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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爱了那个男人多少年了,可是他的心始终不在她身上。
她一直都知道,只是自欺欺人,总以为相处久了自然有感情,谁知她的强求成了他的心结,他用臣子的心在对她,无关爱情。
但是她不后悔,她就是爱这个男人,即使他不爱她也要留住他,玉者的寂寞不能她一人品尝,她需要有人陪她一起受苦。
“皇姊……”一声岚儿勾起凤栖岚已然忘却的回忆,她忍不住鼻酸,发现当年纵马同欢的三人渐行渐远。
“去吧,朕乏了,你跪安吧!”她挥了挥手,微闭上酸涩的眼,对于皇妹她亏欠甚多。
皇家儿女不能表露真性情,凤栖岚跪安后便离开女王寝宫,她不回头看,怕看见在华丽宫殿中的孤独魂魄,为玉者也有其凄苦的时刻,不在其位不知其滋昧。
唉!这也是皇姊的宿命,一登上王位,她就不是她自己的,而是属于千千万万的凤瑶国子民……
凤栖岚一回到公主府,四名侍女就簇拥着她,一面走一面问。
“公主,成了吗?陛下同意你和墨将军的婚事了吗?”真是急死人了,让人的心七上八下的,替他们俩操心。
云绯笑着拉开急性子的烟霞,戳了下她额头。“这事,由得你问吗?还不让路,公主的心上人来讨个答案了。”眼神一瞟!庭园那头走来一抹玄色身影。
一旁的雨晴和雾色掩嘴窃笑,取笑她比当事人更心急。
“去去,你们几个丫头真是多嘴,改天我让人为你们一个个说媒,全嫁了耳根才清静。”尽拿她的好事说嘴,该打。
“公主,人家不嫁。”烟霞还念着腾龙国的禁卫军大统领,等主子嫁了人她就能跟过去。
“呃,公主害羞了,才拿我们出气,还不走,姊妹们,坏了公主的姻缘,咱们都要挨板子了。”
雨晴笑娣主子一眼,左手拉一个,右手拉一个,噘着嘴要另一个跟看,四名娇俏可人的侍女嬉闹着走远。
笑声歇,人影近。
碍事的人一走开,俊颤冷沉的墨尽日不疾不徐地走向凤栖岚,脸上并无太多表情,似乎成也好,不成也好,他皆不在意,他要的只有一人。
可事实上他紧张得很,连呼吸都轻浅得几近于无,于心冒着汗,四朕僵硬,眼神透着一丝函欲知晓的焦虑,走得不快是因为担心事与愿连,希望落空。
“岚儿,你还好吧?脸色不是很好看。”难道遭到女王的刁难,她悟郁在心。
墨尽日误以为她对女王的心疼是恳求遭拒后的难过,原本心情蓦地一沉,打算冲进皇宫大闹一番。
“两年。”她幽幽吐出,心里仍对皇姊的处境有些难受。
“两年?”什么意思?
“皇姊说再帮她两年,等我把那些不安分的臣子重新整顿后,她便让我风光下嫁,以公主凤仪嫁与你为妻。”他们是苦尽甘来,终于能在一起。
他心情一松,吁了一口气。“两年我等,不过你刚才的表情看实吓人,出了什么事吗?我瞧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。”
凤栖岚微带沉重地握住他大手。“皇姊她过得很辛苦,她和石王夫我一直以为他们真心相爱,但……”
看到皇姊凄楚的表情,以及眉间拂不去的轻愁,她才明了身为女王也有解决不了的苦恼,而这是她帮不上忙的,她只能提醒,夫妻之间若要走得长久,不必要的骄傲要先抛掉,谁先低头不重要,有时退一步反而获得更多。
“真正有才能的男人会希望一直躲在妻子身后吗?从这一次两国联军看来,王夫的才智不在你我之下,领军作战时英姿更是不凡,这样的男人是英雄养在深宫是折了他双翼。”虽然看那家伙不顺眼,隐约知晓他心中所恋为何人,但是他不能否认石忍墨有一方霸主的资质。
“你是说皇姊错了?”
当初皇姊兴高采烈地告诉她,“我要大婚了,和我最爱的人则那时,为皇姊高兴的她却忘了问一句『你最爱的人也爱你吗?』”
“对与错不是我们能评论的,若是不肯,石忍墨大可拒绝,但他同意了,也成了夫妻,那么外人便无从介入。”即便是错,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。
“是这样吗?”
怎么经历了几次生死大关,她变得多愁善感了?一点也不像之前豪气胜男子的她。墨尽日佯装不悦地捏捏她柔白手心,“你把心思全放在别人身上,欲置我于何地?我以为我才是你最在意的人。”
凤栖岚璞味一声,笑倒他怀中。“阿尽,你是我执着一生的男人,我要和你一直走下去,不管路有多远,前途有多险峻,握住了我就不放手,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男人。”
“而你是我的女人,公主,你要有生同袭、死同穴的觉悟。”同样的,他也不会放开,她的一鳖一笑,将是他目光追逐的方向。
把头一位,墨尽日轻轻覆上莹润朱唇,倾一世爱恋,为她。
暖风拂过,扬起两人的乌丝,纠缠结发同心。
夏日,正艳。
☆、番外:王夫的万缕情丝
“哈哈哈一快点来啊!你们好慢哦,慢香香的,像是老牛拖车敷,我不等你们了……”
璀桨金阳底下,有位容貌清妍的女孩欢快地纵马驰骋,一身桃红衣衫在风中轻飘,她率性而神采飞扬,犹如一朵不染尘嚣的粉嫩桃花,放肆的娇艳中带着稚嫩的纯真。
她骑着红棕色母马在前头奔驰,不时回过头向身后的两人咄喝,一边取笑他们跑得慢,一边吐着小粉舌做出逗趣的表情,别人没笑她先笑,笑声清脆如银龄。
随后赶上的是年长她几岁的一男一女,看得出已是情意初萌的年纪,绫罗裹胸的少女一脸痴迷地看看身侧并骑的温润男子,男子嘴角扬起一抹疼宠的笑意,眼神追逐的是前方笑得开怀的明丽女孩。
“小心点,丫头,前些日子下了些雨,地上泥泞……”真是淘气,老是横冲直撞的。
“不会有事的,我可是马上凤凰,在上头打个转都不成问题……”女孩天性大胆,不顾男子的阻止,一脚踩马背,一脚向后抬起,仿佛是展翅高飞的神乌。
“岚儿,立刻停止,否则我要生气了。”石忍墨心一惊,快马加鞭,朝少女奔近。
“好嘛、好嘛!忍墨哥哥最无趣了,也只有皇姊受得了。”模样清纯的凤栖岚放下脚,在他严厉的目光下不满地坐好。
但是意外往往发生在一瞬间,刚刚胡闹的举动没事,反而是此时树丛里钻出一只狐狸吓到了向来沉稳的母马,马儿惊慌失措地扬蹄,马身几乎昂立,没拉紧擅绳的少女滑落在地,发出好大的声响。
“岚儿一”惊呼骤起。
“好痛”天吶!五脏六腑像移位了,她会不会是史上第一个痛死的人。
“伤到哪里了?决让我瞧瞧,说过几遍了不许顽皮,怎么老是讲不听,要是伤筋挫骨,你以后就只能一破一跋的走路。”要让他操多少心才甘心,每回都被她吓得全身无力。
“头好痛呀!快裂开了。”她抱着头惨叫。
“头痛?”难道落马时伤到头!
“对呀!听到你老爷爷似的唠叨我就头疼。你晓得我最讨厌周太傅,他老是要我背书,你看,他用板子打我手心。”她是公主耶!父皇最疼爱的小云雀,哪是白胡子老头能随便碰的。
本想责备她的石忍墨瞧见她嫩白小手上的微红,心疼地叹了口气,“周太傅要你读书是为了你好,你要用心学习,当个受百姓敬重的公主。”
“我又不当女王,学那些做什么,等我过几年长大了,父玉就会为我指婚,我就要嫁人了。”十三、四岁的凤栖岚对婚姻有憧憬,盼能觅得好咐马。
“岚儿想嫁什么样的人?”他笑容柔和,轻轻抚看她的麻花辫,流金红锦缎与发相杂,轻柔飘逸。
她笑看一眨眼,带了三分娇俏。“忍墨哥哥要不要娶我?我向父玉撒撒娇,他一定会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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