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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做了妈以后再来批评也不迟,没事你可以走了。”扯不下脸承认自己的言语过于刻薄,凤姐儿不客气地赶人。
“不会吧!气量这么狭小。”听不进谏言。
她狞笑地把人推出去。“你今天才认识我吗?”
乔品真错愕地站在刺骨的寒风中,表情有些呆滞,难以置信她也有被赶的一天。
掀动羽睫凝望无星的夜空,闪烁的霓红灯将她的身影淹没,独自走在黑夜铺成的道路上,她思索着该如何改善她们母女俩的相处之处,浑然不知身后的地面上多了几条曳长的人影。
第4章
“品真,小心。”一道黑影倏地扑向兀自发呆的乔品真,将她抱离棍棒齐落的位置,以极其敏捷的动作拉着她就跑,让后头以为万无一失的偷袭者怔忡片刻,忘了要追上他们。
今晚喝了点酒,商左逸一时兴起,学诗人的浪漫在风中散步,想学李太白摘月偷星,看能不能镶成求爱宝戒,成功地追到伊人。
刚发现那群黑影时,想起搬家时前呼后拥的一大票人,他把尾随其后的身影当成其中几人,心里暗自好笑这小妮子真像黑道千金,出入都有兄弟随行。
直到车灯闪过,他才察觉不对劲,那一根根几乎拖地的长条状物居然是木棍,而且越走越接近她身后,好像打算直挥而下。
刹那间,酒气全消,哪容他多做他想,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,先把人安全救下再说。
感谢老母的安排,强迫他和名门小姐相亲,还一直强灌他酒,不许他太早离席,所以他才会在外逗留,要不然错过惊险时刻,后果堪虞。
“呼!呼!呼!我快喘不过气了,你……呼!呼!要跑到什么时候。”好歹也顾虑她人小脚短,没法和他那双长腿竞赛。
“你累了?”回头看看有无追兵,气息平顺的商左逸慢慢缓下脚步。
乔品真没好气地说:“是胸口快要爆开了,肺叶灌满今晚的冷空气,一口气蹦上喉头还没吐出就塞住了。”让人喘得要命。一口气说完话,她弯下腰猛喘气。
上头的那张笑脸布满关心,轻拍她的背。“放轻松,调整呼吸,小口小口地吸气,吐气,不要急。”
对一只步调缓慢的乌龟而言,“急”这个字属于稀有名词,她微愕了一下,脱口而出的笑声卡到呼出的气,登时喘息变咳嗽,差点咳出脑汁。
她咳得满脸涨红,甚至一度翻青,商左逸轻轻拍抚她的背,她才渐渐恢复平常脸色,恶心的鼻涕在连续的咳嗽声中顺流而下,不甘寂寞地跑来凑热闹。
“你不会照顾自己。”当头一句似责怪的话,他伸手拭去她的鼻水。
“嗄!”什么意思?
“看你多散漫,被盯上都不晓得,实在很让人担心呀!”怜宠的语气中,似乎还有种过分轻快的感觉。
“呃——我的运气一向很好,少有坏事降临头上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随遇而安是她的人生态度。
像是没听见她的话,自说自话的商左逸很“痛心”地握拳。“你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,时时看着你、守着你,让你能长命百岁。”
乔品真不解。“长……长命百岁?”他究竟在说什么,怎么她一句也听不懂。
“最好是很亲近的人,能随时随地注意到你的需求,而且要无怨无悔。”
这人选很难挑选。
“无怨无悔?”他在背哪一出戏的文艺对白。
眨了眨眼,脑子有点混乱的乔品真如鹦鹉学说话,不断重复他的话尾,昏沉沉的思路捉不到其中的重点。
“一个女孩家最重要的不是事业有成、与灰土煤烟为伍,人生最美满的莫过于爱情,它会让你容光焕发,充满喜悦,如腾云驾雾般轻飘飘……”
腾云驾雾?轻飘飘?那不是……
“吸毒!”
“女人需要一双足以依靠的臂膀,将你紧紧地拥抱在怀里,给你爱的力量和保护,为你遮风挡雨。”以及温暖你的床。
“呃!等等,你越说我越糊涂了,大脑险些暂停运作,还有你干么抱着我,你很冷吗?”顿觉怪异的盯着横过胸前的双臂,他胸膛异常的热度传向她的背。
嘴角扬起一抹写意,商左逸“热心肋人”地宣布,“从现在起,我正式升任为你的男朋友一职,负责宠你、怜你、爱你,至死方休。”
“嗄……什么男……朋友……”口水呛了——下,她,惊讶万分地瞠大眼。
“我知道你欣喜若狂,兴奋得脸都红了,心头小鹿乱撞好不羞怯,高兴得心脏都要停正跳动。”嗯!好现象,进展成果令人满意。
乔品真头一仰,这才发现身后的男人很高。“我没有兴奋……咦!你看起来很面熟。”
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背光,再加上天色星稀月暗,瞧不清楚彼此的脸,只觉得轮廓似曾相识。
商左逸对她的反应有些讶异。“面熟?”压低的嗓音多了一丝冷意。
“很像拿着钻牙怪兽的牙医先生……啊~~你,你……牙医先生?!”她失声一唤。
呼啸而过的车子闪过车头灯,乍起的光亮照出一张狰狞面孔……或者说光线的角度让他的表情变得扭曲,感觉如厉鬼附身。
乔品真冷不防的抽气声清晰可闻,让狞笑的男人眼一沉,扳过她的身子低头一吻,攫取他被轻忽的赔偿。
“左逸或逸,在你面前我只是个男人。”与职业无关。
“牙医……”先生。
他又吻了她,强行又霸道。
“左逸或逸,喊错一次我就吻你一次,直到你能正确使用我的名宇为止。”
小心,他要展开猛烈攻击了。
“吻……”像是混沌初开的那颗殡石重击,乔品真顿时惊喘,抚着余温尚存的唇,“你、你为什么吻我?”
商左逸以指点了点她的唇,“因为你看起来很可口。”如同一颗成熟的樱桃,朝他大喊着,吃我,吃我,吃我……
所以他就吃了。
“牙……”
“嗯——”学不乖喔!我的小女人。
一见他似笑非笑的挑起眉,她在心里打了个突。“左逸,你不可以吻我,那是不对的行为。”
“哪里不对。”他反问。
顿了一下,她有些困惑。“当然不对,你怎么可以随便乱吻人,这是很失礼的举动。”
“不,我一点也不随便,我吻自己的女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,不算失礼。”
哪天若省了这步骤,恐怕她还会失望地大发牌气。
风呼呼地吹着,入夜的寒意冷得让人受不了,接连几天寒流过境,人的身体会自然产生惰性,动也不想动地保留体力。
然而这里有两个笨蛋舍弃可挡风避寒的车子,伫立在街头的灯柱下,任凭寒风吹打着直挺挺的双腿,画面唯美却不实际,只让人觉得很呆。
也许是拥抱太温暖了,让人舍不得移动半步,还是抱在一起比较暖和。
“你的女朋友是谁……”乔品真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,直到温热的唇覆上,她犹如全身经脉突然畅通,犹然惊呼,“我?”
“就是你呀!我亲爱的女朋友。”他眨了眨眼,吻上瘾似地轻啄她的唇一下。
“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朋友?”她的表情是不解还有深深的迷惑。
“现在。”商左逸毫不惭愧地说道,神情得意的像刚获至宝。
“现在?”奇怪,酒没沾唇怎么也醉了?
这一定是幻觉,“嫉妒”里的酒气太浓了,熏得她有点微醺,才会产生迷幻似的连续剧剧情,身坠迷雾中分不清真实与虚假。
等醺意散去就没事了,她不可能赖在可怕的牙医怪兽怀中,依恋着这一份宁静的暖意,好像春天的明媚捉早到来。
回去睡一觉自然忘却一切,天一亮又是全新的开始,王老板赚大钱要换新屋了,看好日子要搬家,她得合计合计收取多少费用才合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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