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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研發的生化合成品是不會危害人命,但是絕對讓人刻骨銘心,一輩子忘也忘不了地成為連場惡夢,午夜夢迴時會叫人驚濕一床棉被。
他們可不想再變成女人或是失聲一個月,聰明人懂得明哲保身,今天暫且撤退,明天再來問候他們的好兄弟。
「個大膽小,一瓶紫色指甲油嚇得拔腿就跑,真是沒用。」砰地一聲,慕少槿將門關上。
哈……太痛快了!他們也有吃癟的一天,真不愧是他的槿兒,三兩下就解決難纏的傢伙……哎喲喲!疼吶!笑太用力了。
一群沒良心的螳螂、螞蝗,真當他是仇人呀!一拳接一拳地揍得他連換氣都來不及。
他從不知道平時的人緣這麼差,都傷得起不了身還不放過,打落水狗似的來補上幾句奚落,看能不能氣得他得內傷。
幸好他修養好不與氣度差的人計較,不然準中計地跳起來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,然後送進火葬場燃成灰燼,一罈骨灰罈便是他永久居留地。
好運點十八年後再去投胎,但他可能不好意思對一群中老年人動手,平白的葬送一生幸福便宜了別人還得重來一回,怎麼算也不划算。
「你要裝死裝到什麼時候?人都走光了還演給誰看。」別怪她缺少同情心,是他自找的。
慕少槿一掌拍下去,原本奄奄一息,宛若遊絲的段立霆慘叫一聲,倏地翻過身逃過第二掌,一臉怨慰的瞪著他狠心的小女人,矯健的身手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衰弱。
但是全身是傷並不假,他連骨頭都疼得快翻了,只差沒要求上帝重新整骨,還他一副新的軀體.只是他傷得沒外表來得嚴重,做做樣子讓下手者感到愧疚,希望他們適可而止別再荼毒他殘破的身驅,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。
「你……你還笑得出來,你真被打成白癡了不成。」搞不懂他在想什麼,一身傷還樂得嘴都闔不攏.「為什麼不笑呢?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妳交往,用不著偷偷摸摸地爬窗子。」光想到這一點他就能笑上好幾天。
慕少槿沒好氣的拍拍床要他躺回來。「你以為真沒人發現嗎?」
「什麼意思?」維持先前的趴姿,段立霆冷嘶的移動雙手靠向她。
嗯!還是槿兒的味道好聞,不膩不油清新脫俗,有橘子的味道。
「說你遲鈍還是誇你神經粗呢?難道你沒注意那盒保險套似乎永遠用不完。」隨時處在飽和狀態.怔了一下,他問了句白癡話。「不是妳買來放的?」
他的確沒去察看,十次有八次忘了戴,經她提醒才勉為其難的戴上,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婚前懷個寶寶,這樣他的地位才更穩定不怕人家來搶。
但是她顯得比他理智,不管過程如何激烈銷魂,在緊要關頭時非逼得他退出去,做好安全設施才准他繼續橫行,根本不了解男人在那關頭有多辛苦,差點腎虧。
她臉紅的捶了他一下。「我是女孩子耶!你叫我去買那種東西。」
臉皮才沒那麼厚。
「輕點,寶貝,妳要謀殺親夫呀!那種東西叫保險套,妳天天使用……」喔!她……她真會挑重點攻擊,痛死了。
「話真多,什麼天天使用,還不是你的睪丸素分泌過盛,每天做賊的摸進我房裡,不然我家人也不會發現我和你的關係.」她說得滿臉委屈地怪他好色。
「我是怕妳想念我的身體睡不著覺……」等等,不對,好像不太對勁。「妳是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?」
「終於變聰明了,否則是誰怕我得愛滋的囑咐我全程使用保險套。」有時他太急切了,常在中途被迫停下。
「誰?」是哪個沒修口德的人說他有愛滋,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呀!
「我媽。」
「妳媽?!」這……
「不過保險套是我爸買的。」為人父的擔心,他說的。
「什麼?」她的父親也插了一腳.慕少槿拿起藥酒用量杯量了三西西倒在手上為段立霆搓揉。「大哥說台灣的品牌不太保險,下回他出國視察業務時會帶回一箱,他叫你省點用。」
「啊──你……你們……我……」他大叫一聲,驚愕中混著劇痛地悲憐著自己的後知後覺.原來他沾沾自喜的得意全在別人的算計中,他還自滿的以為瞞天過海沒人知道,非常神氣地盤算好下一步計劃,打算讓他們的關係慢慢曝光。
誰知道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善良老百姓的他還是逃不過一窩狐狸的掌控,讓人看了笑話。
唔!慢……既然他們都曉得這件事,為何他還會挨揍?
「打從我們自竹屋回來那天他們便知情了,能忍這麼多天真不簡單。」尤其是最疼她的大哥,簡直不可思議.因為她易淤青的體質瞞不了人,種滿草莓的肌膚明眼人一瞧便知內情,根本用不著開口。
是很意外,忍那麼久難怪一發不可收拾,果然變態.「妳為什麼沒告訴我?」
「你也沒告訴我和連執行長的舊情呀!」一想到往後有更多舊情人會面的情形產生,她的心情格外沉重。
「她?!」要命!他都忘了這件事。
忍著皮肉痛的段立霆撐起上身,雙手圈住她的腰拉近,痛苦的神色難掩深情的注視她,雖然扭曲的五官看來可笑,但他仍死命的撐著。
「我說過她不重要,以前的風流是我不開竅,老把性當遊戲的玩弄無數女性,我承認我濫情浮誇,拿女人當點心食用,葷素不拘。
「但是我開了心眼看見妳在我心裡的重要,我不會再去招惹其他的女人,除了妳我誰也不要,妳終結了我的風流,我愛妳,槿兒。」
他終於說出口了。
眨了眨眼睛,慕少槿將眼鏡住後一扔。「那麼我可以恢復原來的美麗嗎?」
「在我眼中妳就是最美麗的仙子,我愛妳原本的清麗,也迷戀妳隱藏在鏡片後的智慧,妳的每一寸每一分我都愛不釋手。」
天哪!他好愛她。
純然的慾望燃起,段立霆眼底的黯沉隱隱閃著芒光,那抹火熱迅速的竄燒,集中在某一點狂野燎原,顫動的呼喚著她女性最溫暖的部位。
想要她,他的身體說著話。
段立霆輕吻著她的髮,細心呵護的落在她翦翦羽睫上,吻烙著他的深情,以及生生世世不變的誓言。
愛情化為亙古的語言,他深深的注視她像要看進她靈魂深處的他,眼眸交會處只有她與他的面容,再也容不下其他。
雙唇自然的熨合,舌尖交纏的互吮彼此的體液,畫面唯美得令人落淚,恨不得成為經典。
但──人在樂極往往會生悲,看似甜美的慕少槿忽然漾起豔麗絕倫的笑,左頰的小酒窩忽隱忽現的憑添性感的風情,叫他有種醉了的微醺感,更想擁她入懷恣意狂歡.「霆哥哥,我說過要原諒你的風流了嗎?」千萬別太自信,女人並不好哄。
尤其是出自狐狸家族的小狐精。
「嗯?」他太沉迷於她柔軟甜香的溫胴之中,未能聽出她話中的奸詭。
「不要怪我太狠心,誰叫你讓我生氣。」慕少槿狠狠地往他傷處一擰,整瓶藥酒均勻地灑滿他全身。
「我的天,妹妹,妳……唔!肚子別……別……」睜大眼,他不敢相信的悶哼兩聲。
那到底是什麼東西?看起來像一團綠色黏液,可是牠是活的。
「霆哥哥,你好好休息,妹妹不吵你了。」哼!敢讓她掉了一盎司的眼淚,看她怎麼整他。
一說完,她當真瀟灑的一擺手不顧他死活,拿起一本與生化有關的原文書坐在窗邊細讀,神情閒適得像剛喝完一杯茶的英國仕女。
「喔!忘了提醒你一件事,別試圖拿開牠或掐死牠,液化生物以人體體溫來維持生命,一旦失去憑附會演化成肉食生物,到時牠拿你當晚餐可不關我的事。」
為之一震的段立霆僵直了手臂不敢亂動,寒毛直慄的盯著正在他小腹蠕行的可怕物體,屏著氣小口呼吸地企圖阻止牠往下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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