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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情隐狼(危情系列之五)(15)



「女人,眼睛长期不滋润易乾涩发痒,高速公路上没有西药房。」她圆睁着一双瞳孔不累吗?快两个小时了。他暗忖着。

「不要扯开话题,你还没回答我的话。」她眼睛瞎了也不干他的事。

真有耐性,憋到现在才开口。「你的住所不安全,转移阵线是正常之事。」

「你应该事先知会我一声。」她寒着脸,身上布满一根根的刺。

「我说过了。」

「你说过……」石孟舲倏地转头瞪他。「你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离开。」天大的谎言。

叹了一口气,隐狼非常忍耐地提醒她一件小记忆。「我不是说该换个新居。」

「你是说……可是我以为你建议我搬……呃!」这算说吗?

「搬家。」他替她完整表达原意。「适度运用智商吧!虽然你脑浆不多。」笨也要有个限度。

隐狼藏着笑意,藉故调整照后镜,一闪而过的可疑车体令他提高警觉,掌心稳定控制车的速度。

他那似是而非的两句话,解码专家都得伏首称臣。「总要给人缓冲期,我连行李都没准备。」

从银色撒旦PUB出来后,他就连夜驱车北上,行动之快达令人措手不及,而她没有反对的权利被架上车,直到上了高速公路才发现方向错误。

反抗有效吗?答案是没有。

枉费她耗了两年多在学习武艺,和他比起来像是大红西瓜和小玉西瓜,大小差得有够离谱,拳一发即被化解掉,连要近身都很困难。

自己板起脸摆冷酷,他可以更酷更冷,活像千年僵尸,连眉毛都结冻成霜。

「所以我带你去添购了民生必需品,你不喜欢我挑的那件缕空内衣吗?」隐狼觉得酒红色穿在她身上一定很迷人。

提起此事,她的脸无端燥热起来。「那是「情妇」装,我绝对不穿它。」

即使穿在里面无人欣赏,石孟舲仍坚决不穿那件风骚到极点的性感内衣,完全透明到连乳尖的颜色都清晰可见,更别提令人血脉偾张的三角地带。

当初她是抵死不进那间内衣专卖店,可他根本不许人家说不,自作主张的挑他喜欢的样式,一口气买了十二套类似的丝质内衣,其他就不用说了。

「好。」隐狼大方应允,但接下来的话令人吐血。「你裸体的身子更美,省得我动手去脱。」

他想要她,非常的想要,因此他没打算让她独眠。男人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还要自私。

爱,也许有,欲望为先。

「我会被你气死。」她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。「你没有正经一点的时刻吗?」十句有八句不离性。

隐狼神色一正变换车道下交流道。「想听正经话?你看左后方那辆浅蓝色朋弛跑车,它咬住咱们车尾多时喽!」

「我们被跟踪了。」石孟舲频频回首,看远远被他们抛在车后的蓝色影子。「什么时候发现?」

「在你「搬家」时。」意指说道句话之际。

转进市区街道,隐狼凭着前半年保护周恩杰而熟知巷道的印象,左拐右弯地在市中心蜿行,轻易地摆脱跟屁虫。

但有一件事他深感疑惑。「你身上有宝吗?他们要的不只是你的命。」

先前的破坏、开枪似乎是一种警告,而此刻的跟踪更令人心生疑窦,恐怖子的作风并不仁慈,而且是残酷的,为了达到目的,他们不惜牺牲无辜的路人。然这次一反常态地低调跟踪,实在匪夷所思。

「我不知道,如果身上有宝不早换成现钞,何必苦哈哈地租房子。」

父母为了研究工作投下大笔金钱和时间,死后一把火全烧光了,未曾留下半点储蓄。即使有,她也不敢回去取。

外婆是惟一的亲人,她的值钱物全在几亩田地上,平日种种菜养养鸡,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也惬意。

「你的父母有没有交给你一些研究报告,或是磁碟之类的东西?」隐狼压根不相信美方说词。

保护并将之送往美国?原因不便说明?

听话不是他的一贯原则,所以他和火鹰打算自己找出答案,不想为人作嫁遭人利用。

「这……好像没有。」她忘了随手带出来的小东西正「存放」在木休手中。

话题就此陷入僵局,所幸跑车已进入祈天盟总部的范围。

「奇怪,太顺利了。」不安蔓延隐狼四肢。

平常祈天盟警卫森严,三步小哨五步一大岗,怎么今天连只小猫都看不见。

诡异,太诡异了。

看到他严肃的表情,石孟舲跟着一栗。「怎么了?有人潜伏吗?」

潜伏?!「该死的,我诅咒平野正次不得好死。」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。

过于安静是一种恶兆,目前他最不需要的是打扰。

「平野正次是谁?」突然车一停,她被强拉下车,脚跟颠了一下。

「一个恶魔。」

「哈--天都快亮了,狼笨蛋在磨蹭什么?可别拐了人家小姑娘私奔去。」

一个灵美的东方女子侧趴在沙发上打哈欠,身侧是削着苹果皮的银发男子,后方有位抱着电脑喝咖啡的红发安妮,厨房里站着是正在煮花茶的金发美女。

大家一致的表情是--无聊。

「不会吧!他有厌女症。」切了一片苹果正要送进口,伊恩发现手上的苹果失了踪。

维丝哪啃着「男佣」削好皮的苹果,不着鞋袜的裸足后勾贴臀。「你的花心、老鼠的白痴、蓝蛇的智障不全无药自愈。」

一个是花心大少、一个是爱情白痴、另一个是感情智障,一碰上生命中的另一半,个个都败得一塌塗地、溃不成军。

悲哀呀!悲哀。

「人身攻击,本人郑重提出国际抗议。」牵扯己身,寻鼠吉莲放下电脑转头出声。

「抗议驳回,本庭不接受既成事实。」维丝娜「鸭霸」的个性不因退出组织而悔改。

蓝蛇珍妮端着热滚滚的花茶倒了一杯给她。「聪明人不会以卵击石。」

「哎呀,好棒哦!咱们蛇美人不但会说中文,连成语都朗朗上口,可见秦相公功不可没。」

珍妮是个易容高手、催眠大师,更是煮了一手好菜,可语言功能严重障碍,除了英、法语外其余都是「外语」--听不进耳朵里的音盲。

一次为了画面上匆匆而过的兰花倩影,她下定决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学会中文,因此结识她的另一半--果菜大王秦日阳。

珍妮不甘示弱地回道:「少揶揄我了,逃婚大王。」半斤八两,锅笑不了壶黑。

维丝娜颇为受不了,「拜托,我「才」逃一次婚而已,而且老鼠也有份。」陈年往事还提它做什么。

往事如云烟,何必再提起,徒伤感情。

伊恩不平的插话。「听你的口气好像逃一次婚不过瘾,我可警告你不要带坏我的雪儿。」

天若雪是伊恩的未婚妻,因为这三个女人拒不结婚,因此他受到无妄之灾波及,至今仍婚期不定,独守空房忍受不人道的禁欲日子。

对一个曾在花丛中打滚的浪子,是最难受的刑罚。

「喝!我好怕哦!我又没有不准你结婚,有本事你找祈上寒和他的三个兄弟单挑。」无能还迁怒。

他结他的婚,干她何事。维丝娜不屑与之为伍,丢脸喔!

「如果你不怂恿老鼠逃婚,祈天盟的兄弟就不会百般刁难,一切事端都是你挑起的。」

瞧瞧他说得多哀怨,活像自己是千古罪人。维丝娜不满地吐出苹果核内的小黑籽,啪的一声黏在伊恩的鼻下,一颗大黑痣由此产生。

「血、狐、狸--」伊恩不甘地低吼,抹去脸上可笑的籽子。

「抱歉,我退休了,请叫我坦小姐。」维丝娜本名坦子慧,代号血狐狸,是台湾出生的「大番薯」。

珍妮一向是他们之间的润滑剂,怕他们例行一吵的音量会吵醒脾气不好的「大哥」,只好猛添茶水消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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