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妃子三番四次挑衅皇上恩宠，萧离汐抬眼瞅了她一眼，语重心长道：“你这是肾虚？”

妃子：“什、什么？”

萧离汐咂舌：“真是苦了皇上。”

这话传到皇帝耳里，脸色一沉，命昭仪侍寝。

哪知当晚萧离汐咳得惊天动地，自言坏了皇上兴致，跑去冷宫反思。

皇上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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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传多少次，昭仪总有无数借口，偏偏昭仪父兄是功臣，皇帝不好苛责，只能派太医去后宫。

萧离汐试图贿赂老太医，后者一听以死相逼。

萧离汐只好作罢，余光瞥到一旁低头清俊的小太医，心里顿时有主意了。

老的搞不定，小的她还搞不定？

萧离汐许诺各种好处，可那小太医没有动摇，萧离汐坚持不懈，终于让她抓到了小太医把柄。

“你在给谁烧纸？”

正在烧纸钱的人一愣，脸色发白。

萧离汐眯着眼问：“你不知不能在宫里烧纸钱？”

小太医吓得僵直，萧离汐笑盈盈问：“这下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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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医杜折思颇得昭仪喜欢，经常到后宫，后宫妃子颇有微词。

这事终于传到皇帝耳里，将到后宫的太医换成走路都蹒跚的老太医。

萧离汐生辰当日，皇帝：“不知爱妃有什么想要的？”

萧离汐：“什么都可以？”

皇帝：“尽管说，朕能给的，都给你。”

萧离汐嫣然一笑：“我想要一个小太医，不知皇上给不给？”

皇帝：“……”

君子一言驷马难追。

皇帝黑着脸，准了。

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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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芸震惊瞪大了眼，不可置信看着江万姝，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，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察觉到？

她咬牙，果然江万姝就是她的宿敌，她肯定不会还给自己，现在巴不得等着看她笑话。

江万姝当众打开，扫了一眼，上面是亲子鉴定报告。

“姝儿，不用看的，妈妈肯定是相信你的。”秦芷妮以为江万姝是担心自己不相信她才看。

“妈。”江万姝不是因为不相信而看的，她喊了秦芷妮一声后沉默了。

宴会厅安静得可以听见针的落地声，所有人都在等江万姝赶人，只见她把亲子鉴定报告递给秦芷妮，说：“我好像真的不是您女儿。”

秦芷妮震惊接过纸张，看完呆滞看着眼前的江万姝。

“宿主，你为什么要给她看？她不知道的话，你就一直是江家的千金。”

“纸包不住火。”江万姝轻声说，“与其等别人揭穿，不如我自己来。”

这样好过被揭穿时的狼狈。

江万姝余光瞥到楼下的安付屿，她勾起嘴角，“刚好有借口可以不结婚。”

秦芷妮还处于震惊之中，压根没听清江万姝说了什么。

秦芷妮的表情足以告诉在场的人真相是什么，众人不可思议看向林芸，没有想到看起来这么土的一个人会是江家千金。

然而更让他们不解的是为什么江万姝会有林芸带来的证据，又为什么要给秦芷妮看？她放着好好的千金不做要去做穷人，是失心疯了么？

林芸哭着喊秦芷妮：“妈……”

秦芷妮完全在傻住了，大脑一片空白，没听到林芸喊他。

她养了二十二年的闺女不是亲闺女，她真正的闺女在外流落了二十二年。

见周围的人都没有动作，林芸跑上二楼，宣布主权般抱住愣神的秦芷妮，同时恶狠狠瞪了江万姝一眼。

江万姝会意，抬手说：“别激动，我自己会走。”

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落大方下楼，礼服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出，不紧不慢的动作像是公主缓缓走入舞厅，万众瞩目。

江万姝往外走的时候安付屿微微往前挪了一下步子，挡住了路。

安付屿抿着唇，没有要让开的意思。

一旁的伊平拉了好友一把，让了路。

安付屿往一旁迈了一步，在那一抹浅色在经过时，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苦香味，若有若无，直到人消失了，味道仿佛还在鼻尖。

“你觉得无聊吗？”

“还好，”江万姝在花坛上坐下，整理烦人的大裙摆，“你是什么东西？”

“你才是东西！”

“好，你不是东西，你是什么玩意？”

系统深觉自己受到了侮辱，它无能狂怒：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！我还是个可爱的少女！”

江万姝听着分不出男女的机械声，半晌面无表情发出一个音节：“哦。”

“……”

系统哭了半天，一回神就见江万姝满头大汗。

“你怎么了？你是不是要死了？不行啊！我刚找的宿主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！”

“你再嚎我真的要脑溢血了，”江万姝起身，大夏天的，就算穿的是露肩礼服，裙摆也不是开玩笑的，此时没有空调，她感觉像是进了桑拿房，不爽说，“我不管你是什么，别吵吵。”

江万姝给秦芷妮打电话，第一次电话自动挂断了，她抬头看向宴会厅，里面灯光依旧，笑声不断。

“刚刚的信封是你搞的鬼？”江万姝看着手机问。

系统支支吾吾：“我只是看你在找……”

“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把信封的内容公之于众？万一我毁尸灭迹呢？”

她试着又打了一遍，也不在意系统的答案，她并不觉得一个身份能改变什么，她是怎样还是怎样。

电话这一次很快就被接了起来。

“姝儿……”秦芷妮压着声音，语气有些不自然。

“妈，我想回去换个衣服再走，您看行吗？”

江万姝自然而然地喊秦芷妮，后者一顿，低声说：“你悄悄回来，林、林芸现在还在哭。”

她说到林芸名字时很生疏，若不是有那亲子鉴定报告，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林芸是她的女儿。

秦芷妮解释：“她现在情绪不稳定。”

“我知道的，”江万姝一点也不意外，林芸二十二年都流落在外，一看就知道过得不好，而她在江家锦衣玉食，这落差难以让人接受，“您不用担心，我会尽量避着她。”

江万姝同情林芸，心里也有因为得知占了林芸的位置而感到些许的愧疚，但这已经很多了，她不会哭着喊着求着原谅。

这事发生的时候她还小，又不是她故意和她交换人生，害她过得凄惨的。

况且当初情况如何还不好说。

江万姝的语气很淡，和她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秦芷妮不可能对她没有感情。

秦芷妮略带歉意道：“姝儿，你有什么需要的，尽管和我说。”

“我知道的，”江万姝拉了一下被灌木丛勾住的裙摆，没拉动，倒是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下阴影里的男人，江万姝一顿，“那我先挂了，我过一会儿就回去。”

秦芷妮不放心叮嘱：“好，你……你记得走后门。”

江万姝一直都很让她放心，但此时还是担心江万姝会因为难过而忘记了自己的话。

“嗯，我记得。”

江万姝挂了电话，看向树下的安付屿：“那里没有蚊子么？”

正犹豫着要说什么的安付屿顿时语噎：“……”

多年不见，江万姝还是和当初一样，那么的……与众不同。

他默默走出来，看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江万姝：“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
“打算？”江万姝不舒服地又扯了一下裙摆，“不知道，先看看再说。”

她抬眼，真心实意说：“未婚妻蛮漂亮的，恭喜你了。”

“……谢谢？”安付屿迟疑说，莫名有一种被嫌弃的感觉，随随便便就被江万姝丢给别人。

江万姝对安付屿没有什么感情，他们虽然从小就订了娃娃亲，但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，江万姝还停留在小时候。

大概是江万姝五岁那年，这是江万姝有记忆起第一次见到安付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