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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唯熏戒慎的眯起眼。「你想干什么,我可不会认输的。」
「是输也是赢,我这个大奖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。」唯她例外。
趋上前,司徒悔笑得诡异地朝她贴近。
「我才不希罕……唔……」这……这是什么,泥鳅钻到嘴巴了吗?
酥酥麻麻的,她好象喝醉了。
「眼睛闭上,小傻瓜。」无邪的水眸睁得那么大,他会内疚的。
「为什么要闭……」怎么又来了,钻来钻去还又吸又咬。
蹂躏了这朵小白花他一定会万劫不复,可是谁在乎呢?谁叫她可口地散发芬芳,勾引了他这颗邪恶的心,欲罢不能的想一口吞了她。
很少有女人勾得动他情欲,他不是柳下惠自然有需求,但是再美的女子也不及她天真的嗔羞,轻而易举地坏了他堪为圣人的修为。
屠户之女又如何,喜欢上了就回不了头,这迟钝的丫头还没开窍,有得他费心思调教。
鲜嫩的甘唇甜如蜜汁,就让他多尝两口吧!总要给她时间适应骤改的局势,他会好好的照顾照顾她,绝不失了礼数。
「小熏!小熏,你在哪里,我卡在树上下不来,你快来救我……」
「小胖?!」
突来的求救声打散一时的沉醉,马唯熏一个回神地猛然后退,飞红的梨腮染上几些恼羞,不敢相信自己毫无反抗地任他为所欲为。
这太羞人了,她要好好想一想,为什么他要咬她的嘴巴,而她却陶醉其中。
「别想太多了,我的小妞儿,以后我会更尽心的教导你男女之事。」这只是开始而已。
「男……男女之事……」他和她?
天哪!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只知自己被轻薄了。
抚着唇,回味他留在口中的气味,霎时一股热气冲向脑门,她发觉自己似乎喜欢上他。
这……好吗?
他是她的对手吶!
第五章
烦恼皆因强出头。
她的意志为何这么薄弱,被人拐出去好几回还想不出应付的办法,她实在笨得比猪还不如,起码它被宰之前冒极力挣扎。
可她呢?
好象每回人家开口说上两句话,她就迫不及待的往前冲,不顾后果地想找机会扳倒他,可是事与愿违老是落了下风。
连阿爹阿娘都看不下去说她想嫁人想疯了,一见到男人就巴上去,根本没一点女孩样。
真是天大的冤枉呀!她什么也没做,只是为了免费的束修使尽全力,生怕在运动比赛上小输一局,没法子向方山长交代。
而且她巴上的也只有一个男人,又不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,她怎么也想不透在惯走的平路上她为何会跌倒,还好死不死的跌在死对头身上。
偏偏他看起来身强体壮却非常不中用,手脚迟钝不会闪也就罢了,偏和她跌成一团落人口实,好象她真占了他便宜似。
「要掺巴豆好呢还是迷药,让他上不了场我就嬴了……」
托着下巴暗自思量,连着几回无功而返反遭闲语的马唯熏正在反省,为什么她会出师不利老是出糗,没一次象样的。
司徒悔明明是弱不禁风的病书生,可是她总觉得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,三番两次戏弄她不觉愧疚,似乎稳操胜算不当她是一回事。
方山长说女子当自强,五娘师父也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:莫受男子轻视。所以她绝对要让他好看,不让他瞧不起女人。
兵不厌诈。
只要能赢,什么狗屁倒灶的下流手段都在所不惜,必要时一棒敲晕他更省事,没有对手赢得更轻松。
「我看用美人计好了,男人一旦醉卧美人膝就什么都忘了。」软玉在怀,谁在乎输赢。
「可是我上哪找个美女,用小胖代替成不成?」她非常有肉,翻身一压让人起不了身。
一想到泰山压顶的画面,马唯熏忍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,浑然不知身后多了道颐长身影回应她的自言自语。
「小胖?!」哆嗦一打,那一身肥油适合下锅。
「小胖常说世上的好男人都太没眼光了,放过「活色生香」的她是一大损失。」不用美人计,光是她的体形就够把人吓晕了,一样达成目的。
有眼光也不会选她。「环肥燕瘦各有姿色,不如你亲自上场。」
「不行啦!我又不是美女……」咦!谁在和她说话?「有……有鬼……」
「唉,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呀!」他哪里长得像鬼,五官端正,翩翩好风采。
好哀怨的鬼声……不不不,是该死的男音。「你……你怎么又出现了。」
分不出是喜或是怒,反正看到他准没好事。
「别说得好象我真是鬼,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鬼,你瞧我有脚有影子,还有下巴。」高兴一点嘛!他可是专程来让她看,好解她的相思苦。
「冒失鬼算不算鬼,我正在做功课你不要来烦。」要是五娘师父瞧见了又要多抄一遍关关睢鸠,在河之洲。
「练字呀!真难得见你柔顺地像个姑娘家。」他很怀疑她真能坐上半个时辰。
「喂!你是什么意思,我哪里不像姑娘家?」她好端端的写字关他什么事……啊!歪了。
这只死乌鸦又来害人,整天没事做四处游荡,以为人家跟他一样闲。
「你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了。」可怜的文房四宝呀!你跟错了主人。
「司徒悔,你存心寻我晦气是不是?!」马唯熏气恼的一拍桌子,笔砚齐跳溅出大半墨汁。
可想而知她快写完的功课全完了,点点墨色分不出是字还是墨。
「啧!你又得重誊一遍,不能尝尝我家厨娘刚做好的蜜荷菊花糕。」那张鬼画符不要也罢,看了伤眼。
「蜜荷菊花糕?!」两眼迅地发亮。
原本气得发抖的马唯熏想捉起砚台掷人,一见司徒悔掀开布包的糕点之后,表情立刻变得笑盈盈,不管曾经发生何种不快都往脑后拋去。
先吃为快,交情别论,有礼不收会失礼,她当然要大啖一番给他面子,不然人家会说她没教养。
「吃慢点,没人跟你抢,这里有冰镇莲子茶……」都说要给她了还一把抢过去,他有这么恶劣用食物钓她吗?
答案是:有。
他的确非常卑鄙的善用这点,先逗得她气跳如雷再以食物安抚,让她气个半死也拿他没办法,吃人嘴软,再大的怒气也不得不往下压,以美食为优先。
就像在驯养一只小野猫,一开始别对它太好,慢慢地逗弄拉近距离,等它发觉被豢养惯了已经来不及了,野性已除。
不早点说,害她差点噎死。「你今天不用上课?」
「我的学问比你好用不着练字,随便默两篇文章就能交差。」他不认为有谁能教他。
窝在书院是为了避开一堆责任,高龄二十四的他早过了求学年纪,当当学生可免除无谓的纷争何乐不为,再念个十年八年他也不腻。
何况隔壁多了个有趣的她,他走动得更勤快,「好学不孜」地大方越过界拿隔壁学院当自家书房,一有空闲就来闻闻书香,瞧瞧她气恼的小脸。
不过她的字真的不怎么样,东横一笔,西画一点,看来看去看不出一个字,书不成书。
「你在向我炫耀吗?」眼珠子一转,马唯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「不,我在阐述事实,希望你能见贤思齐,迎头赶上。」虽然对她来说非常困难。
她家腌猪肉的盐巴很多,保证他够咸。「不劳费心,我只要在十项运动比赛打败你就行。」
「有可能吗?」他取笑的抹掉她鼻头上一点墨渍,不当她是值得忧心的对手。
「你……」骄兵必败,她一定要赢他。「算了,算了,跟一堵墙生气有什么用,你请坐。」
站起身,她将糕饼,茶水往一旁小桌子摆,客客气气的让座。「我帮你磨墨。」
「你帮我?」看看她再看看新铺上去的白纸,他有点哭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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