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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病菌?!」
「是呀,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治愈轻度精神病患者,让他们恢复正常。」
「你是说病菌可以左右人的心志,叫他做什么都可以?」林中伟的眼中有着难解波动。
「没错。」
「万一原茵失控怎么办?」
「放心,杨博士已找出克制Z3T原菌的元素,过几天要对外发表。」
只是--这一天永远不会到,因为他利用好友的信赖和一支反抗军合作,在发表前夕闯入实验室,可惜没有得到他要的东西,他只好把目标转移到李家文身上。
林中伟巧言骗他要将博士遗愿公开,好救助更多的精神病患,李家文不断有地从尚未完全烧毁的草稿中,重新研究Z3T原茵。
耗了三年李家文反而不幸染上原菌,变得时而正常时而恍惚,而林中伟在李家文难得正常的短暂时间得知,石孟舲的手中应该有完整的研究草稿及解剂药方。
在和一直援助他经费的激进分子商量后,他一方面假意和美国军方虚应一番,借由他们的力量找出她的藏身所,另一方面派人暗中埋伏,伺机夺取Z3T原菌研究资料和解方。
「这些东方人可真大牌。」费多夫瞄瞄腕上的表,指针已过了二十多分钟。
「厄尔上校,你大没耐性了,西点军校没教你忍耐是一种美德吗?」维丝娜不客气的当场回他一记。
常年带兵的经验让费多夫不至于立即发狂,他将戾气藏在虚伪的笑容后,缓缓地迎向正面走来的一行人。
「在战场讲求的是胜利,而我毕业太久了。」
「是呀,太久了,久到老得拿不动枪杆,所以军方才派你做些老人家的事。」她在嘲笑他到台湾接人一事。
费多夫当下脸色变得很难看,不再伪装亲切的美国人,瞧不起东方人的嘴脸变得丑陋;以歧视目光冷凝眼前娇小的女子。
「我是来接人的,你们谁可以做主把人交出来,飞机在候着。」哼,伶牙俐齿的黄种猪。
「接人?!接什么人?」维丝娜故作迷糊地眨眨眼睛,表示不解。
伯爵伊恩、隐狼哈维、蓝蛇珍妮及寻鼠吉莲在一旁,轻松地看她演场好戏,反正这是她最拿手的把戏,不让她玩个过瘾可不成。
装蒜。「我国委托联合国主席代为寻人,据可靠消息得知,你们已找到我国所要的人。」他忍下气说道。
「喔--你说小舲呀!我们是找到了,她人正在此地作客。」可靠消息还不是她特意放出去的。
为了的大鱼,饵能不下工夫放吗?
「是吗?请你立刻把人交出来。」费多夫当自己站在美国领土,以强制口吻命令。
好专制的口气。「你们大概没搞懂一件事,我们是奉命保护,听好哦!是保护,所以没有理由交给你。」
「你在胡说些什么,我们和联合国的协议……」气极的费多夫不禁声量扬高。
维丝娜向来任性妄为,才不管什么鬼协议,她扬起手止住了他的蛮横噪音。
「我想我们在认知上可能有偏差,协议内容不在我们任务之内。」
「你到底是谁,谁赋予你权利扣住我方的人。」他微眯着眼,怒气表露无遗。
「你方的人?很幽默,厄尔上校,你来台湾带走拥有中华民国国籍的人民,是不是有点于法不合,本末倒置?而且中华民国宪法有权利保护该国人民,似乎不用劳烦到贵国军方,至于我是谁并不重要。」
「强调夺理,你想违反协议?今天我一定要把人带回美国,谁都休想拦我。」大不了硬抢。
费多夫根本不把屋内这些人放在眼里,白种人可笑的优越感自我膨胀,他相信精心挑选的手下可以轻易扳倒他们,进而将人带回美国覆命。
「很好,勇气可佳。」
维丝娜可容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叫嚣,更讨厌别人瞧不起东方人,费多夫刚好犯了她的两大忌。
她陡地扬起甜美可人的笑容,无害到令人失去戒心,一眨眼间她移动轻如飞羽般的足尖,转个身兜个弯,左肩挂了四把自动步枪,四个指头各勾了把枪,右手是他那把已上膛的枪。
当她笑嘻嘻地展现战利品,费多夫和他四名特种部队出身的手下,皆张口结舌地望着空无一物的「武器」--前一秒钟还在。
「你是血……」费多夫看到她利落的身手及她身后出色的四名男女,立即联想到两年前他奉命支援波斯湾战争,因误中催泪瓦斯而被敌人俘虏,是联合国皮恐怖组织的五名精英冒死抢救。
虽然当时她戴着狐狸面具,但是超乎奇迹的身手仍教他记忆犹新,难怪她一眼就认出自己的身份。
「雪儿,你带小舲来了?」维丝娜见他认出自己的身份,急中生智的接了一句。
反恐怖组织的成员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,除了伊恩在英国时身分泄露而诈死,其余成员的身分是秘密,不可向外揭露。
「为什么?」石孟舲惊讶的一问。
「什么为什么?」眨着无邪大眼,天若雪不解的偏着头,表情煞是纯真。
两人在胜雪园赏兰谈心,天若雪喜滋滋的说起她的未婚夫伊恩,眉眼都带着幸福的笑,令石孟舲不由得羡慕问起她的婚期。
她甜甜的说道:「我不知道耶!你要问维丝娜姊姊。」
「你要结婚和维丝娜有什么关系?」与她相处后,石孟舲觉得天若雪的世界很天真,天真到近乎愚蠢。
她很佩服这样的人还能活在祈天盟里一点也不受「环境」污染,白得像一张纸,看不出来比她大五岁。
不细问还以为她比自己小呢!
「因为我们要一起举行婚礼嘛!人多比较热闹好玩。」而且有伴天若雪才不会害怕。
人多比较热闹…好玩?这是什么谬论。「维丝娜说的是不是?」
除了她,好像没有人会说这种骗小孩的话。
「是呀!你好聪明哦,一猜就中。」天若雪笑着低首细闻兰花的淡香。
单纯的人总是不懂猜忌,自然快乐无忧。石孟舲真的很羡慕她。
「你很崇拜维丝娜?」石孟舲则有些保留,她老是觉得自己被设计,心头毛毛的。
说到崇拜,天若雪眼睛马上亮起来。「维丝娜很厉害,连祈大哥都拿她没辙,而且伊恩和你的哈维都得听她的。」
天若雪希望自己有维丝娜一半的厉害,就不用看见祈大哥会有点惧意,也敢和冷漠的哈维说声谢谢,以报答半年前的相救之恩。
「什么我的哈维,他和我……不是那种关系啦!」干么扯上她。
「什么关系?」天若雪不太了解她的意思。
天呀!她和伊恩不是一对未婚夫妻吗?怎么她连这种事都不知道。「我和他没有关系。」
「怎么会?维丝娜说就等你点头,我们五对要一起举行婚礼,场面要弄得盛大些。」
又是维丝娜,她真的会被维丝娜害死,尽说些平空捏造的流言来传送,就算白布泡在清水里再捞起晾乾,最终还是会被弄成一块黑布。
石孟舲承认爱上那个凡事霸道不讲理的男人,可他是一匹荒野的狼,不轻易为女人停留,何况他始终没开口说句令人安心的话。
「她在开玩笑,我和哈维不是情侣,不可能和你们同进礼堂。」雪儿真好骗,人家怎么说她怎么信。
天若雪听到她一再厘清两人关系反而微笑,知道她还没看清楚两人是多么贴切,像自己前些日子一样不安。
「小舲,我的人情世故或许不若你通达,但哈维的表现太明显,连我这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。」
看出来?她在说哪一国话。「是不是维丝娜在你耳边灌输错误的思想?」
维丝娜是嫌她日子太清闲,光在那替人洗脑好来烦死她。
「你在笑我没主见对不对,其实很多事要用心去看,你是当局者迷,我们是旁观者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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