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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妻嫁临(23)

因为很大,他一次只能拿三颗大白菜,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才算完事,一小块菜地种出六、七十颗大白菜。

韩国泡菜不难做,主要是调酱,李景儿已在昨儿夜里用洗米水、花椒、八角、粗盐等煮好大酱,搁上一夜放凉。

大白菜切掉根部,放入涌泉中清洗,洗去上面的灰尘后再放在石头上晾,等水沥干。

“你看我做,先把酱抹在最外层的菜叶上,两面都涂抹均匀了,然后再抹下一片菜叶,每一片菜叶中间要塞入腌好的小葱……这样层层堆叠,腌上半个月到一个月就能切开来吃……”她看韩综“一日三餐”里就是这么做的,那红通通的辣椒粉是整包倒,韩国人真是很能吃辣的民族。

做好了腌白菜又做了日式腌菜,菜田里的萝卜、黄瓜、茄子、青葱、豇豆……全收了,萧景峰这阵旋风卷过后,菜田里所剩无几,稀稀落落的都空了。

“种一荏冬麦吧!”

岁月静好,你洗菜来我腌制,你来搬缸我调整,就像农闲时的小夫妻,安静的干着手边的活。

等手边的事都做完了,一声乌鸦叫提醒两人天色昏暗,西边的日头已落,倦鸟归巢,山下的炊烟袅袅。

“啊!这么晚……”该煮饭了。

李景儿话还没说完,天边一道银龙划过,响雷声轰隆乍起,无预警的大雷雨倾盆而下。“下雨了……”

“是呀!下雨了,你……”她犹豫着要不要让他入屋避雨,雨势之滂沱十分惊人。

看出她的迟疑,不强人所难的萧景峰笑着转身冒雨奔进搭建好的草棚,朝她一挥手,让她赶紧入屋以免着凉。

【第七章 引郎入室】

“娘,叔叔,下雨,冷……”

山里的雨来得急,去得也快,通常半个时辰,最多一个时辰,雨势便会渐渐转小,慢慢停了。

雨后的山里瞬间放晴,被雨水洗过的叶子油油亮亮的,看起来像刚长的嫩叶,十分鲜绿。

鸟儿会出来觅食,松鼠在枝?间跳跃,浑身是刺的豪猪在猪爹爹的带领下,一家子在树底下刨呀刨,挖出躲在底下的虫子和草根,“啊呜”一声一口吃掉,鼻子拱呀拱的。

可是这一次的雨下得有点反常,连下了两个时辰多还未见停点的迹象,而且越下越大,雷声隆隆。

李景儿并非铁石心肠,曾是冒火救人的消防人员,她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以人为先,听着大雨声,她的心也咚咚咚的敲着,忧心屋外那个人是否无恙。

“月姐儿,你冷吗?被子盖上就不冷了。”有些魂不守舍的李景儿拿起自己的外衣给女儿盖住,浑然不觉衣服和棉被的重量有所差异。

“娘,小妹妹是说外面在下雨,萧叔叔会淋雨,我们可以让他进来躲雨。”霜明扑上完整的说明。

“对,娘,让叔叔躲雨,外面冷,很可怜。”月姐儿装出很可怜的表情,两道弯弯的眉毛往下垂。

“你们要让叔叔进来吗?”李景儿看着孩子们。

月姐儿重重的点头,小手一直指向门外,霜日月迟疑了一下才稍微点了点头,见哥哥妹妹都点头,霜真也头一点。

三个小的无异议通过,倒是李景儿踌躇了老半天,在要与不要间游移,耳边听着撒豆子般的雨声,她坐立难安,在屋里来回走动。

最后,她过不了自己的良心,拿下一根根拴好的门闩,把门拉开,她才一扯喉,颀长的身影已立在身前。

“景娘……”

听着沙哑的声音,她喉头一紧,一股歉意涌了上来。“一身的水滴到我了,你刚从水里捞起来不成?”

“草棚里漏水……”雨水不断地打进来,落在地上的水也往里面流,他当床的干草全湿透了。

“别想我同情你,你是打过仗的人,我就不信你没在雨中行军。”只是没看见不心疼,瞅见了心里抽痛,没法子自己喝着热汤、热茶,而那道孤伶伶的身影屈身抱膝。

他低笑,“我很可怜的,收留我吧!”

“你……哼!进来吧!先拿干布把自个儿擦一擦,那边有火,烤干了再说。”这狼狈样,像个人吗?

李景儿随手扔了一条给儿子净身后擦拭身体的布巾,巾子下方绣了一只可爱的青蛙。

不过萧景峰一往身上摇就显得小了些,擦了头发,衣服就干不了,提了前胸,后背滴水,抹了脸,全身湿。

实在看不下去的李景儿只好叫他衣服全脱了,她买了一块春色绿的布要给女儿和自己做明年的春衫衣裙,现在正好可以让他拿来裹身,好过赤身裸体……

伤眼睛。

“脱光?”萧景峰眉一挑。

“难道你要穿着一身湿衣服烤火?”她是不反对,个人意愿无从评论,有人天生过不了好日子。

屋子里不用煤油,以防孩子玩火灼伤了自己,在灶台旁有个挖空的壁炉,柴火熊熊地往上窜烧,这是一室光亮的来源,能照亮屋里每个角落,石壁上挂了几把备用火把,有事要到屋外或到储放食物的洞里都可以使用。

其实屋内的摆设很简单,原本就有的石桌,李景儿搬了几个木墩子当椅子,一个用木头钉成的简陋衣柜,放置母子四人的衣物,以及一些针线、碎布头、束发的头绳,棉被是不收的,一年到头都搁在石床上,脏了、潮了,找一天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拆洗、晾晒,晒上一天蓬松了再收回去,摊开再用。

角落边有一排架子,是用来挂腊肉、咸猪肉的地方,阴干了才好储存,平时也挂菜干。

练习写字的沙盘,孩子的毽子,山里拾来的玩意儿,草编的炸临,竹盒里的帼蝈儿……一目了然。

“我是怕你介意。”一说完,他开始脱衣,先解腰带,再脱外衣……萧景峰弯着笑意的嘴角微微勾起。

“等一等,我背过身后你再脱。”看他脱得裸了上身,李景儿才回过神来,表情尴尬的叫停。

哎呀!者什么时候了还发花痴,看男人的身体看到入迷,他也就背肌结实了些,倒三角腰,腰部紧实有力……

呃,好像看太多了。

“你又不是没看过,我们新婚夜你还哭着喊疼……”他也是急了点,下身一冲动就闯了进去。

一想到当时被包裹的紧致,萧景峰安分了两、三年的小萧动了一下,他腰部以下有股热源往两腿间冲。

“停——”他不羞人她都听得臊。“以前是以前,过去的事已经过去,谁也不许再提。”

提多了容易出纰漏。

要不然她怎会一走就离家千里,没打算回头投奔娘家,因为认识她的人越多,她被人发现性情大变、判若两人的机会也越高,远离所有的可能性才能确保万无一失。

可是显然她走得不够远,还与故人狭路相逢。

多么可憎的墨菲定律呀!不论走到哪里,该碰上的还是会撞上,老天爷见不得人过得太顺心。

“对我而言,犹如咋日。”闭上眼,他看见的是她含羞带怯的样子,神情僵硬的笑得双唇发抖。

“不想被我丢出去就继续回忆从前,昨日种种璧如咋日死,花谢了再开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一朵。”她暗示该断的就要断,不要牵丝攀藤,世事不能重来,只能不回头的往前走。

嘴边的笑一淡,多了苦涩,追妻之路还很遥远。“景娘,你嘴硬心软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呢。”

她暗自嘀咕着,不同的人哪来相同的心性?“脱好了没,别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婆,我可没闲功夫伺候你。”

看她拿着姜汤在一旁等着,萧景峰笑了。“好了。”

他不是全身裹布,而是腰上系了一块春日绿棉布,布上浅绿的花纹正好盖住他微微抬头的兄弟。

如果他蛮横些,此时已将拜过堂的妻子推上床,用身体压住她,肆意妄为的胡来一回。

可惜想归想,他还做不出人面兽心的行径,有孩子在,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干瞪眼想着怎么上那张石床,如果和她秦得更近些,夫妻间的隔阂应该能慢慢修补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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