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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是谁?」石孟舲「无知」地轻问。
拉玛不等隐狼回答,开口即道:「我是奔狼的未婚妻,你好。」她一点也没露出嫉妒的表情。
「奔狼是谁?」听起来好像是印第安名字。
「朋友。」
「他。」
两个声音同声响起,石孟舲先看栗发美女再看看一脸有鬼的男人,她决定投靠「女」方。
「他的名字是奔狼?」
拉玛温柔地回答,「对呀,我未婚夫的印第安名是奔狼,不过他还有个白人的名字叫哈维。」
「未婚夫?」石孟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。
「你听我解释,那是我父亲擅自订下的婚事,我从没同意过。」
他赶紧低声下气地解释一切。
她哭丧着脸问:「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?」
「那只是名义上,我……」
石孟舲没等他说完,当场赏了他一巴掌,眼泪如豆地掉落。「你欺骗我的感情,我恨你!」
一转身,她没理会隐狼的呼唤往前奔,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暗处。隐狼很快地追上去,却错过隐在暗处的两人。
等他消失了踪影,两人才从暗处笑着走出来,迎向栗发美女。
「嗨!拉玛。」
「嗨!狐狸。」
三人抿唇偷笑,生怕笑得太大声会被耳尖的隐狼听见。
「伟大的天神,我终于报仇了,大痛快了。」栗发美女朝着天空大吼,一反优雅的举止。
维丝娜不以为然,「嗯哼!你该感激我,是我引导你走向胜利路,可不是你的狗屁天神。」不知感恩的小番婆。
「请不要污蔑我们的大神,小心他会降灾在你头上。」拉玛全心护着她心中惟一的神。
维丝娜不信那一套,仰着天招手。「来吧、来吧!尽管把灾难降临在我头上。」
「你哦!真不信邪,我们的大神一定会惩罚你。」大神,请原谅她的无知。拉玛在心头默祷。
两个得意的女人在一旁吹捧,一边啜饮着曼特宁咖啡,说到激昂处,不免手舞足蹈一番,笑得比双十国庆的烟火更灿烂。
另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女孩,正不安地绞着手指,一双清眸笼着淡忧,不时地往隐狼消失的方向瞄去。
她那一掌会不会太用力?他的脸都红肿一片。惨了,如果知道她骗他,他一定会生气的。石孟舲真的很担心。
「小舲,你要开心点,眉头老皱着会老得快。」维丝娜不忘「开导」、「开导」她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等空樽对明月--那太失礼了。
石孟舲露出勉强的笑容。「我们会不会太过分?你知道他的脾气不太好。」她有点后悔听信「谗言」。
「岂只不好,你不晓得以前在印第安保护区时,他老是拿一张冷脸对我,也不想想我是他的「未婚妻」耶!」
一提起这件事,拉玛就气得脸都变形了,婚事是双方家长做的主,她只是没反对而已。
可他的态度实在怕人,拍拍屁股走人,一点也不顾及她在族中的颜面,害她连着好几年被族中少女嘲笑,说她长相吓人才把未婚夫吓得连夜逃走。
没反对并不表示赞同呀!虽然年少时期她对他有过「肖想」,但那仅是年少无知的盲目崇拜罢了。
「就是嘛!小舲你不要有罪恶感,想想你们刚认识时,他老是女人长女人短,吆喝来吆喝去,一点都不尊重人。」
「所以呀!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「女人」不是好惹的。」维丝娜愉快地拍拍她的手。
她们说得头头是道,石孟舲的压力相形之下就变得很沉重,毕竟被戏弄的是她所爱的男人。
「他现在一定找我找得很急。」碍于她们两双眼直盯着,不然她早就追上前去。
「别理他,顶多哭一场。」维丝娜眼珠子一转。「拉玛,快三个月了吧!」
「嗯!医生说明年三月。」拉玛的脸上扬起母性的光辉。
「真的?!一点都看不出来。」维丝娜左看右看视线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。
石孟舲一心二用,既担心心上人又能注意到她们的对谈。「你们在说什么?」
「噢!我们在说拉玛的宝宝明年三月要出生了,不知像爸爸还是妈妈。」
娃娃是一件很好玩的「玩具」,但维丝娜可还不想当玩具店老板娘,喜欢就「借」人家的小孩来玩好了。
「她……怀孕?」怎么……可能?
「拜托,嘴巴不要含鲁蛋,拉玛都结婚三年了,现在生宝宝最适当。」瞧她,一副被闪电击中似的呆滞.「她结婚了?」石孟舲真的无法置信,她不是哈维的「未婚妻」吗?怎么可以嫁人。
维丝娜本想再出笑她一番,看见榛树底下的男人而打住。「小舲,有人找你。」
石孟舲看见来者,笑着起身走过去。
「家文哥哥。」
李家文似有千言万语想说,却又欲言又止地道:「我要回非洲了,特来向你辞行。」
「什么时候?」
「下午三点的飞机,先转机到美国。」她出落得更耀眼,是「他」的功劳吧!
「我去送你。」离别在即,她有一点感伤。
「不用了,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。」他怕不想走。「而且我打算和中伟一起走。」
林中伟伤势严重,在医院调养了一段时间,以谋杀罪起诉,将移送美国联邦法庭审理,今天由国际刑警押解回美。
「噢!」说不恨他杀了父母有点不通情理,但石孟舲很同情他的无奈。
看着她,李家文感触良多。「告诉我,你幸福吗?」只要她说一句不,他马上带她回非洲。
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「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我不知道,现在的我比以前快乐倒是真的。」还有很多好朋友做伴。
快乐不就是一种幸福吗?罢了,是该放手的时候。「让自己永远快乐下去。懂吧!」
「家文哥哥,谢谢。」
「去吧,他在等你。」李家文努努下巴指向她身后。
石孟舲回头一看,果真见到隐狼深情如旧地凝望着她。「狼--」
何谓一波三折,指的大概是这场设在周家大宅的「盛大」婚礼。
说它盛大一点也不为过,一共有五对……不不不,是六对新人一起举行婚礼,所以宾客众多创台湾之纪录。
不过最奇特的一件事,这次的宾客以外国人居多,大多是新人的家人,有远从美国、法国、英国、比利时及瑞士清一色的俊男、美女绅士贵妇。
「唉、唉、唉!」
在新娘更衣室里,连连响起叹息声。
「伸头是一刀,缩头是一刀,你认了吧!」吉莲皱着眉看化妆师整头纱。
维丝娜看了外面两尊大佛--婆婆和婆婆的婆婆,忍不住长吁短叹。「不好玩,太不好玩了。」
好奸好诈的一群臭男人,懂得擒贼先擒王的诡计,居然把两位老人家请来化妆室坐镇,害得她动弹不得。
都怪自己嘴太快,以为隐狼不可能爱上女人,所以才大言不惭地说,有福同享。现在搬石头不但砸到了脚,连带脑袋也满头包。
「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,不是给你拿来玩的。」莲安「哀怨」地说道。
它不过是帮珍妮治好她「大伯」的脊椎,让他可以自由行走,不用再依赖轮椅生活,没想到却赔掉自己的一生,想想真不值得。
而那位大伯如今站在新郎堆里,等着当她老公……悲惨呀!
珍妮加入战局,「住口,笨莲,这里就数你最不要脸,人家结婚你来凑什么热闹,怕没人要吗?」
喝!瞧瞧她说哪话,自己又不是花痴。「你以为我想嫁呀!有本事你去跟那个姓秦的家伙说一声,我马上走人。」
「想走没人拦,路就在正前方。」维丝娜才不相信莲安走得掉。
这也是她失算之处。
为了怕她们再度逃婚,五位……六位新郎官可十足花了本钱,不仅盖了一间没窗没户没排气孔的化妆间,四周还加派三、四百名「兄弟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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