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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别去,奴婢不怕死,不要让这蛮子折辱……啊”一柄寒意森森的银亮刀子飞来,大半刀刃没入烟霞肩头。
“本玉不喜欢吵闹,公主得好好教教下人,别让本玉有机会割下多话之舌。”萨玛塔收回丢掷刀刀的手,再一次托腮笑晚。
心慌的凤栖岚并未看向受伤的侍女,吸了口气镇静走近。“斟酒不是吗?王爷何必动怒,拿卑微蝼蚁出气,本宫敬你一杯,望王爷九泉之下称霸大业。”
“九泉之下?”他冷哼一声,将预泼他一脸酒的细腕擒住,将人拉进怀中,她手中的酒液未洒。“本玉教教你怎么敬酒。”
他就着她的手合入一口酒,再勒紧她腹身使其无法动弹,脸一俯,将合住的白酒哺入她唇齿之间,带着嘲弄调戏意味地吮吸粉色小舌,重重吻得她咳声连连。
“公主……”见到公主受辱,烟霞的眼眶红了,按住肩头的手几乎掐入冒血的伤口。
“咳……口亥……放开我……”凤栖岚羞愤难当,眼中出现决然的恨意,挣扎着要远离踩踏她骄傲的狂徒。
像是戏耍够了,萨玛塔大笑着推开娇躯,“带下去,好生照顾,不许怠慢了公主,本玉还要和美人儿秉烛夜谈呢”
“是,王爷。”
凤栖岚三人在一群眼神暖昧、脸上带着邪笑的北蛮人注视下,被带到一处有重兵防守的帐蓬,里里外外站了三排士兵以防他们有轻率举动。
当人一离开视线,行径轻桃的萨玛塔目光一厉,轻浮放肆的笑意消失在冷凝的唇边。
“腾龙的军队到哪了?”
“启享王爷,刚渡过渡虹江,集结在呼兰草原。”一名传信兵报告。
“人数呢?”兵不在多只在精。
“约二十万。”目测的数目。
“本玉知晓了。”萨玛塔挥挥手,目露深思。“哈鲁,我国驻扎在草原对岸的兵士有多少?”
哈鲁声如洪钟,“十五万。”
萨玛塔一点头,“足矣,咱们来个奇袭,在天来亮将亮之际先扫他一营,一把火烧了粮草,再以百人一支小队的方式退散,绕过大草原沿河流回到驻扎地。”
“哎呀!王爷这招妙啊,凌晨时分精神最松散,我军快速进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,对方还没回过神我方已撤退,他们想追也不知该追谁,我方兵分多路哪是他们预料得到的,欲追又得防诈。”王爷果然英明呀!那群腾龙国的小兵哪是对手。
“哈鲁,别让我看见你的白牙”得意忘形乃是兵家大忌,他神色冷肃又问:“腾龙此次领军者何人?”先知此人心性才能制敌机先,知己知彼,万无一失。
哈鲁满脸鄙夷之色,回道:“是腾龙小学皇帝新封的护国将军,不过这小子外强中干,中看不中用,上一回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捉到他,那时他像个娘儿们还眼眶嘻泪呢!空有一副结实身材却娇弱如女子。”让他一看倒是了胃口,一眼也不肯多看,全权交给卖国求荣的刘又玄处理。
“像个娘儿们?”腾龙玉朝无武将了吗?还是障眼法?他记得有个靖玉挺能打的,谋略才智不在他之下。
一提到软弱到任人宰割的墨尽日,哈鲁嫌弃到不行,“王爷能想象一个大男人走路是小碎步,还咬着下唇瞪人,明明是阳刚味十足的男子眼眸,居然媚得很,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”
他看到的墨尽日是与凤栖岚交换身体后的,那时待在那具躯体内的魂魄的确是名女子,难免有些姑娘家才有的小动作,不知内情的哈鲁当然误会了,以为墨尽日是弱不禁风的绣花枕头,他一拳就能将人捶成肉饼。
听他一形容,萨玛塔打了个寒颤,却不敢掉以轻心,“再探,勿低估了敌人,腾龙清明帝派他迎战必定有其用意,不可等闲视之。”
“知道了,王爷,哈鲁马上盼咐下去,让人去探探那厮底细。”虽然很弱,拿来练练拳也不错。
“还有,来人昔本玉修书一封,就说本玉瞧上了邀凤公主欲结下这门亲事,让他们来个人谈和亲事宜,缔结两国秦晋之好,找人快马加鞭送到凤瑶国女王手上。”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他要定了,除了美色,更是为了她身后的庞大利益。
“咦!王爷不是已有正妃和三名侧妃了?”再娶公主要搁哪里?
萨玛塔眼露阴沉。“晓得烟岚山吗?”
“知道,产铁的嘛!”北蛮最欠缺的矿产。
“没错,烟岚山产铁,而且就在邀凤公主封地,两国一和亲,凤瑶自是要乖乖送上公主嫁妆,那蕴藏丰富的铁矿不就归我北蛮所有?”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“高招呀!王爷,我们这样就能自行打造武器,将北蛮周边大小柄家打得落花流水,伏首称臣。”到时江山一统,霸业千秋,谁敢再小觑北方牧民。
自从凤栖岚回国途中被北蛮大军所擒,至今已七日有余,每日萨玛塔会像故意羞辱她似的,一有空闲便要手下把她带到他帐中,有时饮酒作乐,有时要她跳舞助兴,当她是伶人歌伎般弹琴以娱众将士,必须随召随到。
☆、第二十五章
若是不从,萨玛塔便从她身边侍女下手,偶有威胁,偶有重刑伺候,多次命士兵入账假意押玩烟霞,达到威吓的目的,让人无从反抗。
更甚者,萨玛塔语带暗示要凤栖岚侍寝,每打照面必上下其手,调笑一番,露骨地以眼神奸yin,故作醉酒求欢,想霸玉硬上弓强占了她。
一次、两次……她都想办法避开了,不让他越雷池一步,而她毕竟有公主身分在,他稍加收敛了许多。
但是蛮子的天性是掠夺,骨子里流的血液是残暴,怎么可能就此放弃,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耐,近两、三日来举止更为放肆,常出其不意地将人抱住,强索一吻,魔手邪馁地朝她胸口探去。
“公主,是我们累你受罪了。”烟霞难过地说。
凤栖岚低声道:“别这么说,反而是我拖累了你们才是,若不是我抵死不从,怎会让人这般待你们,我……”也许她该屈服,不值一文的骄傲算得了什么,萨玛塔想要她的身子便拿去,反正她最美好的一次已给了最爱的男人……
太多的奚落和嘲笑让她几乎耗尽勇气与自尊,迟迟没有人来救援的气馁和心灰意冷,快要将她的傲气磨成灰,她每日睁开眼盼的不是天亮,而是何时能解脱。
离别前和墨尽日的一场争执更让她心情低迷,本来不该做意气之争,却因一时各持己见而陷入冷战,更以为相爱就该寸步不离,将彼此视为唯一。
可是被北蛮人掳获后,饱受羞辱与戏弄的她才明白,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,两人的分离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,为什么她看不透这一点,非要跟他吵?当初也是她力劝他接下护国将军一职以报效国家,如今她怎能要求他放弃责任,只为与她比翼双飞?
女人一碰到爱情便会盲目,她虽是公主也不例外,一心想看占有他的全部,却忘了他们并非寻常百姓,各有各的道路和应尽的责任……
“公主,你才是受委屈的人,千万不要为了我和小三儿向蛮子低头,我挺得住的,小三儿你呢?”烟霞有些担心的望向小男孩。
“哎呀!鲍主姊姊别担心,他们的把戏和我爹用来罚我的招数一比,算是小场面,我呀,是阎玉见了也要闪的小魔星,想要我哭爹喊娘还早得很咧!」乔翊得意扬扬,干裂的嘴唇因说大话而扯痛。
“可你这几天吃得很少,人都瘦了一大圈,真的不难受吗?”她看得好心疼。
一向娇生惯养的小公子,竟沦落到仅能以硬如石头的窝窝头果腹,他缺了牙咬不动,自是少食少吃。
“不饿、不饿,等我们一甩开这群臭蛮子,咱们就去撒大钱大吃大喝,把五大楼、七大饭馆的美食全都一扫而空。”身为腾龙玉朝霸商之子,他的银两可是十分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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