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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子宠上天(出租王子之三)(7)



她未免太瞧不起人,凭他的身份还怕找不到人送钱吗?根本不需要出租自己好换取她的「供养」。

「喔!你人真好,被你爱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。」闭上眼睛假寐的任依依看不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,舒适的嘤咛一声。

「爱上我的女人就不幸福吗?」瞧她说的好象他常辜负女人似的。

她微微掀开眼缝觑他,「我不是很清楚你的为人,但是一个男人若对太多女人温柔的话,那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。」

「男人本该温柔的对待女人,我这么做有什么错?」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说他残酷。

「温柔本身没错,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,当有一天你爱上一个女人时,你会希望看她对另一个男人温柔吗?或者说你忍心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对其他女人献殷勤?」

「温柔真的没有错,只是用错了地方一定伤人,要是我的男人敢对其他女人温柔,我绝对会阉了他。」她最后一句意在警告他。

意思是他们合作的这三个月他最好安份些别拈花惹草,否则她饶不了他。

他先是深切的反省自己过往的温柔,一种新的感触让他心口沉重,他似乎从没考虑过爱上他的女人的心情,认定她们的付出是理所当然,没想到她们是否会伤心他的多情。

深吐了口气才想说他不会再轻易对女人温柔,冷不防的肃杀威胁从她口中说出,浓浓的感性剎那间不见,只留下错愕。

「干么一副见鬼的模样,反正你不会是我的男人,用不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瞪着我。」她小声的道。

「妳那么肯定我当不了妳的男人?!」男人是禁不起激的,愈是得不到的愈想得到。

她眼神古怪的一睨,「别太入戏了,你忘了我们根本不是情侣。」

「这点很好解决,我们可以假戏真做。」他不在乎在台湾多一段风流韵事。

度假顺便谈个小恋爱有何不可,没人禁止他不得抱东方美女吧!虽然是凶悍得令人却步。

「做你的头啦!你当我是十六、七岁思春的少女呀!」她早过了迷恋偶像的年龄。

用力推开他,她没注意车上几只耳朵正竖直着,一谈到「做」这个字眼,大家的精神都特别振奋,不自觉的染上暧昧色彩。

「喂!妳不觉得我很帅吗?简直帅得一塌糊涂。」和她相处久了,诺亚的遣词用字也跟着口语化少了优雅。

「是呀!你是很帅没错,可是关我什么事?」她实在听不出他话的重点在哪里。

他很想把她抓起来摇一摇,看能不能把她摇正常些。「为什么不关妳的事?我是妳的男朋友。」

一气起来他都忘了一切是假,口气不由自主的多了责备,好象她忽视他的魅力是一件非常要不得的大事,非大声的吼她她才会注意他的优点。

反观他的激动,在任依依眼中有些不可思议,他不去演戏太可惜了,金马奖影帝肯定非他莫属,他演得太生动了,连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他是她的男朋友。

「呃,诺亚,你冷静一点,不要大冲动,先深吸一口气。」她还示范性的深吸口气。

他没好气地暗骂她迟顿。「我宁可妳用吻来安抚我。」

「嘎?!她突地睁大双眼。」

车上另数双眼睛也跟着瞠大,兴奋莫名地等着接下来接吻的画面。

「妳嘎什么,要我吻妳是吧!」他倒是笑得像要给她好看。

她的双颊倏地飞红,两手挡在他胸前干笑。「不用太热情,台湾人是很含蓄的。」

话一出,车上不到六个人的乘客为之绝倒,翻白眼的翻白眼,呛到的呛到,连警察司机的手都滑了一下,公车差一点滑出产业道路。

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男人婆,平时大剌剌地没什么禁忌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根本不管对不对,先做了再谈。

这样的个性说成含蓄打死也没人相信,她敢说别人可不敢听,只差没发出嘘声嘲笑她的「谦虚」而已。

「我是外国人。」也就是说可以为所欲为。

「诺亚,我……唔……」

他真亲了!

全车一阵哗然地瞪大眼睛,张口结舌地望着热烈拥吻的情侣,脸也跟着臊红起来地感到口干舌燥,怕人笑话又想看的以手捂住嘴以免发出声音。

两人几乎足足热吻了十分钟之久,交缠的唇舌才逐渐分开。

「耶!好呀!」

不知是谁先拍手叫好,其它人接着热烈的鼓掌大喊安可,羞得任依依是直往诺亚怀中钻,脸红得不敢抬头见人,她的一世英名尽毁于他之手。

而另一名当事人可是高举起左手向大家致谢,意思是感谢大家的捧扬,他会再接再厉创造幸福的高峰。

因此喝采声不断。

「你稍微收敛一点成不成,将来要住在这里的人是我耶!」他怎么不为她想想流言的可怕。

今天的一切肯定会传进每个人耳里,届时三个月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人,她该如何来圆这个谎,说意见不合吗?还是浓情转为薄。

他绝对是一个调情高手,吻得她头晕脑胀,脑筋也跟着不清楚,居然认为他吻得好深情,多来几回她铁定爱上他。

「甜心,妳老是忘记我的存在,看来是我的吻不够热情。」他不喜欢她老将他排除她生活以外。

澄如晴空的蓝眸一逼近,任依依羞恼地往他胸口一捶。「你玩够了没?」

「是妳记住了我的味道没,我乐意与妳分享口中蜜液。」他笑闹地在众人的起哄下又欲吻上她的唇。

「啊……你别传染细菌给我,我又要吐了啦!」她的晕车症再度发作。

就在此时,公车突然吱地发出煞车声,两个没坐稳的人像子弹一样滑行到驾驶座旁,被诺亚紧紧护在怀中的人儿哇地一声呕出秽物,不偏不倚的全吐在司机新发的警靴上。

「任依依,我和妳有什么仇,妳非要我难看是不是?」唔,好臭,她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?

「我……」一口酸液还含着嘴里,她没来得及破口大骂。

「以前妳割破我的篮球,嘲笑我的情书写得拙我都能不介意,为什么妳一回来就要找我的碴……」王建成的苦还没诉完,包着口水的面纸已飞上他的脸。

老虎不发威他当是病猫。

「你这个死人头到底会不会开车!你要撞坏了我可是赔不起,我现在是青春泉牧场的继承人,你给我小心一点。」她一指往他脑门戳去。

一提起「青春泉牧场」五个字,车上几名原住民突然静默下来,不知该怎么向她说才好。

尚未察觉到不对劲的任依依仍旧发着火,直到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被几个男人围住,马上不顾一切地由窗户攀出,根本等不及慢吞吞的车门开启。

「你们几个好狗胆呀!敢欺负我任依依的堂弟,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呀!」

“”“

山路弯弯曲曲,就读于花莲师范学院的任正义和往常一样骑着机车回家,期末考过后便是一段长假,接下来他等着领毕业证书就好。

今年二十二岁的他和一般大学生一样喜欢上网聊天,可是前些日子他在网上读到一段不利于牧场的流言,说牧场的牛打了过量的雌激素会致癌,发起拒买牛奶的运动,让他忧心忡忡的担心牧场上的牛乳会销不出去。

自从爷爷去世后,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怪,尤其是大嫂老吵着要分家,妈的身体又因为操劳过度而愈来愈差,本来话少的爸爸也更沉默了。

他常想要是堂姊在家就好了,她虽然很凶却深受家人的信赖,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很热闹,不谨吼声连连,同时笑声亦并存。

不晓得大哥是怎么处理这件事,这么多天来大家都被沉闷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,害他连家都不太敢回,窝在学生宿舍直到考完试。

唉!才一年不到什么都变了,若大哥没娶凡事小心眼的大嫂,也许他们烦心的事会少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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