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灯
护眼
字体:
大
中
小
「方羽,珍惜你的嘴,我不想一失手割了你尝百花香味的两片皮,别叫她小恋恋。」
哇!他太善变了。「吃醋也有个限度好不好,小娘子还不一定是你老婆咧!」
「大嫂或虹恋,任选其一。」取昵名是他的专利,谁都不许越权。
「你这个小气儿。」方羽脸一转急告状,「向天,你瞧瞧他多嚣张,眼中都没有我们的存在。」
风向天露出诡异的一笑,这两人倒是一个壶底一个锅底,黑得很。
「见色忘友人之常性,何足挂齿,你就体谅他难得发春,季节到了嘛!」一狐一狸倒成狡猾。
「说得也对,男人嘛!食色性也,有了异性没人性之事时有所闻,我还是看紧自己万人迷的性感薄唇。」不满之馀,方羽讥诮中不忘吹捧自己。
「两位,没事请回你们自己的窝,不送了。」龙翼恶劣地下起逐客令。
风、雨、雷、电管辖的区域在欧洲,因此除了各自的堂口本部外,在欧洲各地亦以龙门名义购置不少房屋。
而在加拿大这占地千坪的分堂口,是以六栋六角星芒形式建筑而成的三层挑高楼房,屋顶是六片强化玻璃组合成的圆形巨顶。
玻璃中间经过特殊处理的透明平台,可容纳两、三架页升机停泊。
六栋建筑物分别是四大护法的风居、雨居、雷居、电居,主控建筑物是欧洲主子龙宝妮的火焰居,另一间则是客居,用来招待其他远来的龙门子弟。
譬如不时来串门子的无聊女龙青妮。
此建筑物和台湾龙门总部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台湾的建筑是三栋六层楼式的格局,象徵恶魔的三个六数字。
而加拿大是六栋三层楼的建筑,同样有三个六,亦是邪恶表徵。
独特的建筑物距离正门有三公里,高耸的白色围墙绵延数十里,重重围住,如同建筑物後的那条圣罗伦斯河,形成一道屏障。
加拿大的土地非常广阔,以龙门财势买下十几甲大的地域实属简易。
「事迹败露,我们是该走人了,不过……」风向天故意吊人胃口。
「别玩弄玄机,考验我的耐性。」龙翼眼神一横,笑意只达眼下。
「我想你一定很忙。」
「说重点。」
不耐烦了。「加拿大的『产业』你还没去视察是吧!」
产业不多,几间酒店、赌坊和俱乐部,合起来「不过」十来家而已,员工和子弟兵「才」上万名。
「有两位坐镇,应该不劳我出马吧!」龙翼轻柔地抚弄怀中佳人的乌木发丝。
「公事我们尚可代劳,但麻烦……唉!你会很幸福。」风向天的叹息声有取笑意味。
心中的警钟蓦然敲了一下。「不会是……她吧?」
「施老的掌上明珠刚到她老爸的酒店下榻,你好好保重。」齐人,非福喔!
「喔!不。」
龙翼懊恼地低咒一声,平静的笑脸起了变化,鸢虹恋只是静静地看著他,不置一词。
※ ※ ※
「你确定这玩意不具危险性?」
「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来的飞机砸丢了小命,你太小题大做。」
「我想学习并不是人生第一要件,以後有空我再来讨教。」一转身,鸢虹恋想溜。
龙翼大笑地抓住她的手臂。
「别紧张,宝贝,它和你一样温驯。」她不是无所不惧嘛!
「温驯?为什麽这句话听起来似在嘲笑。」底牌被他掀得差不多了。
朗朗晴空,万里无云,一片绿草如茵,枫叶渐渐转成赤红,这是一副多麽平和、温馨的美好画面。
可是这一男一女却为了件「小」事起争执,笑坏了他们身旁两大喷气的家伙。
它们都不怕生手的笨拙,她在别扭个什麽劲。
「宠你都来不及,我岂敢嘲笑你。」龙翼只是暗笑在心底。
「是吗?我一直以为你是心口不一的伪君子呢!」
「噢!你伤了我的心。」捧著心,他笑著十分可恶地扯扯她的辫子。
「我相信它依然健在,刀抢不入。」
鸢虹恋承认她不够勇敢,潜在因子趋向怕死那一角。
她只当他口中的兜风是开车出外打打风,驰骋在人工柏油道,做著近年来年轻人的消遣,谁知竟是……
她无力的扶著额首呻吟,眼角斜瞄那看起来很神气的大个子,四肢瘦长的脚似乎很有力,要是一个不爽往後踢来,她的小命休矣!
「上吧!恋儿,阿波罗是匹训练精良的马,不会把你摔下来。」龙翼轻晃著头喂马儿吃颗方糖。
「凡事都有意外,没有牙的赤链蛇仍是毒蛇的一种,我比较适合静态的休闲活动。」
「你怕它。」
她怒目一瞪。「激将法对我没用,它和我不投缘,再见。」
她发挥矢志不上马的拗性子,龙翼在无奈之馀,直接来招霸王硬上弓,两手架在她腋下往上托,引来她尖叫连连,差点震破他耳膜。
不得己的情况下,他只好跟著上马坐在她身後,稳住她不安的心。
「龙翼,我、恨、你。」她两手僵直地抓住缰绳。
「听说女人最爱口是心非,我了解你的意思,矜持嘛!」他一脸明了地点了下头。
这男人恶劣到人神共愤。「半夜睡觉记得盖被,小心有报应。」真想阉了他。
「我最近养成不锁门的习惯,欢迎你来『参观』,顺便帮咱们俩盖被。」
说来惭愧,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大半个月,除了亲亲小嘴抱抱腰,他们之间的关系乾净得像一张白纸,简直叫人气馁。
亏他在龙门的狡诈!聪明才智在众人之上,却摆不平一个小他十岁的滑溜小狐,说出来会让眼镜行大发利市。
因为跌破一地的眼镜碎片。
「你可不可以叫它别扭来扭去,我还想保持臀部的完整性。」好像坐到蛇身,怪恶心。
龙翼策著马小踱步,「坐好,有我在你大可放心,它很乖巧。」
「很抱歉,我这个人天生戒心重,只相信自己。」好……好可怕,它居然在动。
难怪人家说聪明反被聪明误,她尝到苦果了。
「我是加拿大马术协会资深会员,拥有一级教练执照,担心是多馀的。」马是可爱的动物。
「猴子对老虎说桃儿香,你想它会不会改吃素?」她不担心……才怪。
迎面而来的是暖暖的季节风,温和得令人想睡。
鸢虹恋随著马步一上一下的律动,规律性的小跑步让她在恐惧中有著些许懒意,将头往後靠在他宽如温海的胸膛。
心跳声透过肌肉沁出衣料,像客厅的钟摆,她竟觉得安心。
昏昏欲睡之际,一抹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,她看到一位美丽的古代仕女坐在绣架前绣花,身边有个高大男子温柔地帮她分线。
接著画面一转,两人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谈笑,男子搂著女人的腰轻喃情话,唇近得几乎要吻上她。
那纯属男人的气息喷在她耳後,引起阵阵的酥然,止不住发出咯咯笑声。
鸢虹恋如身历其境地随著女子的视线往上探……
蓦然,她被那张充满阳刚线条的脸吓得一震,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,坐正身子,惹来龙翼关心的贴近一问。
似幻似真的两张脸重叠为一,她在恍神之际狠狠赏他一巴掌。
「你要谋杀亲夫呀?下手这麽重。」他舔舔口腔内的腥涩味,麻辣感在脸上发散。
她面无愧色地说:「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。」
「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,值得你在马上当我是蚊子一样打。」太危险了,她差点落马。
龙翼不在乎那灼热的一掌,心中所系的是她的安危。
若不是他及时伸手一揽,她八成沦为马蹄下的一缕芳魂,真的应了她先前的那句:意外。
「我刚才眼前出现幻象,打你一巴掌是为了清醒。」她确定是幻影。
上一篇:忘情血狐狸(危情系列之一)
下一篇:乌龟也会飞(开市大吉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