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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动归感动,绝不能心动,否则她的心会万劫不复。
「看什么看,你吃你的饭,休想分享我的牛排。」隐狼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,不知在打什么主意。
感动破碎。「谁稀罕吃半生不熟的牛排,说不定里面有大肠杆菌和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细菌。」
他立即回道:「嘴巴最毒,你不是「吃」得很愉快。」他语带挑逗的盯着她的红唇。
「你……」一阵红飞上了她的脸。「绅士不会一直提醒他人一时的错误。」
「甜美的错误。」叉入一口牛肉,他接着语带双关地说:「我喜欢这个错误,而且本人是野兽不是绅士。」
从来没有在口舌上败过的石孟舲,确定她遇见此生最难缠的克星。
「我……我不喜欢。」她有些难为情的说出违心之论。
「不喜欢?」隐狼邪笑地眼角一挑。「原来你的不喜欢是一再弓起身子要求我爱你,现在我了解了!」
讨厌女人是一回事,但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,尤其是她高潮时的泣喊声,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天籁之音,连带着他也陷入情欲中。
这是好现象。
「我才没有……要你爱……爱我。」这句话她说得羞赧又苦涩,他不是她所能够拥有的男人。
隐狼的身分特殊,只适合在辽阔的草原奔跑。
爱,听起来很悦耳。「对。你只是不断说:我要、我要……。」听得他麻酥酥的失了常性。
「住口,欲望是人之劣根性,你不用拿它来嘲笑我。」她觉得心受伤了。
她在哭吗?可是眼中无泪,莫非耳中传来是她的心?隐狼胸口一阵不解的刺痛感涌起。
「我不善于解释,对于今早之事,它对我而言不是一夜露水之情,我不是个滥情滥性的男人。你为一切突发的情绪感到彷徨害怕,相对地,我也无法理解自己莫名的举动,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坦白,你是我第一个不想关灯做爱的女人。」
第一个?!石孟舲腑内五味杂陈,分不清是酸是甜还是苦,「我……我不懂。」
十六岁以前,她是天真无忧的小女孩。十六岁以后,小女孩不见了,变成处处戒慎的大男孩,从无机会去选修「爱情」这门科系。
所以她真的不懂。
「无所谓,我也不懂。」
他跟她一样,也是爱情白痴。
反常,真的很反常。
一向以赚钱为目的的木氏兄弟居然在店门口,高高地挂上四个大字--本日公休。
公休?!骗鬼不喝水。
从两年多前挂起「银色撒旦」四个招牌字开始,从没见过准八点不开张的大日子,全年无休的卖命工作,比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家更会赚钱。
中秋?年节?国庆?还是有人死掉?呸呸呸!最后一句省掉,不吉利。
「木易杨,你家有人过世吗?干么不做生意?」白妮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瞧他们兄弟一脸凝重的表情,害她不敢大声说话,生怕踩到地雷区炸个粉身碎骨。
「你家才死人呢!老子不爽不赚钱犯法呀!」木易臭着一张大便脸,无力地拄着下巴。
喝!真冲。「我们都是钱一族,关心一下嘛。」她难得低声下气地和他说话。
A字辈家族总得发挥少得用网子装的同情心,不然人家会误会她没有道义―――此可非彼哦!
「鸡婆。」他懒得理她。
「你……哼!我去问木休哥。」好心被雷劈,善心果真散不得。
矛头一转,白妮笑嘻嘻地走向快把酒杯擦破的木休。
「今天不做生意呵!你认为杯壁会因摩擦而变薄吗?」可怜的高脚杯。
咦!她还有同情心?幸好对物不对人。
木休略微掀掀眼皮代表打招呼。「本日公休的牌子没挂好吗?」
此刻他心中垂着千斤炭,黑得没心情和客人哈拉,即使是这个吃白食的A女。
「有呀!我就是看着了觉得很奇怪才来「探望」。」当然这不是她主要目的。
白妮是个爱玩没心机的女孩,听不出他有意赶人的言外之意。
「今日不营业,本店不招呼客人。」头未抬,木休一味地低头抹杯口。
她知道今天不做生意呀!不是挂上公休的牌子?「木休哥,店里没客人,不用招呼了。」
她左顾右盼的愚蠢行为,惹恼了才刚下定决心不和她交谈的木易破了戒,恶声恶气地朝她耳边大吼。
「你是鬼女呀!听不懂人话是不是?」蠢到无药可救的女人。
「喂!木头杨,你当我是聋子。」捂着耳朵,她的气被挑起来,改叫他木头杨。
木易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摇摆。「错,我当你是外星人。」才不了解地球话。
大哥已经降低自己的程度,陪她说智商六十的白话,而这个没的女人还傻呼呼的当自己是「老板」。
「你欺负我,我哪里像外星人?」外星人头大狭细眼,没身材没头发的,教她怎么见人嘛。
「对,你不像外星人,外星人若笨成你这样,他们宁可在大气层中自体焚烧,而不愿丢脸丢到地球来。」
白妮气鼓鼓的像充气的河豚。「阿烈不在你就会欺凌我。」
一提起阿烈,木休和木易脸色一黯。粗线条的白妮似乎瞧出一丝不对劲的压低音量。
「怎么了,阿烈在哪里?」
木易生气地瞪了她一眼,接着赌气地说道:「不知道。」
「不知道?!」她陡然拔高分贝量。「表哥是当假的呀!你们的手足之情到哪去了?被老鼠啃光了吧!阿烈的拳头虽然硬,但终究是个体形健美的女孩而已,万一出了什么意外,你们怎么有脸当人家的表哥,简直愧对列祖列宗……」
面对白妮聒噪不休的长篇大论,木家兄弟头痛得直想教她闭嘴,原本烦躁的心更加烦闷,提不起劲来回应她几句。
「你们到底有没有听进去?不要给我摆一张鸭子听雷的死人脸。」害她说得口乾舌燥。
这几天她到普吉岛度了个小假,一回来就听到几个常到银色撒旦消费的热友,正圈在一起大谈近日的「传闻」,不时朝她投以「安慰」的眼神。
细问之下得知,银色撒旦里的第一俊男阿烈,竟然有一个「男」朋友,而且交往甚密的同进同出,弃正牌女友于不顾。
有人说阿烈是同性恋者,故意以她为幌子混淆女人的注意力,背地里不知和多少男人「睡」过。
另有一派是尚抱持着希望,认为阿烈是双性恋者,脚踩两只船,趁女朋友出国度假不在身边时,光明正大地把男朋友带出来亮相,以防男朋友心生不平而别恋。
至少双性恋是人人有希望,不分男女都可以等着排队当候补,根本没人在乎阿烈是不是双性恋。
白妮太了解阿烈在的魅力,有时连同性的她都忍不住着迷呢!
「木头杨,你平日不是很神气,老是对我颐使气指,不要死气沉沉地叹气,看了很伤眼睛。还有木休哥,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,你就摆一个招牌笑,我送你一颗……糖果。」
本来很低迷的气压,被日妮那心疼又故作大方的表情逗散,木休和木易相视一望,忍俊不笑的莞而一哂。
「糖果。」木休当真伸出手。
白妮顿了一下,迟疑地打开小皮包。「木休哥,糖果吃多了会蛀牙。」
「我定期看牙,牙齿非常健康。」
「呃!那……对了,糖果甜度太浓会发胖,你会泡不到妞。」糖果是她的第一生命,不可轻言「牺牲」。
木休微微一笑,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。「我有运动,而且有意增肥。」
「呵--」她当场垮下脸,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。「可不可以延期,下次再补?」
「A仔,人食言而肥这句话你听过吧!乖乖把糖果掏出来,不然你会肥得连店门都进不来。」
不是木易故意要和她唱反调,实在是她那个表情太爆笑,为了一颗小不拉叽的糖果,做出生离死别的保卫战,不捉弄捉弄她,太对不起自己分泌过盛的笑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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