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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跟我讲理智,我还不够成熟吗?眼睁睁地看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,我要不吭声才叫可笑,你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公然地进进出出,举止亲密眉目传情,一点也不在乎别人侧目的大方调情。
“发表婚约后,我照样和女人搂搂抱抱,带她们上饭店开房间,那时可没见妳跳出来指责我风流浪荡。”他语带讥诮地说道,不把她的怒气当一回事。
咬着牙,她吐出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实,“因为你不爱她们,那些女人是你打发时间的消遣。”
那不过是纯粹肉体上的发泄而已,不具备任何意义,根本不需要担心,就像她虽然爱他,可也有不少这类的“朋友”,各自寻开心并不冲突。但是,玩乐一回事,却不许玩到最后动了真心,浑然忘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,禁止三人同行。
“妳说得没错,我不爱她们,女人的存在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,”曾经,他以此为乐,不断更换身边女伴,让她们惹火的身体温热他。
“沈舒晨呢?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一丝感情?”童凯芝难忍妒意,厉声质问。
一提到心爱女子,漠然眸子出现淡淡柔光。“她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,不全是女人,你手指一勾,她乖乖地张开腿等你临幸。”她无法不恶言毒舌,满腔妒火几乎快要将她烧成灰烬。
“不许妳这么说她。”蓦地沉音,黑眸一冷的罗劭然射出冰寒眸光。
她大笑,笑得好不猖狂。“她是谁呀!值得你维护,不过是你养在小套房的情妇,她能上得了大场面,见见你同等出身的朋友吗?”
“谁说晨是我的情妇?”他不曾用这种眼光看过她,他只是……想跟她在一起。突地,他喉头发涩,为自己的自私感到一丝痛恨。晨全心全意地爱他,而他却只想把她藏起来,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美。
“不是吗?难道你敢带她去见你爸妈。”她勾唇冷笑,赌他的不敢。
商场上的游戏规则行之有年,没几人敢任意打破,豪门世家当配企业大亨,政不离商、商不离政,没点家底攀不上大户人家,这是大家秘而不宣的默契。
一如天霸和茂亿的政策联姻,早在她十五、六岁时,两家已有了协议,藉由儿女亲家寻求更多的利益结合。
沉着脸,他不语。
童凯芝高傲地抬起头。“瞧,说不出话了吧!沈舒晨是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妇,这件事众所皆知,是狡辩不了的事实。”
诋毁她、诋毁她,她要让敢抢她男人的人万劫不复,臭名不坠。
“童凯芝,不要找晨的麻烦。”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害她。
“晨,叫得多甜蜜,我才是你的未婚妻,不是她,你居然连名带姓地喊我,在你心中,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?”不问个明白,她始终如粳在喉,吞咽困难。
罗劭然抿着唇,冷然一视。“她能带给我快乐,而妳只让我觉得烦。”
“烦?”她拉高尖声,不相信他对她的评论只有一个字―烦。
“还有,未婚妻的角色不是只有妳能担任,收起妳的心高气傲。”她的刁蛮任性该有个限度,太过就显得盛气凌人。
“什……什么意思?”幽豆唇一颤,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。
“今天妳也看到了,我有个儿子。”他不拐弯抹角,直接承认沈人人的身份。
“那又怎样?”她更加不安,急欲想捉住什么。
唇瓣一掀,他说出令童凯芝连忙南下的恐惧。“孩子需要父亲。”
他要他的女人、他的孩子待在他保护的羽翼下,不让他们再吃一点苦,被人看轻。
她一听,惊得变了脸色。“叫沈舒晨找个男人结婚呀!那小鬼就有爸爸了,用不着你替她操心。”
“我不会让我儿子叫别人爸爸。”除非踩过他的坟头。
“你休想带他回罗家认祖归宗,我不同意,你不要妄想我会接受你在外头留下的野种,绝不!”她气得满脸通红,坚决反对到底。一听到又是不堪的字眼冠在无辜的孩子身上,原想和平收场的罗劭然冷鸶沉眸。
“妳没听仔细我说过的话吗?妳这个自以为是的未婚妻位置取决于我,妳的同意与否不在我考虑之内。”
“你还是要把他带回罗家?”她太惊慌了,听不出他话中之意,一味气恼他把野种当成宝,不顾她的感受。
但是童凯芝更担心的是他连孩子的妈也一并带入罗家,让她无法拥有完整的家庭生活,不得不让出一半的丈夫与人共享。
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事,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怎能受此委屈,一向以己为尊的她目空一切,认为她要的男人只能娇宠她一人,不能无视她的要求。
“我是他的父亲,我有责任照顾他。”想起儿子喊他爸爸的甜甜童音,罗劭然刚硬的脸庞变得柔软,泛起慈父光彩。
“你就不怕我凌虐他,殴打他,不给他饭吃,趁你不在时把他赶出去?”她会,而且不会有任何的迟疑。沈舒晨的儿子绝对不能待在她的屋檐下。
勾起唇,他笑得没有一丝温度。“妳以为我会给妳机会吗?”天真。
“机会是人找的,你不可能分分秒秒地看住他。”她故意摇下话,让他有所顾忌而打消念头。
“童凯芝,妳不聪明。”非要他把话说白了,让她更加难堪。
“罗劭然,你到底想说什么,直截了当,别吊人胃口,总之,我丈夫的私生子是过不了我这一关,他没权瓜分我未来孩子的父爱。”要她爱情敌的小孩比登天还难,他想都别想。
“那就恭喜妳找到好丈夫,我的儿子不必喊妳妈,妳解脱了,也可以去追求妳自己的幸福。”他不耽误她,女人的青春有限。
童凯芝怔了怔,过了好一会才领悟他的意思。“你……你想甩了我?!”
“正确说法是,解除婚约,妳自由了。”他该娶的人不是她,而是……
一张清妍娇容浮现眼前,罗劭然抿紧的双唇微微松动,露出一抹爱恋的温柔,同时遮蔽心眼的黑雾也慢慢散去,他看见放在心里的那个人。忽地茅塞顿开,他终于知道压在胸口的重物是什么了,五年来他第一次感到无比清心,原来他要的答案就是这么简单,他偏是想不透,伤了所爱的人,也令自己差点错失一生挚爱。
他早该想通了,却固执地不肯听从心中的声音,以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,坚持往错误的方向走去。
也许失忆不算是一件坏事,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,让他用这段时间反省、自我成长,当他再与心爱女子重逢,便明了谁才是他唯一的选择。
他雀跃着,甚至有些迫不及待。孩子的妈理应是他亲爱的老婆,他居然没有立即求婚,许下一生的承诺。
“自由……”喃喃自语,童凯芝表情骤地狰狞,双目大睁。“你想解除婚约,让我丢人现眼,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小杂种―“
小、杂、种!
一条名为理智的神经倏地绷断,罗劭然满脸阴鸶地瞪着怪兽一般的女人,声音冷得叫人不寒而栗。“妳想狼狈的上报,还是获得同情的落幕,由妳取决。”他太仁慈了,才让她有张牙舞爪的机会。
“罗劭然,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甩开我,我等了你五年,并非是要将你让给那个恬不知耻的贱女人,你是我童凯芝的男人,这辈子别想有摆脱我的一天。”她会纠缠到底,至死方休。
她真的在等他,从没想过嫁给别人。
沈舒晨一事叫她觉醒了,那场车祸过后没多久,为免夜长梦多,未婚夫的记忆突然恢复,她以照料他伤势为名,行同居之实,想借机培养出感情,早日踏入礼堂。
谁知他竟以一句“不方便”为由拒绝,日渐疏离,若非她不死心的缠着他,在他身边安排眼线,恐怕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生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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