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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被打脸了,萧景峰用实力告诉她,男女先天上还是有差异的,她的以为只是向欺欺人,在绝对实力前她弱得不堪一击,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捏死。
“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幻觉,是幻觉,他不存在,我睡糊涂了,出现幻相。
萧景峰笑中带着肃色的抚向她微乱发丝。“我来找我的妻子,她似乎有八条腿,跑得很快。”
“你哪来的妻子,和离了,和离了懂不懂?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夫妻关系,我是李娘子,你是萧百户。”她忍不住大吼,宣泄胸口的怒气。
谁喜欢半夜被人无声无息的摸到家门口,若是心怀不轨的,她还不得忍辱吞下暗亏,让人白得了便宜。
看来石屋这里也没想像中安全。
“我说过我不同意,过阵子我会回闽江县一趟,请求注销和离文书,未经我本人许可都不算数。”谁也不能代替他做出有违他心意的事,他有妻有女,为何不要?
“爹娘代笔,子不从是为不孝,我一名小女子都能看开了,你堂堂大男人为何不能洒脱的放手,给彼此一条生路?”他在执拗什么,女人到处都有,随手一捉一大把。
李景儿实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,升官发财死老婆不是男人的一大快事吗?他当兵都能当成个官儿,何愁娶不到老婆。
她自问姿色尚可,比一般农妇长得好一些,却差了城里的千金小姐一大截,不是会让人看第二眼的美人,因此她以为以萧景峰目前的条件,再娶个年轻貌美的小官女儿不成问题。
所以喽,他为什么对她紧追不舍,大家装没这件事不就过去了,谁会在千里之外上演“相认”的戏码?
“我爹娘那边我会解决,你不用担心。”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银两,二老便会敞开胸怀接纳他的妻女。
“你解决?”她冷冷一哼,蜜色的食指朝他胸口一戳,“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?我为什么要回到一家子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的萧家?一见生的是女儿,连月子也不帮我做,我饿得连床都下不了,你娘硬说我装死,扯着我的头发要拉我下床,去田里割麦子……”
她那时真的很火大,觉得原主受了委屈,张口咬住吴婆子的手臂,目光凶很的威胁再敢碰她,她就和她同归于尽。
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吴婆子吓到了,直说晦气,遇到疯子了,索性撂开手,对她不闻不问,看她何时才服软。
也因为吴婆子不管她死活,她才能偷偷的拜托心善的九婶给她送水、月子餐,熬过最难的一个月。
“景娘,有我在……”谁也不能再伤害她。
李景儿再次冷笑,“你知道你的好弟弟打着什么主意吗?他和镇上万花楼的娘娘谈好了,等月儿姐养到三岁就送入楼里调教着,大了癸水一过就能挂牌接客。”
当时她就蹲在水井旁洗衣服,竖耳听着屋内萧老三和老婆两人兴高采烈的说起此事,还颇为遗憾二房只生一个,若多生几个他们还不发财了,一个卖五十两,四、五个就有两百多两,他们可以买地当地主。
那一年因为旱灾、水患的缘故,地被贱卖,卖得很便宜,原本七两、八两以上的良田二两银子就能买到。
“什么?!”他惊得掉了手中的斧头犹不自知,内心一股怒火油然而生,燃烧整个胸腔。
若是萧景荣此时在他面前,只怕铁石般的双臂已掐上他□咙,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。
老三他怎么敢,怎么敢起这种恶毒心思,他萧景峰的女儿也敢卖去那种地方,简直丧心病狂。
“萧景峰,我在这里坦白的吉诉你,我死都不会回到那个想啃我血肉的土狼窝,除非你和他们断绝关系,永不往来,否则我们没有任何可能。”把话说明白了,他也省得费心。
“景娘,你太为难我了,明知血缘至亲断不了……”他的爹娘、兄弟品行再不好也是他亲人,他怎能断亲绝义,不奉养爹娘到终老,为人子的孝道不可不从。
人知礼而行,无礼而不立。
“谁说断不了,你娘可断得干脆,只要能赶我走,省下我这口吃食,她连亲孙女都不要了,直接给了我一纸断亲书,言明月姐儿不是萧家子孙,现在她姓李,叫李霜月……
“瞧!你也不知道女儿叫什么名字吧?!你们萧家人都是狼心狗肺,连个名字也不给她取,居然叫她讨债的,她讨债又怎么,她讨的是我的债,我甘心让她讨,你们萧家不要我要,我不信离了狼窝就过不下去……”
李景儿越说越气愤,气得眼眶都红了。
“不是我,我没有……”萧景峰被她的冷言冷语说得手足无措,面色慌乱,他不知道她对萧家的怨恨有这么深。
“你没有却也是帮凶,因为你太逆来顺受了,凡事只想着一家和睦就好,兄弟们不想做的你便一肩扛起,可是萧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,你凭什么替人扛,好心的纵容造成他们的予取予求,连带着你的妻女也得不到重视,他们认为这是二房应该做的事,你不做,谁来做?”
大房狡猾,三房滑溜,婆婆强势,公公不理事,萧家人吃定任劳任怨而无怨言的萧景峰,他的顺从给了大家方便,对于不会说不的劳力还不多多压榨,他比家中的老牛还好用,顾家且甘愿。
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。
相对的,萧家人的自私和情性也不是短时间形成的,老大是长子,从小被寄予厚望,得到的关注也多,老三是么儿,特别受到宠爱,要什么有什么,养成他伸手就要的性子。
只有老二没人疼,没人理会,别人不做的事他便默默的做,默默地,默默地……久而久之,成了惯性,最后变成他应该做的事,其它的萧家人乐见其成,不用付出便有收获。
“景娘,给我时间改。”听了她的话后,萧景峰认真的想了一下,越想越心惊,居然有惊悚的感觉。
自家人的私心重真是他无心造就的吗?
回想过往,他真的为家里做了不少事,春耕了,没人下田他去做,秋收的季节收割累,他一人顶俩,半夜不睡也要割完,大哥说他胳臂酸,他便赶牛去犁田,三弟嚷着腿疼,扛米袋的活儿他来,娘缺银子花了,他找个短工做,赚得的银钱全上缴。
“你能改,你的家人改不了,他们想着的是如何吸干别人的血,而非有钱大家用,你的心肝和我的心肝不是同一个心肝。”人的心是偏的,五根手指头伸出来也是长短不一。
他几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,无力招架,萧家人的心性真如她所言,烂泥扶不上墙,即使他有心也无力改变。
他呐呐道:“我总是孩子的爹,你得让我认她吧!我就这么一个闺女。”
看他委屈兮兮的放低姿态,知道错不在他的李景儿也不好太刁难。“只有一个闺女的话我不想再听到,想认女儿就得三个都认,在孩子面前不许说溜嘴,我可是都当成亲生的对待,哪个被你伤到了休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丑话先说在前头,先小人,后君子。
“另外两个哪来的?”尤其是那个最大的,这才是来讨债的,每回一瞧见他就面露凶狼,活似他来跟他抢娘。
“捡的。”说得简单扼要。
“捡到的?”她心满定的,别人的孩子视同己出。
对随便生生就一大堆的古代人而言,他们是无法了解现代人生不出孩子的痛苦,一个、两个都当宝,给予最好的教育,最好的成长环境,吃穿用都要最好的,不能忍受次级品。
李双景的父亲是开房地产公司,母亲是股票经纪人,兄弟姊妹四个人,一个在日本当公关,一个在德国名牌汽车担任经理,一个是太空总署的科技人员,她算是最没出息,当个消防队分队长。
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,所以从不缺钱,每年收到的压岁钱比她一年的薪水还高,四个手足都没孩子,求子若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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