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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论斤买(无敌女子学院之四)(9)



「原来你仰慕我仰慕到不惜攀墙,叫我好生感动地直想落泪。」

奇怪,这声音挺熟的,好象在哪里听过?

「也许我该给你一次机会认识我,瞧你抱着树的模样还真可爱。」她不会摔傻了吧?

瞧瞧这墙的高度摔不死人,顶多破皮瘀青罢了,以她皮厚的程度来看应该伤不到筋骨,傻人通常有傻福。

「我才没有抱着树……啊!是你。」连忙将树枝丢掉的马唯熏抬头一看,差点吓掉魂当认错人。

「是我,姑娘对在下念念不忘之情叫人动容,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姑娘青睐,实属三生有幸。」司徒悔伸手欲将她拉起。

可惜人家不领情地挥开,灵活有神的大眼像见了猪会飞似的惊讶不已。

「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!」他还没死吗?

笑得有点可恶的他神采奕奕,完全看不出病态。「因为我晓得姑娘倾慕我已久,特来此等候你的深情告白。」

「我的深情告别……」马唯熏让唾涎梗了一下咳声连连。「你不要……害我喘不过气来……」

天哪!她为什么倒楣地遇上他,明明已经到庙里上过香了,菩萨的护身符居然不灵。

「慢慢来,不要急,我会等你的。」自动送到眼前的小兔儿岂有不玩之理?

少了胭脂的她更见清丽,上回怒气冲冲的泼妇骂街记忆犹新,这回抱树的可人神情令人莞尔,让人无法不多份心牢记。

原本想两人的缘分大概只有市集的一面而已,虽然觉得她挺有趣的却未进一步逗弄,以为这段插曲如以往的萍水东流,一去不可得。

岂知在他逐渐淡化之际主动送上门,他要是客气就不是司徒悔,这朵小花儿注定要受他摧残。

「等你的猪头猪脑啦!你不是病得快死了,连上街都要人扶?」站起身拍拍裙襬灰尘,马唯熏口气不快的指着他鼻头。

可……她还是一样活泼、有朝气。「我的身子骨是差了些,但还没到了快死的地步。」

「骗人,我刚才看你和一群人玩鞠球一点事也没有,你的身体哪里差了。」根本健壮如牛。

啊!牛?!

她忽然想到无情无义的牛柳柳,竟然因为她不肯拉她一把而推她,待会非找她算帐不可。

「这要看情形咯!我的病时好时坏没个准,大夫说我这是多年宿疾没得医。」真糟糕,被她瞧见了,不拖她下水都不行。

马唯熏怀疑的瞟瞟他上下。「真的?」

「我有必要骗你吗?你对我的爱慕之心叫我受宠若惊呀!」不骗你骗谁,傻妞儿。

适才玩鞠球时瞧见她在墙上探头探脑像在做贼,两颗骨碌碌的眼珠子东瞟西瞄,没一刻安静似在寻人,时高时低的窥伺白鹿书院。

向同侪告罪之后,他假意休息的踱到墙边,不动声色的瞧着她猴手猴脚地攀墙,丝毫不顾忌姑娘家的身分一跃而上。

刚一开始他还会担心她会失足往下掉,两只小鞋荡呀荡的叫人揪心,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关心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家。

不过两人的对话让他一时兴起,弹出一片叶子折断不怎么牢靠的树枝,她哗地连人带树地滚到面前。

瞧她两眼紧闭的神情十分逗人,口中念念有词地求神明保佑,浑然不知她的恶运出自他的捉弄,尖声连连地不敢见人。

欸!她的不幸就要开始了,他该不该给予同情呢?

「你在胡说些什么,我几时爱……呃!喜欢上你,我是不小心掉下来。」心跳得好快,她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?

都是他啦!一定是他把病传给她,所以她才会脸红面躁直发热,全身上下不舒服极了。

「姑娘家矜持我明白,我绝不会四下渲染你的心事。」司徒悔有模有样地就地起誓,神态诚恳。

嘎!他到底在说什么,摔下来的人是她不是他。「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,我是说你别脸上贴金了,我才不……呃!不喜欢你」

哎呀!他的脸怎么越靠越近,害她像得了风寒似的头重脚轻,整个人都快浮起来了。

「口是心非是人之常情,我能谅解你的言不由衷。」眼神一闪,他的笑意中多了一丝慑人的感胁感上贝怪她怎么可以不喜欢他。

但是个性率直的马唯熏感觉不到他的威迫感,大剌剌的喳呼替自己辩白,一再重申对他绝无非分之想,她真的不是来找他。

可是她越解释司徒悔的神情益发开心,像是她欲盖弥彰掩饰真正的情感。

但实际上他的笑意越浓了表示他此刻的心情越糟,众家千金巴不得攀上的乘龙快婿在她眼中居然一文不值,这对一向自傲的他可就有点伤人。

她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正在激怒一只狡猾的狐狸,他的笑别有用心,一步步朝她逼近。

「我是来下战书的,我们无敌女子学院一定会大败你们白鹿书院,叫你们那个十项全能的不必出来丢人现眼了,我是赢定了。」她信心满满地大发厥词。

「战书?!」原来是任夫人的学生,她真和山长杠上了。

马唯熏不知天高地厚的拍拍他肩像哥儿们。「去叫穿藏青色衣服,腰系蝴蝶玉佩的家伙过来,本姑娘要下马威吓得他屁滚尿流。」

司徒悔失笑地取下玉佩在她面前一扬。「姑娘指的是这只玉佩。」

「咦!真是翠绿蝴蝶,你怎么会有……」啊……啊……他穿藏青色的衣裳。

「姑娘见笑了,在下正是你要找的人。」拱手一揖,她当场僵化成木人。

第四章

不可能,不可能,怎么会是他?!

如是的消息肯定有误,一个病得快死的文弱书生和十项全能的运动健儿未免相差太多,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会七十二变,短短数日之间将自己变强壮。

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由不得她不信,神清气爽的气色确实比上一次好,完全看不出有生过病的迹象。

会不会他是中看不中用,外表装得健健康康与寻常人无异,其实外强中干只剩一口气拖着,故意要死不死的逞强。

师父说眼清的人较正直,但他的眼睛老在笑叫人看不清楚,这算不算好人呀啊?!

不行,不行,不能有仁慈心,为了半年的免费束修,说什么她也要跟他拚,不管他是不是病得快下葬她都不会手下留情。

「马姑娘若是喜爱,在下可以割爱。」身外之物不足挂齿。

马唯熏像被烫到似的猛然缩手,将玉佩还给他。「你……怎么晓得我姓马。」

「姑娘的芳名叫唯熏,小名妞儿,在下说的对不对?」他表情和善得找不出一丝心机。

「你打听我干什么,快说出你的企图。」不会想暗地扯她后腿好独嬴吧!

他想都别想。

司徒悔好笑她有一张坦白的脸,藏不住心事。「是孙媒婆说的。」

「啊……孙……孙媒婆。」她当下心虚地不敢抬头见人,嘴角垂得很低。

「那日没先认出你真是过意不去,在下在此赔礼了。」她想嬴他还早得很,除非他弃权。

「哪……哪里,哪里,我……呃!我在扫街。」她极不自在扭着手指,忸怩的拗出烂借口搪塞。

他配合的喔了一声。「原来马姑娘在扫除地方上的败类,真叫在下大开眼界,以为阎王索命来着。」

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」阿爹说她一定要登门道歉,可是她一忙就忘了。

若非他突然冒出来毫无预警,她的刀也不会脱手而出掷向他门面,差一点就往他脑门插去,吓得她心慌意恐地担心出人命。

幸好他命大避过一劫。

「无心之举就快要了我的命,要是你存心不良偏个几寸,在下就死得冤枉了。」他故作惊心的一按胸口,表示惊魂未定。

理亏的马唯熏收敛嗓门一吶。「不然你要怎样,这件婚事不是吹了。」

孙媒婆说她粗野,没个姑娘样,好人家的公子一瞧见她的悍样全吓跑了,谁还敢和她攀亲,要她好自为之学做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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