过头来嘟着小嘴说:“还睡呀!你当我是十月拜拜用的大公猪,除了吃就是睡。”她觉得无聊透顶了。

“我知道闷坏你了,可是老天不作美我也没办法。”其实他倒乐得偷个闲有她作伴。

“到底还要下几天雨?我都快长霉生菌了。”连日常劈腿拉筋的基本功夫,她都懒得动一动。

“别埋怨了,先把早餐解决掉,我们再想想玩些什么好了。”像侍者般为她服务,雷向扬可是乐此不疲。

方天平无精打采的翻翻嫩熟的蛋黄,咬一口土司配牛奶,嘴巴没力的上下咬动,有一口没一口的吞着,好像有人拿着斧头逼迫她进食似的。“玩什么,大富翁?”她边吃边意兴阑珊的问着。

“家里没有大富翁。”那种小孩子玩意,是不可能出现在他家里。

“跳棋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五子棋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游戏磁卡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象棋总该有吧?”方天平想,“老人家”一向偏好象棋的。

“我……没有。”真是丢脸,他一样也没有。

她不禁要唤他中古世纪的大蛆了。“你总会玩玩扑克牌吧!”再没有她真想一头撞枕头算了。

“扑克牌?好像……没有。”雷向扬努力搜寻记忆,然后很气馁的承认失败。

“天啊——你到底有什么?报表还是税单?”她真被他打败,二十一世纪的山顶洞人。

嘿……她倒还猜对了,如果她想玩那一堆“纸屑”,他绝对可以找出一车。“我有西洋棋。”他猛然想起水晶棋子,高兴的献宝。

可是她不领情,方天平不感兴趣的说:“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?崇洋媚外不尊敬咱们老祖宗。”她懒懒的想,西洋棋?叫她拿锄头还差不多。

“对不起,跟我在一起很闷吧?”雷向扬气馁的说,成人游戏她玩不来,小女孩玩意他不憧,这就叫代沟吧!

“道什么歉,就算我和七个爱玩的哥哥被关在山里三天,也会想自杀,这和对象没关连。”她安慰的把牛奶喝光。

“谈谈你的兄弟吧!”他想知道她的成长过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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