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伪善小圣女(龙门续曲——四大护法之一)(9)



「我认为你乾脆去买隆乳器,你胯下那玩意一定用得著,左右对称嘛!」好吃,有家乡味。

他忍俊一哂,自己著实低估她对言词运用的大胆程度。

「休战好吗?目前白手绢缺货。」龙冀平举双手做投降状。

「战火是你挑起的,我不过是配合演出的二流角色,人微言轻呐!」她无谓地叉起一口生菜沙拉。

她又想起那句随遇而安。

人质若都像她这麽轻松在床上用餐,偶尔当当小绵羊也不错,至少菜色堪称顶级,服务态度过得去,还有养眼的帅哥可充充电,似乎算是享受。

如果他肯客气地尊重她的意愿,那就更完美。

「你喔!这张小嘴多塞点东西,至於犀利口才我不领教。」龙翼堆满笑地剥草虾喂她。

因为他发现她和那两个龙家女儿有个共通点——懒。

鸢虹恋始终有个疑问。「你干麽对我这麽好?」

「不为什麽,你是我老婆呀!」他用轻佻的口吻掩饰真意。

「我记得你说过我进入你的梦,反正我不赶时间,说来解解闷。」她只记愿意记的东西。

「真想听?」真怕被她讥为无稽。

「我很久没当小孩子了,说篇童话故事让我重温儿时之趣吧!」她很闲。

游学只是一个兴趣,她和耶鲁大学的心理系教授以此为研究,作为她的功课,以函授方式完成大学课程。

目前她正著手大四的毕业论文,准备沿著赏枫大道,在东加枫红的时间九月中旬,起於魁北克与劳伦堤安山,然後一路往下移至蒙特娄,渥太华与多伦多。

因为近来全球气候多变,枫红提早了些,在耶鲁大学的经费援助下,她不用担心缺乏旅费。

大概十一月初,她会前往瑞士圣玛丽教会学校游学,附近有个举世闻名的滑雪胜地是她选择的原由,而且学校後面便是阿尔卑斯山。

她打算趁游学之利滑滑雪,等到来年春天见识过满山盛放的樱草後,再决定下一个游学地点。

「如果说我曾亲眼迎接你的出生,会不会有骇人听闻的惊栗感?」他可不想吓到她。

「在梦中?」

「是的,我的梦。」这是他深藏的记忆。

「你的故事很有启发性,下回我洗澡会记得穿上衣服。」她是不相信这等荒唐事。

震动著胸口,他发出一阵阵笑声。「在我的梦里没有养眼画面。」

「怎麽会?难道梦还有得挑,尽拣粽子装?」

「天地间有股我们未知的神秘力量,你的怀疑正是我不解的地方,好像只有我梦儿你。」

他没办法理解,一年总梦上她好几回,似有人故意在作弄一般。

鸢虹恋推开见底的盘子拭拭嘴。「有些人大脑结构特别发达,我同情你。」

「同情……我?」他哑然失笑。

「抱歉,不该乱施舍怜悯,伤你自尊心。」她说得很淡漠。

先前她心有点悸动,怎知一觉醒来,有些开阔的心情像是蒙上灰尘,那种不自由的束缚感紧揪著她,比以前更甚。

脑海中有一道禁令,禁止她放开呐喊要冲出冰湖的灵魂,千百条绳索化成无形的圆,捆裹住黑暗中的一抹光亮,她觉得自己没有心。

眼前的他是如此出色,为何动不了她的心,反而酸酸涩涩地想落泪?

在没遇见他前,她是不哭的。

「恋儿,你是天生冷心还是刻意排斥我?」龙翼无奈地撤走她用毕的和室桌。

她用心地想了」下。「人家都说我很乖巧,善解人意,很遗憾无法符合你梦中人的形象。」

「六岁的时候,有个穿蕾丝小褶裙的小女孩勾勾椅脚,害前面的小朋友跌破了头。」

她猛然张大眼。

「十岁那年,小女孩身著白衣黑裙上台领奖,『无意』间拉掉颁奖台旁的麻绳,结果整个架子垮下来,压伤主任。

「十三岁时,国中毕业典礼上,有个笑容甜美的少女伸手接过证书,因为脚太短,踢倒工友放在一旁的茶水,引起电线走火,出动了好几辆消防车才灭了火。」

十四岁……十五岁……十六岁……龙翼瞧著她漠然的表情渐成冷凝地眯起双眸。

「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?伪善小圣女。」

鸢虹恋眼底有抹讶异,表面上仍不动声色,他怎麽知晓她过往的这些小动作,她自信做得天衣无缝,没人怀疑到她头上。

她并不是被欺凌才起反心,只是彼时都刚好心情不太愉悦,想找件事发泄发泄,做完之後没有罪恶感,纯然是一片欢喜。

置身事外瞅著人来人往的惊慌声,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,似乎掌控别人喜乐哀怒是件快活事,和善的笑容是她的保护色。

「偷窥带给你快感吗?」她讨厌被看透。

「是快乐。我等於和你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人。」他笑笑地轻拧她的鼻尖。

「拜托,我刚吃饱。」她像驱蚊似地挥挥手。

龙翼的嘴角有一抹淡淡浅笑,纵容她一切孩子气的无礼行径,梦中的她曾经伴随他走过许多腥风血雨,孤寂清冷的夜晚。

而现在,她在他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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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「喂!这样不好吧!像贼一样陷害自己的兄弟。」男子口上说著和手部动作完全相反的话。

「咱们是奉命行事,天塌下来压不到,谁叫他何时不发春,偏在某人喊闷的时候。」他是乐见其成。

「不过宝儿太不长进,沿用『先』人旧例,若是公主必定创新招,让他苦不堪其扰,宁愿变性当人妖。」

「小心点,翼可精得很,他不像火焰女那麽好拐,咱们留心点。」

鸢虹恋拄著下巴坐在挑高三楼的阶梯,无聊地看著底下忙碌的男人牵著细线,在屋子四周装设针孔大小的小仪器。

她无聊,他们更无聊,竟大剌剌地闯进别人的地盘喧哗,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在做坏事。

不屑地撇撇嘴,拿起一片法国酥塞在嘴里,更想为他们的笨拙开两瓶汽水轻嘘。

「咔滋、咔滋!」

细碎的咀嚼声引起底下人的注意,风向天和方羽敏捷地抬头往上瞧,一抹淡淡的白是他们第一印象,怀疑大白天见鬼了。

因为三楼是龙翼的私人天地,从来没有半个女人获准上去,除了龙家的火爆二小姐。

而且那一身白衣及膝裙,未梳理的长发随意被散,在龙门传奇最多,他们不排除见鬼的可能性,两眼直盯著她的一举一动。

「请继续你们的工作,原谅我的冒昧打扰。」唉!人不老心老。两位可怜人。

「哇!鬼开口了。」方羽惊呼。

风向天往他後脑勺拍一掌。「少丢人现眼,她是人。」少见多怪。

他怎会有这种令人羞於启齿的可耻兄弟,明明长得人模人样,一脸聪明,竟说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蠢话。

龙门的素质变差了,全都是因为他的不济。

「小妹妹,你叫什麽名字?」

小妹……妹?

鸢虹恋像找到有趣玩具,她用著甜腻略带稚气的清柔娇音回答。「叔叔,我叫鸢虹恋。」

鸢?奇怪的姓氏。「你……满十五了吧?」

「满了呀!」五年前。

「呃,那你在这里做什麽?」风向天几乎不敢问,她那麽小……年轻。

她偏著头,舔舔手指头的酥屑。「龙叔叔说要我陪他睡觉。」

没错,各睡各的床,井河不犯。

「天呀!夭寿翼,摧残国家幼苗,连个小女孩都下得了手,真变态。」方羽气愤地丢下电线。

「背後论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,你们是还真、闲。」冷冷的声音出自龙翼的口。

他就知道龙宝妮临时徵召必有蹊跷,所以并没有理会,只是故意在外面绕了一圈,喝杯咖啡再折回,果然不出所料,「犯案」证据正躺在他家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。

宝儿的大脑到底装了些什麽?除了对航海的热爱,大概找不出一丝属於人的智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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