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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那麽缺男人的滋润吗?连别人的老公都不放过。潜意识的占有欲中,鸢虹恋被龙翼挂在口头上的称谓给影响了。
「你还在胡言乱语些什麽,我的脸全让你丢尽了。」不该不该,不该带她来。
「每个人都有追求所爱的权利,我要他有何不对,你不要断了我的幸福。」她极力要甩开父亲的箝制。
她就是想要他,谁都不能挡。
「你……无耻。」
施老气极了,一扬手打了他捧在手心怕冻著的心肝女儿,他太痛心了。
施梅莉捂著脸,一副不敢相信,张著口错愕的表情,随即眼泛愤恨的泪光。
「你打我?」
「我早该出手管教你,不然你也不会目无法纪,寡廉鲜耻的放肆。」打在儿身,痛在父心。
她不甘!「我做错了什麽,你凭什麽打我?」这一巴掌打掉她对父亲的爱。
「凭我是你父亲,凭你的举止像个发浪的妓女,我就有资格教训你。」
「哈哈……妓女。」施梅莉眼含怨恨的笑著。「你算是父亲吗?在你眼中,女儿还不如龙门的一条看门狗。」
「不许你污蔑龙门,它是神圣无上,我矢志效忠,就算你是我女儿也不容无礼。」
原来当他的女儿是注定要当牺牲品,她不要。
从小受尽宠爱的施梅莉已被物质生活腐朽了心,哪受过这般踩在人下的滋味,她将一切的过错推给偎在龙翼怀中的鸢虹恋。
「全是你这个贱女人搞的鬼是不是?见我挨打你很得意吧!」她想抓花那张故作天真的脸。
关我什麽事,父女反目是家务事,轮不到外人介入,鸢虹恋深感无辜。
「你敢再侮辱她一句,我会割了你的舌头。」龙翼冷冷地沉下脸。
盛怒中的施梅莉忘了他的可怕,仍是一副凶狠狂妄的模样。
「她算什麽东西,一个男人骑烂的骚婊子,我比她更适合你,更有资格入主这个地方。」
「梅莉,你不要再说了。」到底她还是他的女儿。施老极欲阻止她。
「走开,死老头,在你眼中龙门比我重要,你就守著它到死。」她奋力推开他。
闻言,施老面如槁木。「我是你父亲呐!你非要气死我才甘愿?」
「父亲?我呸!母亲生病时你在哪?我半夜作恶梦需要人陪时,你又在哪里?」他的心中只有龙门。
「我这些年弥补得还不够吗?」
「不够不够,永远都不够,你能还我一个母亲吗?我能要回失去的童年吗?」
「我……」
施老颓丧的垂下肩,一下子像是老了十馀岁,头上的银丝变得更多了,白如早春的霜雪,令人不忍。
「父女亲恩乃上天恩赐,不知珍惜是你的损失。」鸢虹恋透过她想起自己年迈风趣的父母。
以前不觉得想念,只当冷心,现在她竟怀念起父母无微不至的疼宠,她太惭愧了,总是视为理所当然。
过些日子找个空,回去承欢膝下,尽尽她为人子女的孝道。
「不要验的贱女人,看我们父女反目不是称了你的心意,少装模作样当好人,我不吃你那一套。」
「忠言逆耳,良药苦口,回头方是岸。」点不明,只有留遗憾。
「操!少故作清高亮节的圣人样,你敢说你没张开大腿让翼骑,明明骚得很,偏做小处女……啊——我的耳朵……」
一道电光倏然划过,一只耳朵随著些许发丝落於地面,奔流的鲜血染红她的半侧。
「施老,对不住,我已手下留情。」龙翼的眼中深沉难测,找不到一丝情绪。
「我……我懂,谢谢你留她一条命。」再坏还是自个女儿。
「懂个屁,死老头,你就……让他欺负我……」唉!好痛,我的耳朵。
不知悔改。「施老,女儿你带回去,我不想再看到她。」
「我不走,谁都不可以赶我走,我要当这间屋子的主人,我是全加拿大最有身价的华人。」
「你……无可救药。」施老手一劈,施梅莉当场软趴在地。「护法,我教女无方,请接受我辞去分堂堂主一职。」
他两脚一跪,无颜以对。
龙翼连忙扶起他说:「何必呢!错不在你。」
「不,我老了,早有了辞意,只是一直放不下龙门,你就怜悯我一身老态,准了我吧!」
「这……好吧!我会拨一笔养老金给你,看你喜欢住在哪个国家,我差遣人先去置地购屋,安排你的晚年生活。」
「不用了,这些年龙门待我不薄,我也算是有钱人,不要再支付我一切开销,我负担得起。」
此言并不假,他的日常所需、交际应酬皆由龙门所出,每年由龙门汇进他帐号的金额早已高达十亿美金,他不敢再要求了。
「应该的,这点钱不算什麽,反正龙门钱满为患,你就辛苦些帮我分担。」堆满笑意的龙翼令人无法推辞。
「属下在此谢过护法。」
龙翼体谅施老上了年纪,命令手下将昏迷不醒的施梅莉抱出电居,恢复原先的平静。
但是——
宁静的假象却是暴风雨来袭前的预告,他似乎忘了前世龙垠天的警告,鸢虹恋的二十岁大劫。
而她的二十岁生日即将到来。
※ ※ ※
天气有点阴沉沉的,龙翼接了通电话急急忙忙的出门去,暂时放下布置生日会的事直,他允诺两、三个小时内一定赶回,留下鸢虹恋无聊地面对两个紧张兮兮的情侣,不时问东问西。
「做人不要太好奇,你们不是猫妖化身。」却有猫的好奇心。
「你太没良心了吧!我为你担心得吃不下、睡不好,连服装秀都推了,你好心一点会死呀!」
「是我不对,你别再念了。」云月已经疲劳轰炸她快半天了,怎麽口都不渴?
才这麽想,爱「妻」心切的鸢尔商已送上一杯茶。
他倒挺热心的,把龙门分堂当成他家的厨房。
「我是为你好耶!你不要不知好歹。黑社会的人真浪费,在室内建个大游泳池,怕人家不晓得他赚黑心钱呀!」
好聒噪的云月。「奇怪,我记得没养九官鸟呀!今天特别吵。」
「你养九官鸟关我什……好呀!你拐著弯骂我,我不教训你就跟你姓。」解云月不甘被戏弄。
「不用教训你也姓鸢呀!老婆。」鸢尔商笑著分开缠成一团的两人。
她们真像小孩子。
前不久两人还手牵手,背著黄色的小书包上学去,一眨眼都长成美丽的少女,一个还成为他最爱的女人,准备近期内同他步入礼堂。
唯一不变的大概是月儿的赤子之心。
「谁说的,我可不冠夫姓。」解云月朝鸢虹恋吐吐舌头,十足的孩子性。
「鸢解云月,满有日本味儿,你这个哈日狂不喜欢?」鸢虹恋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是满好听的,但她不会承认。「哼!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女人,从不关心朋友。」
「有吗?我不是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。」
「少来了,要不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你,你连块小海绵蛋糕都不愿请我吃。」
当了这麽多年死党兼好友,还会不了解她绝不会为了生日而大肆庆祝?
所以她就狠一点,强迫她举行一场宴会,好安慰她推掉服装秀的受创心灵,这是为好友担心的报酬。
「对了,说到蛋糕,怎麽还没送来?说好了三点交货,都快三点半了。」解云月急性子的眺望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辆白色的糕饼车开进中庭,几位穿著白色制服的蛋糕师傅正卸下一层层大蛋糕。
一群龙门子弟帮忙搬架子和去除障碍,一阵淡淡的香气飘人鼻中,他们当是蛋糕里的特殊味儿。
「哇!好香的蛋糕,我从来没闻过这麽香的味道,虹虹,你那位混黑社会的男人花大本哦!」
「他就是钱多。」这味香得离奇,鸢虹恋眉头微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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