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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筱亚和拾文镜见面主要是为了基金会的事。
“泷之屋”的一场大火烧了三分之一的土地,部分房子受损,草木也烧得面目全非,满目疮痍,烟味久久不散。
一向讲究生活品质的樱子奶奶哪受得了,她跟管家爷爷回阳明山豪宅,两个小孙子也跟着过去,剩下物部管夫妇处理善后。
樱子奶奶临走前和感情不错的房客们话别,席间,莫筱亚有感而发的说了句——以后若是再有失婚女子流落街头,谁能收留她们?
这句话让在场的女人们心有戚戚焉,从铁木兰到莫筱亚,甚至是樱子奶奶,她们都在“泷之屋”获得庇荫,那其他人呢?
一句话成了一颗种子在大家心里发芽。
樱子奶奶决定改建“泷之屋”,她打算将佣人的住所改成三层楼的建筑物,再把后屋的休闲场所辟建为庇护园区,空间能容纳十人以上。
她让莫筱亚主导“失婚妇女基金会”,以“泷之屋”为庇护所,安顿需要帮助的女人,再依每个人的专长安排工作,让她们能够独立自主,重新踏入社会。
而成立基金会需要钱。
所幸铁木兰和风亦菲的丈夫都是有钱人,两人率先捐出一千万,且言明若有不足,尽管开口。
而管家爷爷更大方,他愿意编列一年一亿的经费作为资助,只要求她别让“泷之屋”再被烧了。
“哎呀!我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拾文镜忽地一怕额头,惊呼一声。
“咦,什么事?”他不像健忘的人。
他佯装一脸苦恼。“就是忘了才不知道是什么事,我要想一下……啊!我约了你前夫。”
“阿泽?”他约他做什么?
莫筱亚有张藏不住心事的脸,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我找他谈判。”他把话说得很重,不似他平日的儒雅。
“谈判?!”她一愕。
“他把你从我手中抢走这事,我总要和他谈一谈。”男人的对话。
她顿然一哂。“呃,这件事不完全是他的因素,我、我不是……你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瞧你结巴的,我开玩笑你也当真,我让他给你送钱来。”拾文镜释怀了,不想让她难过。
她松了口气,但是……送钱来是什么意思?
“我约他在路口等候,他大概等了快一、两个小时了。”希望他不会不耐烦的走掉。
“什么?!在这种三十四度的高温下!”她惊慌地拿起手机要拨号,叫他别等了,快到阴凉处,可是……居然没电了?!
只能说连老天都在帮拾文镜整那个情场得意的男人,莫筱亚今早因为去了趟图书馆借阅怀孕相关书籍,而将手机设为震动,结果康永泽拼命拨打,她一通也没接到,手机最后还因此没电。
当然,绑架勒索也是一场骗局,用意是让得了便宜的家伙心急如焚,更懂得珍惜身边的人。
“跑慢点,小姐,别忘了你是孕妇。”望着吃了一半的餐点,拾文镜无奈地结帐,匆忙追上挺着大肚的女人。
天气很热,莫筱亚很急,她担心傻傻等人的前夫中暑,日正当中的室外热得足以令人脱水致死,他那么在意她,不可能等不到就离开。
就是因为他的执着,一颗心全在她身上,她才会身陷他这片泥淖里,无法自拔,自此再也看不见其他男人的存在。
可是现在她却恨他太爱她,一遇上与她有关的事就乱了方寸,完全没了平日的精明,要是他真有个万一,她还活得下去吗?
这一刻,莫筱亚领悟了,这一辈子她只想跟这个男人过,他是她的唯一,也是全部。
“阿泽——”
一声叫唤由对街传来,热到快撑不住的康永泽倏地抬头,但他眼前一片花,有些晕眩,看不清楚,人因有些脱水而顺着电线杆往下滑坐。
见状莫筱亚心下更急了,忙不迭加快脚步,想快点走到他身边。
突地,灯号变了,由绿转黄再跳红。
心急如焚的女人却没发觉,她眼中只看得见心爱的男人。
“小心!有车……”
砰的一声,一朵小白花高高飘起,再落地已晕成红花,失去意识的莫筱亚躺在血泊之中。
第十章
那个女人是谁?
咦,是她!
好奇怪,她为什么轻飘飘的,足不着地,好像有一道力量拉着她……欸,有一扇门,门下透着光,是叫她打开门吗?
握着门把的手十分迟疑,似乎门后头有着足以伤害她的巨型怪兽,它会用它的利爪将她撕成两半,让她血肉模糊,尸首分家。
“开呀!快打开,不打开你永远不知道真相。”
一道声音催促着,似远似近,似在呜咽,似在桀笑。
莫筱亚颤着手,缓缓拉开看似沉重,其实轻拉就开的门板,一片光射向她双眼,她什么也没看见就先心痛如绞,痛得几乎要叫出声。
蓦地,光线渐渐暗了下去,一张床出现在她面前。
赤足走进,她心痛地捂住嘴巴,在他们的床上躺了两个人,一个是口口声声爱她的丈夫,另一个是陌生的金发女子。
他们赤裸着,相拥而眠。
不、不……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,用他的背叛来回报她的爱,她怀孕了,他知不知道?!为了告诉他这个好消息,她特地提早一天回家……
不行,她承受不住,必须逃开,不然她会想杀了他。
“咦,小亚,你回来了……怎么又走了?什么事那么急……啊!糟了,不会是误会了吧?!”
误会?
跑得急的莫筱亚隐约晓得自己撞到一个高瘦的男人,他手中捧着一袋食物,似乎是认识的人,但泪眼模糊,她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好累,为什么这么累,身体在往下沉。
“小亚,醒醒,别再睡了,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,你要做什么我都由你,绝对不会再管东管西……”
唔!是谁在哭?哭得这么难听。
莫筱亚想移动手指,拂开挡在面前的黑雾,但是她发现很难,她全身像裹上了一层石膏,动弹不得,僵硬得让人很不舒服。
她又试着要动,一次、两次、三次……好难,是谁压着她?还不放开,她想睁开眼睛。
“老婆,我一定收敛脾气,改掉龟毛个性,也不乱吼人,尽量不挑剔……呜!你怎么可以在我眼前出事,我会一辈子做恶梦……”
老婆?
啊!她想起来了,这个声音是她老公康永泽,他到底在哭什么?她又没死……等等,她记得有辆车撞上她,然后她往后倒……
她出了车祸,在离家不到一百公尺处,当时她稍稍冷静,要回去找偷吃的老公算账。
莫筱亚的记忆回来了,但她以为这是她第一次发生车祸的时候。
老公抱着其他女人的画面让她气愤难当,她非常用力的想把眼睛睁开,大骂他是说谎的骗子。
躺在雪白床单上的女子颤动着蝶翅般的长睫,眼皮底下的眼珠快速的转动,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脸色也慢慢涨红。
突地。
“孩子呢?”
“孩子在保温箱,他早产一个多月,呼吸有点微弱,但体重有一千九百二十公斤,医生说他健康情况良好……嚇!老婆,你……你醒了?!”
红着鼻头的男人惊愕的睁大眼,久久回不过神,以为自己在作梦。
“保温箱……”她的孩子?
为母则强,原本想指责丈夫背叛的莫筱亚,她一醒来脱口而出的不是谩骂,而是关心潜意识里想保护的宝宝。
“老婆,有话好好说,不要再吓我,我的心脏快被你吓停了……”康永泽抽了抽鼻。丢脸地以手背抹去脸上的泪。
“你哭了?”她的心发酸,心软地原谅他曾犯过的错。
一个男人肯为他的妻子落泪,还有什么不能谅解,在他心里仍把她摆在第一位,才会因她的痛而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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