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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在外交际应酬难免喝些酒,他常喝得一身酒臭的敲她的门,不管她愿不愿意,最后还是被他抱上床,度过火热的一晚。
“你们母子俩在说什么悄悄话,想排挤我。”假装没听见儿子的告密,罗劭然一手勾着他的女人,一手拎起小间谍。
“啊!才没有呢!爸爸你快放我下来,我要进教室了。”沈人人两条小短腿蹬呀蹬的,又笑又叫地扭动身体。
“给我乖乖地上课,不许调皮捣蛋。”他不重不轻的拍拍儿子屁股,要他听话。
沈人人一落地,挤眉吐舌地扮了个鬼脸,在大人准备教训他时又鬼灵精的一溜烟跑了,让人为他的淘气好笑又好气。
不可否认的,孩子是大人间最好的润滑剂,藉由这个惹人疼爱的小东西,罗劭然顺利的牵起沈舒晨的手,十指相扣,怀疑与猜忌的隔膜逐渐消减中,回归最纯净的相互吸引。
“咦!舒晨,妳出关了,稿子又完成了吗?”这只乌龟也有爬出巢穴的一天呀!一提到稿子,她马上脸黑了一半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妳怎么敢出门,小花说妳又拖稿……等等,妳今天要去哪去喝喜酒,居然打扮比我还漂亮。”天哪!宅女上了淡妆还抹了口红,气色好得叫人妒忌。
一脸惊吓的女人叫周茉青,是沈舒晨的国小、国中同学,算是死党,而小花则是两人共同的朋友,目前在出版社工作,是沈舒晨的责任编辑,本名孙悦花。
她尴尬地笑笑,不自在地将乌黑长发拨向耳朵。“就……出来走走,顺便送儿子上学。”
“少来了,能坐绝不站,能躺绝不坐的懒人晨会想劳动,太阳打西边出来……”顾着哈啦的周茉青不意地一瞟,瞳孔倏地放大,惊恐万分地瞪着写稿的手多出一只男人粗掌,她视线惊慌地往上调。
蓦地,她两眼浮起粉红色心型泡泡,心里OS:好帅,好帅的男人,真想将他占为己有。
“他……他是谁?赶快介绍一下。”糟糕,头发有没有乱掉,唇蜜没吃掉吧!
她应该穿那件桃红色洋装,衬托她的肤色。
沈舒晨笑得僵硬,直想拔腿开溜。“他是……他是……”怎么办?她明明不胡涂,却老做些迷糊事,他到底是谁,真的难以启齿,说是朋友太牵强,可又不是情人关系,没有来作客的客人还跟她亲昵的手牵手吧!全村都晓得她未婚生子一事。
“我是沈人人的父亲,罗劭然。”看出她的为难,罗劭然主动说明。
“喔!原来是人人的父亲呀!人人是好孩子,喜欢画画,跟同学的相处也没问题,罗先生你大可放、心……”沈人人的父亲姓罗?
“啊!你……你是……她……的……那个……”
周茉青震惊地指着国小、国中同学,食指抖得如风中落叶。
“对,我是她的男人,人人是我儿子。”他说时带着一份骄傲,彷佛这对母子是世上难得的珍宝,只有他能拥有。
像,真像,果然孩子不能偷生。望着酷似沈人人的男人面容,周茉青维持三秒钟的一见钟情碎成一片片,暗自饮恨好男人太抢手,总是轮不到她。
唉!为什么她的爱情老是迟到,赖以终身的真命天子究竟在哪里?
“不要胡说,茉青会当真的,你才不是我的男人。”沈舒晨极力撇清,就怕别人误会他们藕断丝连,可是羞红的粉颊却遮不住桃花朵朵开的春色。
“若妳需要证明,我随时愿意身体力行。”他语带暧昧地在她唇上一啄。
“劭然……”她的脸更红了,根本不敢见人。
郎有情,妹有意,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令人动容。“拜托,别在我这个嫁不出去的女人面前打情骂俏,本人的心灵比泡沬还要脆弱,不要刺激我。”
周茉青的花痴病偶尔会发作一次,她只是欠缺爱的滋润,并非见一个爱一个,看到帅哥就贴上去,起码夺人所爱的事她就做不出来。
“茉青,我们的关系不是妳想的那样……”以前交往过不代表会复合,其中仍有不为人知的困难。
急惊风性格的周茉青没让她说完,嘘声立起的打断她的话,“小心天打雷劈呀!人要知足,人模人样的货色送到妳跟前,还嫌东嫌西,要是像我一样遇到人面兽心的斓男人,这才叫欲哭无泪。”
不是杀人犯就是变态狂,不然便是离不开奶瓶的恋母症患者,族繁不及备载,说不完的辛酸史足以荣登金氏纪录。“人呀,要及时行乐,别想着天长地久,谁晓得妳何时蒙主宠召,把握现在便是善待自己。”
她十七岁暗恋的那个男生等不及她告白就出车祸死了,为此她扼腕了十年之久。
“把握现在……”及时行乐?
“孩子的爸既然出现了,妳能挖尽量挖,最好把他全部的财产都挖得一干二净,哪天他再甩了妳也不用太伤心,因为他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,而妳是腰缠万贯的大富婆。”说不定她还能沾点光,分些好处。
不太可能吧!他的身家多得数不清,光是想着数钱的动作就累了。沈舒晨干笑地不予响应。
“咳!咳!”当着他的面算计他,真当他死了不成。神色不佳的罗劭然发出清喉咙声,劝告她小心言论。
哎呀!祸从口出。不算太迟顿的周茉青呵呵假笑,适时一名胖胖的学童哭着跑出教室,她连忙上前关心。“徐伟大,你在哭什么?谁欺负你?”他已经是班上的恶霸,谁还霸得过他?“呜……沈人人他……呜……沈人人……”
一听到儿子的名字,为人父母的还不凑过来听个仔细。
“沈人人说他爸爸比我爸爸帅,还说他爸爸要买一座牧场给他……呜!怎么可以这样,他妈妈都比我妈妈漂亮了,还……哇!他养的羊不让我玩……”
咦!那A按捏?
“老师,我要换爸爸,沈人人在庙里的失物招领处找到爸爸,我也要。”
闻言,哭笑不得的罗劭然终于明白儿子的“阴谋”,原来他要炫耀的是“英俊的爸爸”,把别的小朋友比下去。
而这位颇有份量的小朋友,大概是他口中的小胖。
“喂!够了啦!别再摆一张臭脸吓人,事情过了就算了,何必放在心上?我都不在意了,你还气恼什么?小村子就这么些人,不东家长、西家短,哪有话题好聊。”小孩子就爱比来比去,有时比谁的弹珠超人多,有时比爆丸的大小,连家里的小猫小狗也拿来比较,无所不比。
好玩嘛!哪个孩子的童年不就这样。
可是那一句“杂种”一出,在场的小朋友没什么感觉,大人们的脸色却全变,纷纷面上一讪地转过头,不敢看被骂“杂种”的孩子父亲。
原本是一场临时发起的亲子同乐会,大家都爱看帅哥美女,其中以沈人人的爸妈最出色,不少家长冲着他们俩,放下田里的农事,在周茉青老师的号召下同来欢聚一堂。
谁知一向在班上当王的徐伟大不甘心受冷落,大家只注意沈人人而少给他一块饼干,被宠坏的恶霸个性又刁了起来,学大人的口吻耍泼。
当下,一阵鸦雀无声。
小朋友不懂事,胡说八道可以被原谅,毕竟他年纪小,不懂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,但是他习惯性的脱口而出,却也表示出令人难堪的事实。“他们都是这样对妳吗?认为妳不贞,瞧不起我儿子,恶毒地将我的女人、小孩批评得体无完肤。”她怎么能长期忍受村民视同污秽的异样眼光?
这些年来他们母子俩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?若非他亲耳听见,真让他们怡然自得的假象欺瞒,以为村长的女儿不会遭受歧视。
难怪她宁可待在家里也不愿在村里走动,有些话真的不堪入耳,让人听了很不痛快,只想远离。
从未如此愤怒的罗劭然脸色铁青,握紧的双手仍未松开。要不是他的女人挺身阻止他,他会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留下毕生难忘的教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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