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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私吗?没人会否认,他们本来就是社会乱象衍生的“人渣”、“杂碎”,不做坏事会浑身发痒,多捐一毛钱给乞丐马上手凉脚寒,像中风的前兆般抖个不停。
总而言之一句话,做不得好事。
不与任何黑帮挂钩,白道也休想来分一杯羹,他们自得其乐地形成一个小圈,不许外人进入也无人舍得分道扬镖,亲如手足又各自扯后腿,长年驻足在总部闲逛,鲜少在外溜达。
朋友不多是其共通特性,主要是赚麻烦,交际时间会浪费赚问他们钱都花到哪去,三缄其口无可奉告。
“别想要我再接落后的任务,我身上蚊叮虫咬的肿块还没消。”她最小人了,专捡轻松的工作。
“用不着紧张,我在等橙的回答。”敢说她吵,舞女的缺正好由她顶替。
橘发女郎吐吐舌头地按下键,放大的荧幕墙一一列出她要的讯息。
“该死,他居然是龙门的人。”起先她以为是…
“烈火玫瑰,你真倒霉!”杂草的黄一脸兴味的说道。
“中东的案子解决了吗?我拿你去祭龙如何。”幸灾乐祸的人都该处极刑。
“免了,我刚接了美西方面的工作,短期间别太想念我,我怕耳朵痒。”他双手一举做投降样。
“去,少来碍眼,不修边幅的死人装扮你还想荼毒我们多久。”活像坟场的死尸。
不懂得欣赏。“蓝,借香水一用。”
“请便。”
宜男宜女的蓝最擅长勾引,举凡夫妻失和要抓奸,一方出钱就扮演另一方的奸夫淫妇,在紧要关头破门而人好取得上风,离婚时不用拖个一年半载,“证据”叫人百口莫辩。
还有男女情侣要分手,第三者的角色也不可或缺。
商界名人缺个亮眼的伴,情夫情妇为引对方吃醋好正名,横刀夺爱、诱拐小女生,和小男生大谈忘年之爱只要价钱谈得拢,再缺德的事也下得了手。
但是蓝的真正专长是拆、组炸弹和易容。
”虹老大,咱们要和龙门正面交锋吗?”胜算不大。忧心的橙移动着滑鼠。
“你有几条命?”她冷笑着。
她伸出一根指头。“我能活到吹熄二十岁的生日腊烛吧!”
十九岁的天才少女,橙。
“放心,他的目标是我,你想吞八十枝腊烛都没问题,如果你的虎牙还在。”白虎堂堂主白少虎。
真要命,生平不做善事,一次的失误竟然引虎上门,就说妯是天狼星下凡,只准烧、杀、掳、掠坏事做绝,唯忌铺路造桥,施米布粮。
那夜肯定是鬼挡墙,一时牛油蒙了心眼,硬是把落难老虎看成无助小猫,多此一举地问他有没有事,早该让他在垃圾堆里腐烂,虎皮还能卖钱。
单纯的角色扮演得太人戏,忘了善良是天谴,怯生生地伸出友善的手。
天晓得要让脸部充血得憋多久的气,嘴皮子在动还要若无其事地停止呼吸,任由他上下其手、又亲又吻不得反抗,好女孩的形象真是苦了她。
白天的她温婉可人、热心助人,是街坊邻居口中的乖乖女。
到了夜晚摇身一变,她成了“虹”组织的烈火玫瑰,性烈如火,多刺嚣狂,以毁灭别人的幸福为宗旨,将快乐建筑在暗夜哭声上。
她是张牙舞爪的恶魔,阴险狡诈是她的天命,冷血、残酷是与生俱来的邪恶因子,她无法控制使坏的念头。
每个人都以为她受施苒苒掌控,没有人身自由和自己的声音,其实正好相反,是她在利用她。
她晓得被孤立的人必然渴望朋友,于是主动接近自视过高的娇娇女,以低姿态取得其信任,成为一株小小的菟丝花。
用意很简单,施苒苒是个强权的棋子,对所有物有强烈的占有欲,不容许任何人觊觎,以蛮横性子阻隔她所不需要的麻烦,因此,有了一道透明膜。
虹很清楚朋友是绊脚石,同学的亲近是干预,既然不想要就找个盾牌来挡。
一直以来,她把娇弱的向水心伪装得有模有样,全拜施苒苒的自我牺牲,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各方流言版的主要镖靶,顺利地掩护她的巧扮真性。
若非太相信自己的完美演出而失了谨慎,疏忽一双炯炯虎眼在旁窥视,也不会叫他抓住了小尾巴,岌岌可危的黑翼几乎要藏不了。
龙门向来以忠义为人之本,与“虹”组织算是背道而驰,但不相容的宗旨却因“人”有了交集,她实在是不知所措,怨起老天爷的恶作剧。
“蓝,去勾引他。”
慵懒的一瞟,蓝取下隐形眼镜。“不干。”
“我付钱。”
“不收。”
“命令。”
“耳聋了。”
“拜托!”
“我比较喜欢活着。”
“你……”可恶,真难说服。“你们谁要接下这个任务,将他弄离台湾?”
七个人有志一同的把脸转开,故作忙碌地东摸摸西碰碰,当她的话在空气中蒸发了,和屁一样不值钱,人人掩鼻而避。
傻瓜才会与龙门硬碰硬,人人都只有一条命,何必为个没人性的头儿把命丢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何况他们骨子里没有义气这玩意。
“虹”是自私自利的组织,并非有情有义的和平大队,自个儿门前的雪扫干净,别把煤炭丢过墙弄脏了邻居。
“很好的七色染虹,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,来日我不忘回报。”咬着牙,烈焰狂火焚烧。
一行人状若无事地回归原来的样子,或躺或卧或拔鼻毛,不当一回事地继续过着靡烂的堕落生活。
夜总会的歌舞升平,酒客舞女的笑闹声清晰传来,云鬓霓裳舞弄着夜的神秘,天上众神视而不见。
她想,虹该现身了。
第五章
美丽的火焰。
一道炫目的流虹划过,点燃浮华的纸醉金迷,彻底燃烧夜的黑衣,化作灿烂的火光灼烫每一个人的眼,跟着陷入疯狂的节奏臼翩起舞。
红,是她唯一的颜色。
秣纤合度的紧身衣衬托出玲珑身段,肩和手的摇摆充满灵气,仿佛火的女神驾御成千火蛇舌噬大地,生灵皆灭入火的魔力中。
修长的腿包裹在紧身长裤下,三寸及膝的高跟靴踩着拉丁美洲的热情舞曲,时而旋转,时而轻顿,毫不费力地吸引每一道视线。
野性的妖媚,放肆的肢体舞动,勾魂的眼波微微荡漾,当下收服了无数缥缈灵魂,臣服在她邪魅的诡笑中。
虹,“烈火狂焰”的主力招牌,一个梦幻般的火漾女子,不可一世的烟行媚视,轻拢慢捻的挑动人类的劣根性,惊桀不驯地以斜眼睨人,唇畔的阴笑像七月的雪花,令人不由自主地揪着心,不知死亡将近地投身火海。
她,人称烈火玫瑰,乖张跋扈不通情理,傲慢薄情地嘲弄世人.身上的刺是来自地狱的荆棘,红色花瓣片片充满血的腥膻。
双面玫瑰,纯洁火焰,她在燃烧。
幽暗的角落里,一幕幕煽情的画面折射在薄薄镜片上,走马灯般晃动,一杯血腥玛丽原封未动,大胆放浪的舞女正卖力跳逗。
他,一个噙着笑的温和男子,眼中只有她。
一团出人意表的火焰。
“来嘛!先生,莉莉陪你喝一杯销魂酒,不要不赏脸,人家身体好热……”
尽管身侧来去不少主动攀附的浓妆女子,不为所动的男子仍是目不转睛,和在场所有的男客一般痴迷,对磨磨蹭蹭的丰腴女体不感兴趣,脸上的笑脸越扯越大。
蓦地,他突然起身,吓了勾着他肩膀嘻笑的女子一大跳,他笔直地走向舞池中央。
平凡的外表却带给人一股莫大的压力,火球四周的客人不约而同的一寒,不自觉地退开一条路,眼妒地看着他与火相容。
“老婆,你很不乖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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